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要更纯粹。
阮英招不懂,这不怪他。时代如此。
他们这样的男人,大抵是深爱某个女人,也不会觉得与别的女人有什么就算背叛。
沈昳觉得有点好笑,其实他已经做到一个夫君能做的最好了。
所以她伸手摸阮英招的头:“我以后吵架时候注意。不说伤你心的话。”
“还吵?”阮英招仰起头。
“那你说呢?我脾气不好,你也没见多好。”沈昳白了他一眼:“吵架就当面说清楚,别带气走。你这一甩手,我只会更怒。反正这是我正院对吧,你是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横竖我不能甩手走人对吧?”
阮英招长叹一口气:“我真是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心思。”
他疲惫的抱着沈昳:“我错了,真错了。”
沈昳正要说什么,就感觉不对劲。
“啊,你咬我?”
下一秒,就被扛起来:“不光咬你,还吃你呢。”
“消停会吧,昨晚就折腾过了。”沈昳捶他。
“休想,你就打我,看看能不能把我打死,打不死你就完了。”阮英招冷笑。
打是打不死的,这会子要真打,那今天真的要闹翻脸。
最后被丢榻上后,沈昳索性认命了。
自己开始解衣裳。
阮英招十分满意她识趣儿,低头咬住她嘴巴好一阵,又道:“早这么乖多好。”
沈昳心里冷笑,呵,你给老娘等着。
这一天下午,屋子里一直都不和谐。
先是两口子吵架不和谐,后头就是……
大概是王妃输了吧,哭唧唧的不和谐。
谁也不敢进去看。
到了吃晚膳时候,沈昳是被抱着喂的,她坐不住了。
她一句抱怨都没说。
阮英招见此,十分愧疚,又得意。
这个得意,持续到第二天早朝。
早朝的时候,华阳王的靴子破了。
怎么破的呢,沿着鞋帮子和鞋底的交汇处,整个开了。
华阳王十分不体面的露出雪白袜子,就那么站在大殿上。
又不能说,又不敢动,袍子盖着脚。
好容易熬过早朝,刚要去找靴子换,一激动,一出门,第二只也坏了。
阮英招扶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的鞋子怎么可能出这种事。
不用细看也知道是怎么坏的。
定是有人用刀把这个边儿割开了。
穿的时候注意不到,走几步就坏了。
众位大人看着年轻俊美的华阳王一双白袜子露在鞋外头,又想笑又不好意思。
阮英招索性脱了破鞋,直接站地上了:“诸位大人见笑了。”
众人都不知怎么说,就打哈哈说年轻人费鞋子。
东翊给他找来靴子换上,看着那整整齐齐坏了的靴子,也是嘴角抽搐。
你们两口子真有意思,孩子都有了,还能弄出这么孩子气的事儿。
“可别扔了,好好放着。”阮英招可不生气。
丢人已经丢了,就不管了。
尴尬是非常尴尬的,不过是个小事。除了他家娘子,也没人敢这么做了。
东翊收起靴子,就说起正经事:“属下今儿听了个话头,不知道准不准。”
“你说。”
“怎么听着说,陛下想要亲征?”东翊皱眉。
阮英招叹气:“陛下是有这个意思了。”
“这……这不是胡闹么?”东翊皱眉:“陛下如今身子不比前两年了。何况打东陵本来也不是小事。陛下亲征,说来好听,反倒致使大家放不开手脚。”
“还没明说,诸位大人不会同意的。”阮英招道。
“那要是陛下执意如此呢?”东翊问。
“那你我还能如何?只能伺候着。我这回大概也是要去,你呢?”
“我听您的。”
“听我的就是去。身上有军功,才好安排后续。凌泉是肯定要去。你脑子比他更活,也该出去历练。”
“是,属下都听您的。”东翊道。
“裕王也会去的。”阮英招道。
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东翊点头,他也明白。
这一仗,大概是明年开春就打。
皇帝确实还在摇摆。
裕王是一定想要去的,七皇子也想要去。
只是这却要贞庆帝的同意。他现在不想要,或者说想不好要谁做太子,难道会叫皇子立战功?
如果不愿意叫皇子有战功,他亲征又会不会放心叫皇子留京呢?
大家都在等,都在努力。
晚上,阮英招回府,直奔正院。
见了沈昳就道:“娘子,为夫袜子脏了。”
沈昳将手里儿子丢过去:“球球啊,你爹找你。”
接了孩子的阮英招失笑,到底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楚念和楚韧都在这里。
仰头叫人:“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