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沅低低笑出了声,他很喜欢蔺修怀表现出来的对他独有的那份霸道的占有欲。
这让一直有种流离的白霁沅有种归属感。
他不可抑制的生出那种需要和被需要的安全感…….
两人唇齿不知何时交缠在一起,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踉跄着走进家中的电梯。蔺修怀呼吸粗重双眼泛红的同时,还要分心按电梯。
对他而言,确实是一件不小的精力挑战了。
每每跟白霁沅接触的时候,他都恨不得把白霁沅揉进自己的骨血……
许是白霁沅的态度过于强硬,赵储鑫衡量了一晚上之后,到底还是舍不得放弃巴结蔺修怀的机会。第二天白霁沅刚坐上车,手机就响了。
白霁沅记忆不错,这个号码正是昨晚赵储鑫打来的那串。他轻啧了一声,撇了蔺修怀一眼,调侃道:“一直知道你魅力大,没想到魅力这么大。赵储鑫都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了,都能被你的魅力所折服,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蓝颜祸水呢。”
蔺修怀:…….
蔺修怀嘴角抽搐,他垂死挣扎的解释道:“胡说,别给我扑脏水,我恶心。他纯粹就是因为钱因为利益,你别把那么恶心的事往我身上推,我真的遭不住。”
白霁沅忍不住笑出了声,等好不容易止住笑意,第二遍铃声都已经响起来了。
昨晚上已经领教过赵储鑫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知道自己如果不接他的电话,他肯定会一直打,直到把自己的手机打的没电。
白霁沅厌烦不已,但还是接了起来,“有话说有屁放,没事挂了!”
赵储鑫不敢再耽误,连忙道:“我想请你吃个饭…….”
白霁沅打断:“如果是请我吃饭,那就我自己去,我不会带蔺修怀一起。”
赵储鑫一噎,没想到白霁沅直接将他的后路给堵死了。他试图改编白霁沅的想法:“霁沅…….”自从被昨天被白霁沅威胁之后,他就不敢恶心的叫白霁沅‘沅沅’了。
他用苦口婆心的语气道:“霁沅,我到底是你亲爹,就算我跟妈之间的关系或许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但归根结底,我都是你爸爸。作为你的父亲,我想见见你的男朋友,这点无可厚非吧?”
白霁沅冷漠至极:“没有必要。”
赵储鑫不甘就此被拒绝,继续示弱劝慰道:“别这样,霁沅,就当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给你妈妈道歉,可以吗?我们真的没必要这么冷硬的对待彼此。”
白霁沅:“我不要你道歉,我只要我妈。”
赵储鑫深呼一口气,继续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是二十多岁了,是个成年人了,不应该说出这种幼稚且没有可能的话。”
白霁沅冷笑:“是啊,你也知道幼稚没有可能,就跟你对我说想要作为父亲见见我的男朋友一样幼稚且没有可能。这就是我给你的答复。”
赵储鑫:…….
赵储鑫沉默了许久,终于放弃靠示弱靠温情来打动白霁沅了,他以谈判似的语气道:“你直说吧,要怎么样,才能跟蔺修怀一起跟我吃个饭。”
白霁沅冰冷至极的眼眸看向窗外,“立遗嘱,等你死后,你名下所有的财产,不仅仅只是天胜,而是你名下所有财产,”白霁沅强调道:“全部由我继承,且遗嘱不可更改。”
赵储鑫心下一凉,想也不想道:“这不可能!”
白霁沅冷笑:“有什么不可能?如果没有我外公,没有天胜,你还会能有现在的资本和资格同我讲话?!”
白霁沅又一次重复:“你应该在大街上捡垃圾!”
“我这么做,已经算是仁慈。”白霁沅语气冰冷至极:“至少让你在死前,还能享受着我外公和天胜带给你的富贵和享受。但是你的儿子,赵尧谦就不行了。”
“我对他们那对母子,不会有半点儿仁慈,毕竟…….一个小三,一个私生子,能让我恶心一辈子。”
“还指望我对他们手下留情?”白霁沅冷笑不止。
赵储鑫被白霁沅这刻薄的条件逼到了角落,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服白霁沅,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道:“那不行…….这绝对不行…….别的不说,尧谦是你的亲兄弟,你们俩是有血缘关系的……你不能一点儿活路都不给他留…….”
白霁沅讥讽的反问道:“你觉得,我想要这个兄弟吗?”如果可以,他甚至巴不得赵尧谦从这个世上消失好吗?
“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别给我按帽子,我可没有什么便宜弟弟。”
赵储鑫被白霁沅怼的说不出话来。白霁沅也懒得听他纠结至极,又无法说服自己的样子,冷漠道:“我的条件已经摆在这儿了,除非你自己决定好,否则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