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哥儿红着眼看向沐哥儿,“夫郎,我不想离开你,我想伺候你,你别赶我走。”
他不想去做那些粗活,他受不了。
沐哥儿摇着头,认真的说:“你不想伺候我,我能感受得到。”
涟哥儿眼里浮现绝望和怨怼。
吃晚食时,张宝莓在一旁伺候沐哥儿。
柯褚突然开口,“你家里人是希望你好好活着的。”
这话说的突兀,沐哥儿茫然的看着柯褚,柯褚笑着道,“不是说你。”
沐哥儿眨巴眼,看向一旁神情僵硬的张宝莓。
柯褚并没有看张宝莓,他似是在跟空气说话,“活下去才有沉冤得雪、大仇得报的一天。”
张宝莓霎时红了眼,眼里弥漫上刺骨的恨意。
柯褚给沐哥儿擦了擦嘴,“这一天不会太晚的。”
张宝莓震惊的看着柯褚,声音沙哑,“你知道了什么?”
柯褚只道,“照顾好沐哥儿,沐哥儿挺喜欢你的。”
张宝莓低垂下头,良久的沉默后她应,“好。”
从这天过后,张宝莓变了很多。
最明显的变化是,她的脸上有了笑,伺候沐哥儿更加尽心了。
这天,壯哥儿拿着张邀请函走了过来,“其它酒楼老板请我们去吃席,去吗?”
沐哥儿傻乎乎的问:“啊?为什么请我们?”
“因为树大招风啊。”若哥儿看的明白,“天下第一品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他们早就眼热了,这场宴会来者不善啊。”
沐哥儿恍然大悟,“他们不会觉得我们是好拿捏的软柿子吧?”
这些酒楼老板以前都是竞争关系,如今是明摆着要拧成一股绳对付他们啊。
若哥儿笑,“我们几个哥儿开的酒楼,在他们眼里可不就是软柿子吗?”
沐哥儿露出带着点坏的笑,“这事……我们就不告诉他们了吧?他们最近可忙了。”
忙着招工人,建工坊。
这两件事可是很麻烦的活计。
若哥儿点了点头,“多带几个下人撑场面。”
壯哥儿道,“不带也行,不是有我吗?”
宴会当天,沐哥儿三人早早就找了理由出了门。
宴会是在一条巨大的游船上举办的,若哥儿担忧的看向沐哥儿,“沐哥儿,你行吗?”
沐哥儿没坐过船,看着船也没意识到问题所在,闻言理直气壮道,“我行啊,为什么不行?”
他们来的晚,上船后,一群人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三个哥儿。
坐在最上头的张老板笑道,“想必这三位就是天下第一品酒楼的老板了吧?没想到啊,竟还有一位孕哥儿。”
这话带着轻视,沐哥儿无辜的眨眨眼,轻轻拍了拍傻狗的头。
傻狗猛地飞窜出去,张开血盆大口直直朝张老板扑过去。
所有人都吓住了,张老板惊恐的大叫。
一声清脆的响动,一个金色的发冠掉落在地。
张老板瘫软在地上,头发凌乱的洒落,脸色煞白。
沐哥儿不好意思的笑,“我家狗不听话,让各位见笑了。”
老板们看着高大威猛的傻狗,满脸恐惧的咽了咽口水。
张老板指着沐哥儿,手不住发颤,“你!你!”
沐哥儿扫了眼,诺大的地方,只剩下角落三个空位。
他眉头一皱,“傻狗,我们坐哪啊?”
傻狗站起来,走到最前头的好位置虎视眈眈的盯着那老板看。
那老板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傻狗往那地方一趴,谁都不敢再过去了。
沐哥儿乐呵呵的夸傻狗乖,傻狗晃了晃尾巴。
老板们面面相觑,眼里带着忌惮。
他们本以为这几个哥儿是好拿捏的软柿子,现在看来并不是。
张老板害怕傻狗,被下人扶着坐到距离傻狗最远的位置。
“你们来的晚,得自罚三杯。”坐在沐哥儿身边的宇老板拿着酒杯,脸上带笑,语气却很强势,“我先陪一杯。”
“我替他们喝。”壯哥儿一连喝了九杯,依旧脸不红心不跳。
老板们不信邪,一个劲的给壯哥儿灌酒,发现灌不倒壯哥儿后,张老板转移目标,将目光放在看上去最容易拿捏的若哥儿身上。
“若老板,你们几个哥儿出来开酒楼,家里人没什么意见吗?”
若哥儿淡笑,“我们的夫君都很支持。”
张老板意味深长道,“表面上或许是支持的,但谁家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夫郎乖乖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呢?你们都是哥儿,哥儿在外头抛头露面的做生意终究是不好的。”
若哥儿似笑非笑道,“若依张老板所言,我们的酒楼岂不是开不下去了?”
老板们闻言,眼底皆闪过一抹轻视和兴奋。
“天下第一品酒楼若是不开下去,你让那些开了贵客卡的客人怎么办?”张老板虚情假意的笑,“我们可以接手酒楼,当然,我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可能白白的跟你们要酒楼,我们出资一千两银子买下酒楼,你们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