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褚刚把红糖熬出来,尘勒迫不及待的端着一碗红糖水给壯哥儿,“壯哥儿!快来尝尝。”
柯褚知道沐哥儿嗜甜,偷偷舀了一勺红糖喂给沐哥儿。
沐哥儿吃的心满意足,窈万书把若哥儿拉到灶台前,似是跟谁较劲,“你喝红糖水还是干吃红糖?”
若哥儿:“……”
红糖做好后,柯褚亲自下厨做了份红糖丸子。
吃到红糖丸子后,尘勒和窈万书更直观的意识到为何红糖会是好东西了。
夜深,柯褚问沐哥儿,“今日买了几个人?”
买了两个人的沐哥儿可骄傲了,他微仰着下巴介绍张宝莓和涟哥儿。
柯褚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
张家是被二皇子冤枉的,在明年,太子将会为张家申冤翻案。
至于涟哥儿,倒真是个麻烦。
他点了点沐哥儿的鼻尖,叹道:“你可真会挑。”
沐哥儿用脸蹭了蹭柯褚的胸口,只认为柯褚在夸他,“那可不。”
柯褚失笑,将手伸到沐哥儿身后,给沐哥儿掖了掖被角。
柯褚醒时,沐哥儿还在睡。
他轻手轻脚的起身穿衣裳,离开前又给沐哥儿压了一床被子。
沐哥儿天生体寒,他走后,若是不盖严实点,沐哥儿怕是没一会就要被冷醒了。
他走出屋子的时候,一转身才察觉门口有人。
涟哥儿和张宝莓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热水和棉布,异口同声唤,“老爷。”
柯褚看了眼张宝莓,“让他睡,别吵他。”
张宝莓一直低着头,闻言只是应了声,并不多说什么。
涟哥儿微讶,“时候已经不早了……”
他在府里时,这时候早就起了。
阿娘教他嫁人后要守规矩,切莫不能躲懒,否则会惹得夫家厌弃。
他看老爷穿着整齐出来,还以为是夫郎在里头把老爷伺候好的。
现在看来,老爷的衣裳还是自个儿穿的?
怎么这样……这是不合礼数不合规矩的。
柯褚看他,“去买几个暖手炉回来。”
涟哥儿应了。
沐哥儿醒时,涟哥儿已经将暖手炉买回来了。
沐哥儿茫然的坐了一会,才喊道,“夫君。”
涟哥儿推门进来,看到沐哥儿睡过头的模样,眉头一皱,是不解也是不喜。
他服侍的夫郎这般懒,日后是会被老爷厌弃的。
想是这般想,他还是低眉顺眼的回应,“老爷出去了。”
张宝莓给沐哥儿擦脸洗漱,涟哥儿给沐哥儿穿衣裳。
衣裳是放进被窝里捂着的,涟哥儿拿到暖和的衣裳时手一顿,看了眼沐哥儿。
这衣裳明显是老爷帮忙塞进去捂着的,可夫郎瞧着并不讶异,反而十分的理所当然。
穿好衣裳洗好脸后,沐哥儿也清醒了,张宝莓把一直热着的早食拿来给沐哥儿。
沐哥儿吃完早食,壯哥儿和若哥儿来了。
“走吧,我们先去看酒楼。”
“好。”他撑着腰慢悠悠的站起来,身后传来一股力道,是张宝莓扶住了他。
他站稳后看了眼张宝莓,抿唇一笑。
张宝莓愣了下。
壯哥儿叹道,“可惜我们是过年后才来的,如果我们年前来,或许还能趁着过年大赚一笔。”
来侗州前,他们就在窈山村热热闹闹的把年过了。
涟哥儿瞳孔微张。
开酒楼?几个夫郎开酒楼吗?这怎么可以!
沐哥儿等人花了一天的时间找到一家即将倒闭的酒楼。
酒楼的掌柜看他们都是哥儿女子,起了轻视之心,狮子大开口。
壯哥儿拔起桌上的木筷咔擦一声折断,轻飘飘的问:“老板你刚才说什么?”
老板冷汗淋漓,颤颤巍巍的说出另一个数。
若哥儿眉尾一挑,沐哥儿从怀中拿出钱袋子。
涟哥儿心情复杂。
老爷知道夫郎这么乱花钱吗?
买下酒楼后,若哥儿去物色工人,壯哥儿去盯着工匠翻新酒楼,沐哥儿去请乞儿给酒楼造势。
一个月后,酒楼开张,人声鼎沸。
壯哥儿等人在楼下忙活,沐哥儿在楼上生闷气。
涟哥儿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已经不再怕沐哥儿了,“老爷也是为你好。”
他一顿,眼神微暗,“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会对自己的夫郎这么好,你可莫要生在福中不知福。”
他心里多多少少觉得沐哥儿有些不知好歹了。
沐哥儿不高兴,“你到底是我的小侍还是他的小侍啊。”
涟哥儿一惊,“当然是你的,我希望你和老爷能一直这么好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惊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惊慌失措,似是被人戳中了什么。
“我的菜呢!怎么还没来!”楼下有客人在催促。
客人太多,他们准备的再充足却还是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