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对上了年岁的长辈恭敬不是一件丢脸的事。
宋简打量他的目光就明目张胆了,刚要张嘴说一句话,沈域笑吟吟打断他:
“前辈是觉得我不像吗?”
宋简坦诚讲:“不像,像小白脸。”
沈域:“……”
宋简继续道:“你现在就特别像苏以寒养的面首,吃她的穿她的住她的,还是带着主子去胡闹的那种祸国小白脸。”
沈域:“……”
前辈,再多说两句我就不能维持这谦卑了喂。
宋简可没有什么分寸,毫不客气道:“你少跟床上那玩意狼狈为奸搞事,她不要命,你得要命。”
“今夜之事,抱歉。”沈域大大方方的道歉,是他没考虑到苏以寒的身体原因,没照顾好苏以寒。
宋简刚还骂骂咧咧,听到他这句话,忽然就友善了:
“既然表示歉意,不如……把药材费报销一下?”
沈域:“……”
他收回之前的想法,什么神医,什么值得尊敬!
不就是演戏吗?谁还不会啊。
沈域无辜脸:“宋简大夫说笑了,小的就是主子的一个仆从,吃主人的住主人的用主人的,哪有钱。”
宋简:“……”
好小子,难怪和苏以寒狼狈为奸,原以为是苏以寒蛊惑,原来本来就是个满心坏水的小子。
宋简不说话了,往桃椿给他准备的屋子走。
沈域脸上挂着笑容,朝里屋走去。
苏以寒抱着一碗姜汤,愁眉苦脸的小口小口喝着。
真难喝,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东西,辣嗓子。
“喏。”
沈域伸手,手心躺着一颗糖。
苏以寒把碗放置在桌子上,去拿沈域手心的糖:
“随身带糖?”
沈域轻咳一声:“偷的沈欣瑶的。”
沈欣瑶想拿糖果贿赂张嘉宝别欺负她了,他顺手牵羊把糖都给拿走了。
多坏啊。
苏以寒忍俊不禁:“沈欣瑶倒了什么霉,碰上你这么一位兄长。”
拨开糖纸,把糖含进嘴里,甜味丝丝缕缕散开,代替了姜汤在嘴里留下的味。
沈域:“躺着吧。”
沈域:“我守着。”
苏以寒白他一眼:“沈域,你真不拿我当女子啊?”
若叫人瞧见了沈域整夜不离她的闺房,她可以被浸猪笼了。
“……”沈域哑然:“忘了。”
“沈域,还想要命就劳烦你团成一个球,从那,滚出去。”苏以寒手指指向门的方向,面无表情。
“好勒!”沈域眸子弯了弯,出去了。
桃椿搬了被褥到屋子里看着苏以寒,沈域就守在了门口。
事情没往好的方向走,半夜,桃椿摸了几次体温,没防住着凉,反反复复烧了几回,把府里其他人都给惊动了。
一行人守在门口,苏靳看到了混在人群里的沈域。
沈域忙不迭的摆出让他不要声张的动作,苏靳正在担心女儿中,倒没说什么,收回了目光。
兰浅和姜治一人一边搀扶着姜老爷轻声安抚。
临近天明,才将体温给降了下来,宋简在屋里给苏以寒治了多久,一行人就在屋外等待了多久。
宋简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把门带上:
“没事了,她睡着了,别吵她。”
——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病了做噩梦
“没什么大碍吧……”姜老爷犹豫再三,没忍住,小心翼翼的问。
宋简没好气的回:“死不了。”
也就只能死不了了,别的病人到她这种程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可倒好,大半夜的跑出去探案,踩了一脚的水回来,她染寒后不单单只是烧,连带着其他的病都来了。
姜老爷:“……”
面面相觑一眼,都各自回去了。
苏靳留了下来,没忘记他在这看到了沈域。
“沈公子怎么在这。”苏靳扫了眼沈域身上的姜府仆人的衣裳,不解道。
沈域早为自己找好了正当理由:
“我与齐珏是好友,孟济衷的案子事关齐大人,我比苏大人您早到数日。”
至于衣裳……
沈域如实道:“盘缠被小贼给偷了,正巧遇上苏小姐,便一道了。”
有沈域在身边跟着,忘忧的安全能得到一个保障。
他们本就交集颇多,似乎关系很好的样子,苏靳不是老古董,尊重女儿交友自由,男子也无妨。
何况沈域的官职是因为忘忧丢的沈域无怨无悔,忘忧爱跟谁玩就跟谁玩吧。
既然这样,苏靳便没多说什么了。
女儿卧病在床,苏靳睡不着,让桃椿再搬了一个小凳子来,和沈域一起,两人排排坐在门口吹冷风,聊案子。
苏靳交流自己目前得到的信息:
“孟济衷之前不是这样荒唐无度的,他的妻子两年前去世以后孟济衷开始踏进青楼,置办了不少铺子生意,结果都亏损的一塌糊涂,才有了私吞官银一案,不止是私吞官银,平时更是受了不少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