江澜被吵得揉了揉耳朵, 在明逸奔上前来捧着她的手臂左右查看之际,一脸无奈道:“我今天去复查,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把石膏拆除了。”
明逸这才长舒一口气, 道:“那就好,吓死我了你!”
她疲倦地伸了个懒腰, 困声道:“你先吃,我去洗个澡再回来,好累。”
“等等。”江澜从后叫住她,明逸不明所以地转身,就见江澜一脸意味深长地望着她,还冲她勾了勾手指,“先别走,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啊。”明逸拖着脚步折返回去,却被江澜揽住腰往后一拽,整个人便踉跄着跌进江澜温软的怀抱里。
“让我亲一下再走。”
明逸的脸颊有些烧,似是怨怪地瞪了江澜一眼,却并没有拒绝。
江澜轻柔地吻着她白皙的耳廓,而后滑向圆润的耳垂,再延伸至细嫩的颈边,随后一路向上,定格在那瓣润红的双唇前亲昵地蹭了蹭。
明逸却忽然移开脸,满脸通红道:“我还没卸妆。”
江澜依旧保持着环抱明逸的姿势,闻言没有更进一步动作,而是将下巴搁在明逸的肩膀上,侧着头不断在其耳边低语:“你今天好漂亮。”
吹气:“好美。”
明逸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双手一松,便任由江澜环着她为所欲为。
不知是怎么躺到了床上,江澜仍不断亲吻着她的脸颊,明逸气喘吁吁地将其推开,哑声道:“现在不行,你的手还没有……”
江澜停止了动作,眼中闪过几分诧异,随即神色暧昧地笑起来:“谢谢你的关心。”
明逸忽觉腰上一痒,忍不住闷哼一声。
“可我还有左手啊。”
明逸自觉失言,顿时捂着脸像油焖大虾般弓起身子,任凭江澜怎么温言哄劝都不愿再让她碰一下。
“好啦。”江澜温柔地抚摸着明逸的鬓角,又在她耳边落下一吻,嗓音含着深深的笑意,“开个玩笑而已,在你准备好之前,我都不会……”
“你还说!”明逸气得想用手去捂江澜的嘴。
江澜顺势将其抱进怀里,不断轻拍明逸颤抖的后背为其顺毛,安抚道:“我知道你害羞,是我的错,以后再不说了。”
“不生气了好不好?”
明逸将脸闷在江澜怀里蹭了蹭,“好。”
随后推开眼前人,道:“别闹了,你快去吃饭吧。”
江澜颔首,果真没有继续缠着明逸,而是乖乖吃起了晚餐,明逸则坐在一旁陪她说话,一直等到江澜吃完,她才端着餐盘下楼,独自在厨房清洗餐具。
江澜也跟了上来,从身后环抱住她的腰,将头搁在她的颈窝眷恋地蹭了蹭,道:“放着我来吧。”
明逸却摇头道:“不用,你歇着就好。”
江澜失笑,再次亲了亲明逸的脸颊,道:“这样显得我好像一个无所事事的‘丈夫’。”
明逸一愣,随即用手肘往后一撞,道:“说好不再乱开玩笑的!”
“可我没有开玩笑。”江澜在她耳边轻柔地叹息,“我经常在想,该怎样给你十全十美的安全感,你我同为女人,注定不能在国内用一纸婚约绑定彼此,更不可能留下有血缘关系的后代,虽然我不在意这些,可我怕你会担心……”
“担心什么?”
江澜的怀抱收紧了些,语气也变得阴郁低落:“担心你会觉着我不够喜欢你,害怕你会离开我。”
明逸垂眼,用清水冲去碗筷上的白色泡沫,潺潺的流水声仿佛带着某种令人陷落的魔力,一时间,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江澜,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可以栓得住我,能够拴住我的只有我自己。”
“安全感不是一两句承诺和保证就能轻易给予的,所以,我不会听你到底说了些什么,只会看你究竟做了些什么,我现在说喜欢你,不代表永远都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你,当我感觉不到你对我的在乎时,我还是会走。”
“我知道的。”
“那就先松开我,你快把我的肋骨弄断了。”
江澜这才松开手,却依旧锲而不舍地粘着明逸,直到明逸收拾好碗筷,又像树袋熊般贴了上来,并不断轻声呢喃着:“我不会给你机会逃走的,永远不会。”
明逸心口一暖,转身轻柔地捧起江澜的脸印上一吻,与眼前人抵额道:“好,我相信你。”
……
为期半月的校假结束,明逸如期返校。
林奈嘲笑她上学像视察,时不时消失十天半个月,一回来就像督察组巡省般问她借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