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一样。”苏以寒得到了狄元辛的调侃,干脆顺着他秀到底:
“两情相悦与单相思哪能一样啊。”
狄元辛:“……”
啊啊啊啊啊!
小姐还是这么犀利!
苏以寒得意洋洋的仰头望着沈域,像是在邀功。
“真厉害。”沈域配合的笑着揉揉她的秀发夸赞。
宋简忍无可忍,加快步子,故意的撞了沈域一下。
沈域紧紧护着苏以寒。
苏以寒朝着宋简,大逆不道的喊:
“师父!您眼神不好就走慢点,撞到沈域是小事,撞到别的疼的就是您了!”
“诅咒老子?”宋简回头,淬了一口:“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还没嫁呢胳膊肘就已经拐那么远了!”
苏以寒淡淡笑着。
宋简看向暗河对面,骂骂咧咧:
“就知道那疯婆娘不会轻易的让我们走出去。”
“怎么了?”
宋简黑着脸:“她把船给毁了。”
好不容易从花海那边出来,这边船又毁了。
“早猜到了。”苏以寒:“狄元辛,砍树吧。”
“砍树?”宋月奇怪:“哪来的斧子?”
“带了带了!”狄元辛从竹背篓中拿出来一把斧子挥舞着。
苏以寒安安静静的等着狄元辛把树砍来。
出去的路如果就这一条的话,按照正常思维,白苕一定会把船只毁了的。
她摸来了钉子,她按照书上所看到的造船步骤,指挥着年轻力壮的两名男性造船。
简单的一只小船花费几个时辰终于做好。
然而刚出洞口,便遇到了围堵。
黑衣人个个蒙着面,有数几十人。
为首的黑衣人惊讶道:“居然这么快就出来。”
原本想着她们得五六日才能出来,幸好老大做足了第二手准备,让他们第一日就开始守在这。
他们这一行人里,会武的就两个,狄元辛与沈域。
其余三人,老人,病秧子,和被关在密室二十年的宋月,三人一个比一个拖后腿。
“服输吗沈将军?”黑衣人专门的问沈域。
眼里带着仇恨。
于他们而言,沈域是灭了这个国家的仇人,这仇,不共戴天!
“认输?”苏以寒噗呲一声娇笑出声:
“我们沈将军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
几人都自觉的退到洞内。
狄元辛放下竹篓,竹篓里,密密麻麻的爬出来蛇……蛊虫……还有些白苕没能全部带走的养着的小玩意。
几人身上都做了措施,那些饿慌了的家伙以惊人的速度爬向那群人。
蛇的速度是人无法比拟的,咬上便死死的不松口。
就算松口也没用,是毒蛇。
拥有剧毒的蛇。
再加上那些个蛊虫,直接进入人的身体,抠都抠不出来。
苏以寒听着那些凄惨的叫声,她垂着眸。
没想这么动杀戒的,是白苕不给他们留活路,他们奔着杀她们的心思而来,再犹豫就圣母过头了。
一地的鲜血横流,只有两三个逃了出去。
跨过这满地鲜血,苏以寒的裙摆没避免的沾到了血。
她低头看着那脏兮兮的裙摆,脸上的嫌弃再明显不过。
宋简回头看了眼,低声呢喃:
“跟我徒弟玩谋略,再大年纪也没用……”
还是以前那句话,别人做初一十五,苏以寒把明年的初一十五都计算好了。
如果白苕信守承诺,他们能从洞里出来就可以了,那将不会有这惨案。
从这出来后,苏以寒实在走不动了,便一路都是沈域背着的。
沈域稳稳的背着她,没有多少颠簸。
苏以寒趴在他背上,渐渐的闭上双眼。
再次醒来时,身上的衣裳都换了,她在床榻上醒来。
“小姐醒啦!”桃椿趴在床边,闻到动静立刻起身:
“沈将军正在全城搜查大伏暗探,搜查暗探所的老穴。”
苏以寒面上稍许尴尬,她故作恼怒道:
“我还没开口呢,谁跟你说过我要问他了。”
桃椿吐了吐舌头:“不是小姐问的,是沈将军叮嘱要说的。”
苏以寒“哼”了一声。
他倒是会耍些油腔滑调的。
不过确实令人高兴。
洗漱好从床榻上起来,桃椿端来饭菜让她食用。
桃椿一如往常的与她讲最近所发生的事:
“刚离开时,老爷发了好大的火,可在小姐带着一身血和满脸苍白回来后老爷便立刻歇火了,如今已无大碍。”
“大伏近日发生很多事,大伏皇帝险些被刺杀,是老爷及时救了下来。”
“不止大伏皇帝被刺杀,各大皇室的人均遭到了刺杀,如今已经死了一位郡主,两位王爷和一位侯爷了。”
那发生的事可真够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