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都还没有发展起来,娄氏却已经给他下了死令。若娄氏真对他的公司出手,他绝对毫无还手之力。
他脸色瞬间惨白,赶紧道:“娄总您误会了,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向渝先生表达筱筱已经知错,希望他能手下留情,放她一条生路而已,真的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娄季章双眸犹如冰刀一样看着司炎斌:“是杜筱自己违法犯罪才进去的,你跟他求情是什么意思?他有能力左右法律的能力?你求他给杜筱一条生路,怎么给?让他去给你劫狱?”
娄季章并未压低自己的声音,所以不远处的宾客们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司炎斌面红耳赤又羞又怒,想要解释什么,却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狡辩。别忘了,刚才他在跟渝桉说话的时候,桑乔白可是听了全程的,如果他撒谎说自己没有说过那些话,搞不好桑乔白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抖落出来,那样就更没脸了。所以他只涨红着一张脸,呐呐的任由别人的嗤笑。
但他其实还真多虑了,桑乔白却是是听了全程,但他却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司炎斌对渝桉那些羞辱的言语。因为若他真的说出来了,也只会让本就被人议论的渝桉更成为他人的谈资。
看着司炎斌一脸窘迫的样子,渝桉这样不愿多事的人都没开口劝娄季章。
当然,娄季章也不会跟他持续不休的纠缠下去,冷冷的扔下一句:“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和程度,不用狡辩什么一时情绪上头说了不该说的话,且不说没人必须要为你的情绪买单,就算有,也跟我无关。但你既然说出了不顾后果的话,就必须承担后果。”
娄季章狠厉的直视着司炎斌,“所以不要说我娄季章欺负人。”
他这话一出,众人也都明白,娄季章是不肯善罢甘休了,不由的都将或是怜悯或是幸灾乐祸的眼神投到了司炎斌身上。
不过细想之下也不怪娄季章小题大做。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渝桉第一次以娄季章伴侣的身份正式出现在人前。
在场之人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对渝桉抱有别样的心思,或是不屑,或是审视,或是打量或是好奇,尽管这么多人感兴趣,但是但凡长了点脑子的,都不会找渝桉的麻烦。
谁知道还真有不长眼的自己找死送上门来,让他们看了戏的同时,也再次感受到了娄季章对渝桉的重视。
众人心头对渝桉的衡量不自觉的加重。是,渝桉确实自己没有什么资本,身后也没什么利益交革,但他只要有娄季章的感情,他就绝对能坐稳娄氏集团总裁正牌伴侣的位置。
而且他身后没有其他利益的交革也有不少好处,不会牵引H市的利益分配。
这么多年,H市的商圈儿已经差不多行程了一种固定的分配模式,若是被打乱,那这中间就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事情呢。
别的不说,即便是中层阶级的产业,都不敢保证在娄氏这样国际性大集团的波动下能保全自身。
原本会激起不小波澜的事情现在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不少人心中都莫名松了一口气。
渝桉不知道那些人心中还有这些思量,见司炎斌一脸惨淡的样子,摇了摇头,拉着桑乔白对娄季章道:“我们走吧,我饿了,陪我去吃点儿东西。”
一听渝桉的话,娄季章自然听的,将求饶的司炎斌扔在原地,转身拉住渝桉,将他从桑乔白那边儿拽了过来。桑乔白见状白了他一眼。
渝桉只当没看见他们俩这么幼稚的样子,直接朝前面走。
等来到用餐区,渝桉也不管还在斗眼的两个人,自己先吃了起来。
娄季章见状专门问路过的侍者要了一杯温水,放在渝桉旁边。桑乔白看的连连翻白眼,没好气道:“上厕所去了,懒得看你们在这儿秀恩爱。”
渝桉嘴巴里还有东西,所以没说话,娄季章则是比之更不耐:“走你的吧?”
他这么一说,桑乔白反而不想走了,他就是看不惯娄季章那得逞的样子,但他也确实是想上厕所了,最后又瞪了他一眼,这才抬脚离开。
几分钟后,桑乔白甩着手上的水珠,刚从洗手间出来,便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卜重。
两人都是一愣,等回过神来,卜重下意识想要避开。但桑乔白却站在原地没动,若不是他微滞的眼眸和轻颤的嘴唇,恐怕没人能看出他的异常。
卜重生怕刺激到桑乔白,快速往后退,甚至因为退的太急,撞到转角的墙,闷闷的一声,显然的不轻,他却连吭都没吭一声。
桑乔白看着慌乱无比的卜重,心头控制不住的一窒,他张了张嘴,无意识的叫出了一句:“卜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