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哥儿轻轻的抚摸柯褚发红的眼角,“夫君,我知道了。”
他当时之所以会那么做,是因为跟地契放在一起的钱不止有他们自己存的五十两,还有夫君跟尘勒借的五百两银子。
若是那钱没了,夫君还得去借,他不想。
他心疼夫君。
柯褚抓着他的手细细的啄吻他的指尖,眼眶涨疼。
喝完粥,沐哥儿想起什么,“傻狗呢?”
柯褚黑着脸,“在外头罚站。”
沐哥儿脑袋一歪。
柯褚憋着气道,“养只狗保护不了你就算了,还要你保护它,养它有什么用!”
“嗷呜嗷呜呜呜呜!”偷听墙角的傻狗不满的控诉。
沐哥儿替它辩解,“它还小。”
“嗷呜!”傻狗附和似的回头应了句。
柯褚怒道,“我让你动了吗?”
傻狗咻的一下立起耳朵,在月光下站的笔直。
沐哥儿看着门上映出的狗影,乐的倒进柯褚怀里,“它当时是想去找你的,只是被亭氏拦住了。”
他一顿,又道:“梁汀雨是做足准备才来的,他们连傻狗都想到了。”
柯褚心口发紧,“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
沐哥儿缓缓眯起眼,手在柯褚腰间一拧,“关你什么事!”
柯褚倒吸一口气,“疼疼疼……”
沐哥儿松开手,咕哝道,“我又没用力。”
柯褚双眼含笑。
他当然知道沐哥儿没用力,可他不喊疼,沐哥儿心里就不解气了。
尘勒不知从哪里听说他们搬到县里住,一大早就来小院子敲门。
傻狗睡的正香,突然听到哐哐哐的敲门声,吓得耳朵一束。
它嗅着门外传来的陌生味道,危险的眯起眼睛。
壯哥儿从傻狗身边走过,“谁啊?”
“我。”尘勒在门外应着声,壯哥儿打开门,侧过身让开一条一人宽的道,“这么早来帮忙?”
尘勒脸一僵,边说边往里走,“听说柯兄终于想开来县里住了,我来恭喜他一下。”
“他们还没起,你最好别去打扰。”壯哥儿将门关上落锁。
尘勒摇晃着扇子,谴责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怎么还在睡?唉!果然不是所有老板都像我一样勤劳自律。”
“尘兄,孔雀可以开屏,但至少不能拉踩。”里屋的门不知何时打开了,柯褚倚在门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尘勒。
尘勒脸一僵,尴尬的讪笑两声,“起的挺巧啊。”
柯褚凉凉道,“不巧哪里能听到尘兄背地里对我的评价。”
尘勒:“……”
裤腿传来拉扯感,他低头一看,正好对上傻狗睿智的双眼。
尘勒乐了,“柯兄,你什么时候养狗了,这狗长的真别致。”
刚才不小心得罪柯褚的尘勒有心赔罪,他夸奖道:“这狗一看就很聪明,是只好狗。”
话音刚落,被他夸为好狗的傻狗抬起后腿在尘勒脚背上撒了泡尿。
尘勒僵住了。
柯褚不厚道的笑了。
标记好的傻狗摇头晃脑的走了。
确认了,这两脚兽是自己人。
“啊!”有洁癖的尘勒崩溃了。
被吵醒的沐哥儿撑着手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脑袋一歪,软软的发出一声气音,“啊?”
柯褚回头,看向沐哥儿。
晨光温柔的在沐哥儿身上镀上一层光晕,微翘的发丝顶在沐哥儿脑门,随着沐哥儿的动作俏皮的晃了晃。
柯褚眼神一柔,“醒了?”
沐哥儿迷茫的看着柯褚半晌,似是认出了柯褚,他张开手朝柯褚展露出毫无防备的笑,“夫君,抱。”
柯褚一把将沐哥儿抱进怀里,趁沐哥儿还犯迷糊,狠狠亲了沐哥儿几口。
沐哥儿被亲的埋在他怀里不出来,好半晌才委委屈屈道:“下次不让你抱了。”
柯褚揉揉沐哥儿的头,霸道的说:“不行。”
尘勒在堂屋吃完早食后,柯褚和沐哥儿才携手走进来。
他皱着眉头啧了一声,低声道:“肉麻夫夫。”
柯褚眼睛微眯,“尘兄,我听力还是很好的。”
尘勒讪笑两声,“这次我是专门来问你们要不要买宅子的。”
柯褚和沐哥儿总不能一直窝在这小院子里吧?
柯褚摇头,“不买。”
尘勒不解:“为什么?”
柯褚看他,只说了一个字,“穷。”
尘勒:“……”
尘勒嘴角微抽,说起另外一件事,“工坊需要大招工。”
他的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喜意,“你知道咱们的糖在哪里卖的最好吗?”
柯褚挑眉,没吭声。
尘勒迫不及待道:“京城,在京城卖的最好,特别是那些达官贵人还会抢这些糖果去送礼,有消息称住在宫里的几位很爱吃咱们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