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无忆是你师兄?”宇越刚问出来,独明宏立马更正道:“不是,无忆是安齐明的师兄。”
“哦哦,我这脑子,记混了!”宇越打了打自己的脑壳,笑着道:“我以前和无忆有点交情,我当时挖了一颗珠子出来,黑白相间的。贼好看,可惜炼不成法器,然后我就遇见无忆了,他给了我一些材料,希望我做一个隔绝魔气的东西出来。真是奇怪的要求,等他走了之后,我发现他把我那颗黑白相间的珠子顺走了!如今我听了你们那个共生蛊,也问了匡毅,就是当初被顺走的珠子!”
“......额。”独明宏在心里捂脸,做梦也没想到共生蛊是仙人的师兄顺手牵羊来的,无忆还言之凿凿说是自己培育的!那黑白相间的珠子可不就是共生蛊最开始的形态.....这会子又尴尬了,表情凝固在脸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
“不过那珠子在我这里也只会被我当一块没用的废材。”宇越一点也不计较,爽朗大笑:“无忆那小子还挺厉害,能唤醒共生蛊。我听匡毅说,共生蛊千年前互相吞噬寂灭后,就被人埋在了血魔林,在血魔林里面,这珠子永远都醒不过来,需要共生树,才能重新唤醒。”
“就像命中注定一样啊,无忆是什么时候带走的珠子?”独明宏想着硫花师叔的年纪,应该是四十出头就没了。自己和硫花师叔相处才两年,有吗?记不清了,记忆碎片化,才二十年,他居然开始记不清了。
“一百年前?”宇越回忆着:“对,就是一百三十六年前!我记得他让我做的那玩意,隔绝魔气的目的是为了把魔气锁在身上,防止他出血魔林,魔气迅速流失。”
“百年之前.....。”独明宏搞不懂了,这个时间差,说明无忆不是为了记忆里的硫花师叔出去的,而是他本身就想出血魔林。
“对啊,我记得很清楚,这个不会错。”宇越慢慢回忆:“他带着我做好的隔绝魔气的法器出了血魔林一趟,然后又回来和我说,不好用,说在外头,魔气还是会流失,只是会卡最低界限,在外面根本打不了架,施展点法术就耗尽魔气了。我骂他异想天开,要是真能做出这种那么牛批的法器,我们还搁血魔林待着干嘛?早出去祸乱修仙界了。”
“然后呢?”独明宏感觉脑子里对无忆的碎片化信息好像可以拼凑起来了。仙人以前也说过,是无忆带着蛊虫去看了仙人,发现蛊虫选择了安齐明,没有选择他。
“然后我把他骂走了呗。我说你还不如带一棵血魔树出去来的靠谱。”宇越撑着脸,不禁唏嘘不已:“我听凤令说,他后来还真带了一棵血魔树出去,他脑子里多了一段关于硫花的记忆,于是跑出去了,大概觉得这是宿命的指引。”
“宿命......。”确实,把这些碎片化的东西拼凑起来,独明宏真有一种宿命感。
“哎,他这人,神叨叨的,说话和你绕圈,不给你说明白了。我忒不喜欢和他说话,匡毅至少给你说明白了。”宇越话锋一转,问道:“哎,这些也不重要,我就想问,我后来给他做的披风去哪了?”
“披风?”脑子里还在拼凑信息,一下被问披风,独明宏愣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是大概,二十年前那个披风吗?”
“差不多吧,他忽然找我,让我给他做个隔绝魔气的披风,我说你身上不是有一个吗?他说需要那种可以让修仙者接触不到魔气的披风。反正他的要求一直很奇怪。”宇越搓着手道:“那个披风里面有个材料,还是无忆给我的,那玩意很好用,可惜我在血魔林找不到,有那个,可以给你做个防御盔甲,我记得叫青龙麟。”
“额......披风融在面具里面了。”独明宏心情复杂的推开,瞪着眼要上来查看自己面具的宇越道:“而且不在我这,在安齐明那块面具里面。”
“暴残天物啊!!哎。”宇越起身出门,丧气道:“喝酒去!”
夜晚,独明宏开始和安齐明讲今天的事情。
“师兄啊......他确实很信宿命。这样倒是符合他的,当初捡到我,也是信我是天生修仙者这种宿命论,他一直都是这样。若他的一切行为只是情爱,我反而觉得没道理。”安齐明深深叹息一声。
“我还以为他和硫花师叔是互相相爱。”独明宏瘫在床上,觉得自己这个脑子果然庸俗,只想得到情爱。
“不怪你,或许他们真的互相有意,谁也不知道,但驱动他们做这些的一定不是情爱。”安齐明带着笑意道:“哼歌哄我睡觉吧。”
“好!”独明宏按照这日子的惯例,开始哼歌,结果哼着哼着,与安齐明一起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