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钱的仲夏在综艺开播起分别和自己相中的两位出去游玩了一圈,过程并不算愉快。
那两位的心思太明显了,他都能看出来,没理由别人看不出来。
一个两个都想抢温裴。
不过想要和温裴在一起,还要过他这一关,他不同意的人,温裴不会和那人在一起的。
仲夏就是对自己有一种迷之自信。
“我是温裴的朋友,我抱他当然可以,你凭什么阻止我,又以什么身份阻止我。”
哪怕之前和严蓝子出去过,他也不留情面,眼神带着挑衅,语气都充满了火药味。
“你还没追到温裴呢,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话?”
温裴有些头疼地捂住了脑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仲夏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在给他找麻烦?
他无奈极了,又不知道之前的自己和仲夏相处的方式,也不能做太多的反应,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温裴张嘴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司秋洛捷足登先。
“吵什么。温裴昨晚休息的晚,大早上那么吵是不闲烦吗?”
司秋洛眉尾略挑,似乎在幸灾乐祸,然而此时没有人注意他的面部表情,也没有人注意到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是望向温裴的。
众人注意到了他话里的隐藏含义。
都是男人,有什么可以瞒得过的。
严蓝子和薄古远一致认为,司秋洛实在挑衅,特别是严蓝子,眼里快要喷火。
本来漂亮的蓝色眼睛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有些疯狂,带着一股病态的占有。
他好像陷入了某种狂躁的情绪当中,眼眶带着淡淡的红,他瞪了一眼导演,后者立刻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摄像头,包括录制设备。
严家儿子严蓝子,其真实性格并不好相处。
在严蓝子不知晓的情况下,他的父亲早就把他的资料送给了导演,并要求导演,一切以严蓝子的要求为主。
导演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严蓝子父亲给的实在太多了,他拒绝不了。
如果他不接受,等同于激怒了资本,他接下来的路便不容易了,所以在深思熟虑之下,他选择了接受,也作出保证,不会播出一点关于严蓝子负面消息的画面。
导演隐晦地看了一眼温裴,暗含怜悯。
严蓝子压抑着怒火行至司秋面前,弯下腰低声在司秋洛耳边落下一句:“你昨晚去温裴房间里了,你们做了什么?”
司秋洛笑意盎然,和几天前的他完全不一样,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严蓝子降了声音,司秋洛没有,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暴露在大众耳朵里。
“你说昨天晚上?我是去找了温裴,和他一起聊了一会天。如果你们要对我做什么的话还是悠着点,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都说不能惹的人有三类,经常把笑容挂着脸上的人,沉默寡言的人,老实人,司秋洛就属于第二种。
前两天的司秋洛阴沉,周身散发着不好相处的气息,无论是谁和他说话都不搭理,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孤僻阴郁是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印象。
如今,这个印象被他自己打破了。
在他们几个人都没有发现的间隙里,司秋洛已经和温裴那么亲近了。
这样下去,说不定他们没有一个人能陪着温裴,事情也会按照上辈子的进行。
温裴还是会死。
严蓝子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望向薄古远,后者的眼神里带着和他一样的想法,除了他们外,还有一个人也暗自做了打算。
陶柯没有严蓝子鲁莽,他不动声色地坐在一个能够观察到所有人表情的位置,在几人争执的时候,他一直在关注温裴的表情。
温裴脸上的表情基本没有变过,但是他还是从中看出了一眼端倪。
温裴下颚线绷紧,每当他感到焦虑不安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抿唇,食指和拇指还会摩挲在一起。
陶柯意识到,事情并没有司秋洛说的那么简单。
昨天晚上,司秋洛究竟对温裴做了什么?
他重生回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期间发生的事情和上辈子有了不小的偏差。
不过另外两位好像没有发现。
陶柯把视线转向薄古远,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看着对方脸上的酒窝,他也不自觉回了一个笑。
薄古远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分辨出他说了什么的陶柯眉心一下子皱了起来。
放在膝盖上的手比划起来。
薄古远微微摇头,陶柯见状也打消了犹豫,点了一下头。
坐在温裴右手边的沧银眨了一下眼睛,桃花眼微微眯起,饶有兴致地将两人的一举一动收在了眼底。
黑色的长发垂在胸前,纤细的手指挑起一缕黑发,一圈又一圈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