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莓啊,我对她那么好,她推倒我跑了,我都舍不得让傻狗咬她,呜呜呜……”沐哥儿委屈的控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尘勒神情一顿,一巴掌打在一个小厮头上,“你们当时在哪?那么大个人,你们就让她跑了吗?”
小厮忙解释说:“张姑娘说夫郎喜静,让我们都别进去打扰。”
“我不是,我没说!”沐哥儿指着小厮,“他们污蔑我。”
小厮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千真万确啊,小的哪敢害夫郎。”
楚捈直勾勾盯着沐哥儿的肚子,“你肚子月份这般大,怎么摔了还不见红。”
沐哥儿眨巴着红彤彤的眼瞧他,怒了,“你、你、你怎么可以咒我!”
他气的胸口都在起伏,自个儿拍着自个儿胸口,看似在生气,实则是在心里不断给自己鼓励。
不怕不怕!沐哥儿不怕!沐哥儿你可以的。
柯褚冷下脸,“二皇子,你过来走两步?”
楚捈不解,但还是迈步上前。
当他踏进屋子里后,他只觉得脚底一软。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整个屋子地面都铺上了厚厚的茵褥,就连桌角床脚等尖锐的地方都包着一层布。
饶是楚捈对柯褚宠夫郎已有所感悟,但看到此景,不免还是被震惊到了。
竟真有男人不将心放在成就自己野心上,而是将心全寄托在一个哥儿身上,当真是……
楚捈眼神复杂,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柯褚了。
妖汀神色变了又变。
她在心里疯狂追问系统,“张宝莓呢?”
“已经跑了。”
“她是自己跑的,还是沐哥儿帮她跑的?”
“我这边只显示一个既定的结果,她已经不在这尘府了。”
妖汀无语,“你可真废!”
系统:“……”
柯褚将沐哥儿抱到床上,郎中来了之后,诊断出沐哥儿受惊过度,导致胎像不稳,需静养。
楚捈亲耳听见郎中的诊断,脸色更黑了。
他在这之前跟沐哥儿见过两次面,张宝莓怕是在那个时候就发现了他,这才计划着逃跑。
柯褚安抚好沐哥儿,一出屋门就发了火。
“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张宝莓那个贱奴找出来!”
楚捈一噎,他刚想要求柯褚找人,这会儿也不需要他说什么了。
下人们战战兢兢的下去了,柯褚看向楚捈,眼底还有未褪去的红血丝,“二皇子,草民有一事相求。”
“说。”
柯褚并没有立刻说要求,而是先问,“二皇子,您找张宝莓,是要杀?还是要护?”
“若是要杀,你待如何?若是要护,你待如何?”
“若是要杀,请二皇子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亲自动手,若是要护,她的卖身契我赠予二皇子,请二皇子别再让她出现在我的眼前。”柯褚眼底的恨意不似作假。
楚捈盯着他,哼笑了一声,“你也就遇上你夫郎的事才有几分血性。”
刚才他还有几分不信柯褚会为了沐哥儿做那么多,现在亲眼所见,他倒是不得不信了。
这样也好,日后若是柯褚不听话,他也能用沐哥儿让柯褚妥协。
“若抓到人,你想泄愤便随你处置吧。”
他扔下这话,甩袖离去。
柯褚低头行了个礼,“草民就不送了。”
楚捈摆摆手,不甚在意。
屋里,沐哥儿撑着手起身往外头瞧,似是想透过那紧闭的门看到什么似的。
他问傻狗,“走了没?”
傻狗的尾巴在地面上啪啪两下,似是回应。
沐哥儿拍了拍胸口,有些自豪,笑得眼睛亮亮的,“我好厉害。”
竟能骗过皇子!
柯褚推门进来,窈万书和尘勒紧随其后。
门一关,三人皆沉着脸盯着沐哥儿。
沐哥儿举起双手,“我说。”
半个时辰前,沐哥儿回到院子,张宝莓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求您放我离开。”
沐哥儿傻眼了,“为何?”
“刚才你所见之人是二皇子,他害死我全家,若是看见我在这,他也定不会放过我。”张宝莓的眼里夹杂着恨意,“我还没报仇,我不能死。”
沐哥儿的心里涌现惊涛骇浪,他怕楚捈,更怕楚捈对柯褚动手。
他想了很多,最后只咬牙道,“好,你走,现在就走。”
他想拿卖身契给张宝莓,张宝莓没要,“您就说我逃了便是。”
只有这样,才能不牵连到沐哥儿。
张宝莓离开后,沐哥儿跟傻狗商量了许久,最后才想出刚才那个主意。
柯褚虽早已猜到,但听到沐哥儿说,还是松了口气。
窈万书问:“郎中说你受惊?”
沐哥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我怕楚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