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狗嗷呜一声朝老妪扑过来,眼见着就要咬中老妪的手,傻狗又痛苦的别开嘴,落地时不停的用爪子揉搓自己的鼻子。
恶毒的两脚兽,打不过我就使这种阴招。
嗷呜嗷呜,要被臭死了!
傻狗一扑虽然没有咬到老妪,但还是让老妪受惊往后退了退。沐哥儿趁机往尘府的方向跑,边跑边大声呼救。
老妪试图追上沐哥儿,但每当她有所动作,傻狗都会捂着鼻子冲上来。
涟哥儿松了口气,有傻狗挡住老妪,沐哥儿就会没事。
一个下人闻声从府里跑出来,边跑边问,“夫郎,怎么了?”
沐哥儿正想让他救人,却发现眼前的下人他从未见过,他记得府里最近没有新的下人。
他停住脚步,往后一退,“你别过来。”
下人见被识破,也不再伪装,拔刀朝沐哥儿冲去。
傻狗察觉不对,扭头朝沐哥儿狂奔,但沐哥儿跑了有一段距离,傻狗一时间根本赶不上。
眼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刀要刺穿沐哥儿单薄的胸膛,傻狗大吼着嗷呜了一声,声音震耳,似是在召唤谁。
“锵!”刀刃相击的声音极为刺耳,沐哥儿跌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眼前两把交接在一起的刀。
温热的液体从双.腿间流出,沐哥儿低头一看,裤子湿了。
肚子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痛感,他意识到什么,张了张嘴 ,但却说不出一句话。
左暗卫轻易就将下人制服,还不待他追问什么,下人已经服毒自尽。
左暗卫意识到什么,回头看去。
果不其然,老妪不见了。
他面露绝望。
完了,中计了,所以他刚才才不敢出来啊。
傻狗在他耳边狂叫,他边回头边道,“狗哥,别骂了,我这不是出……”
他话还没说完,人就犹如石化般僵在原地。
刚才沐哥儿不还没事吗?怎么突然就流血了,还那么多的血!
这瞧着,分明是要生了啊。
“啊!”涟哥儿看清沐哥儿的情况后尖叫出声 ,左暗卫想将沐哥儿抱起来又不敢,只能大吼道,“别叫了!快去叫产公和郎中啊!”
他也想叫啊!
马蹄声渐近,柯褚看到倒在地上的沐哥儿后只感觉脑子嗡的一下,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从马上跳下来,落地时双脚发软往地上扑,尖锐的沙子磨破了他的手心他也察觉不到痛感,只一心扑到沐哥儿面前,紧紧抓住沐哥儿的手,“沐哥儿,别怕别怕,我在。”
沐哥儿害怕的哭了,如同哑掉的嗓子终于能发出声音,“孩子,救救孩子,我们的孩子……”
“好。”柯褚一边应着一边看向左暗卫,左暗卫下意识挺直脊背 ,“小侍去叫产公和郎中了。”
他一顿,神色微沉,“沐哥儿在这不安全,你们的去找知府。”
柯褚瞳孔微缩。
果然,是妖汀和楚捈设的局!
“你去找一辆马车来,快!”
左暗卫闪身离开,没一会,就拉着一辆马车过来了。
柯褚抱着沐哥儿坐上马车,叮嘱傻狗,“你去找涟哥儿,让涟哥儿带着人去知府府邸。”
左暗卫忧心道,“它知道哪里是知府府邸吗?”
“不知道,但傻狗会找过来的。”柯褚语气笃定,声音却在发颤。
壮哥儿和尘勒没有马,只能跑回去,他们在半路上撞见狂奔的傻狗时就察觉不妙。
“傻狗!”壮哥儿喊了一声傻狗,傻狗听见了没有理他,他脸色一沉,“跟上去。”
沐哥儿一定出事了,否则傻狗不会这么害怕,
傻狗找到涟哥儿时,涟哥儿正被拦在医馆外,涟哥儿苦苦哀求,“我家夫郎真的要生了,我不是来捣乱的。”
一旁的产公躲涟哥儿躲的远远的。
若不是这哥儿说给大价钱,他也不想接。
倒不是看不起人,而是这哥儿浑身都是粪水,太埋汰了。
壮哥儿越过涟哥儿冲进医馆,直接将里头的郎中薅了出来,“人命关天的事,你们还在乎臭不臭?你还是不是个郎中了!走!”
郎中讪讪道,“我走,我走。”
这哥儿又没有像刚才那个哥儿一样浑身是屎,好好说他会去的。
尘勒截住路过的马车,甩出一叠银票直接将里头的人拉下来,里头的人本十分不悦,看到钱却喜笑颜开,高高兴兴的把马车让出来了。
尘勒架着马车大吼,“都上车,快点。”
他娘的,刚才听到涟哥儿嚷嚷的那句话,他全身都被吓软了。
沐哥儿怀的是双胎,如今还早产了。
现在他们只希望老天爷保佑,保佑沐哥儿平平安安的活下来。
壮哥儿推搡着郎中和产公上车,回头见涟哥儿不愿意上来,抬手就将涟哥儿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