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苏小姐的。”
左将军一顿,露出困惑的眼神看向苏以寒。
苏以寒轻飘飘看回去:
“蠢吗?我是细作南宫迁不偷偷把信给我?”
左将军:“……”
苏以寒把信拿来,三两下拆了信,看清上面内容,她笑了一声:
“呦,居然真被抓了啊。”
众人面色骤然大变,左将军急切的问:
“将军现在是生是死?”
“活着。”苏以寒把信给他:
“南宫迁身上有我下的毒,他暂且不会弄死沈域。”
“独自一人……”左将军读取信上内容:“但苏姑娘你身娇体弱……”
一个人前去明显回不来。
“但只要有机会,不能不管将军啊……”
“苏姑娘,您看……”
众人纷纷看向苏以寒。
苏以寒淡淡道:“知道南宫迁为什么当着你们的面把信给我吗?他知道我冷漠绝情,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涉险,所以他的目的在于你们逼我去。”
以道德来绑架她去。
但她是能被人轻易胁迫的人吗?
苏以寒反过来绑架他们:“既然知道我体弱,去了就是送命还逼我去?诸位大人呐,心太狠啦……”
苏以寒转身直接离开,回到自己营帐。
狄氏兄弟护送苏以寒离开。
众人不知所措望向苏靳,这苏小姐的性子真是捉摸不透,明明之前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正义,那为何不愿意赌一把去救将军呢?
苏靳耸肩:“别看我,我也不知忘忧如何想的。”
女儿的性子他这位当父亲的同样看不透。
“……”
苏以寒回到营帐,让桃椿研墨。
提笔回信。
——
南宫迁收到回信,他当着沈域的面拆开,原本满面春风,然而看到信上内容时,笑容顿时消散。
——沈域与我何干,让我拿命来换他,他配吗?
而后面,全是苏以寒对他的谩骂。
——信都回了,不借此骂一次实在不值,殿下真是不长记性,一次次的千里送人头,您的脑袋顶在脖子上是作装饰画一用的吗?莫怪以寒直言直语,也不好看。
——您还活着真是令人失望,按照正常发展,您尸体都下葬发臭了,不过估计离下葬也不远了,毕竟隔着这么久,我都闻到了臭味。
后面还有很长的一段,南宫迁读不下去了,他狠狠的撕了信件。
沈域一看他这表情就大致猜到了苏以寒写了什么,他调笑:
“殿下失望了吧。”
“你也很失望吧。”南宫迁胸口被气的起伏:
“她可是半点不把你放在心上呢,单相思啊沈将军。”
沈域无所谓道:“苏以寒生的好看,气质出众,机智,聪颖,果决又擅于玩弄人心,她不就该藐视所有人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吗?”
“她不把我放在心上。”沈域低笑:“我知道的啊。”
可她如果真的轻易就接纳一个人,或许他反而没那么喜欢她了。
“我不信!”南宫迁眼神阴:“我不信她真的半点都不在意!”
沈域已经一日一夜没有进食,他轻声的咳着,唇色苍白,仿佛随时都要断气。
南宫迁找人来给沈域松绑:
“拖出来,去裕河边。”
南宫迁重新写信给苏以寒,这次是只专门给苏以寒。
沈域被带着换了一处绑着。
裕河畔,沈域被锁在船上,南宫迁不信邪:
“我就在这等着,等着她来!”
从白天等到了傍晚黄昏时分,再到彻底黑下来,南宫迁的耐心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
他笑的苍凉:“哈哈哈沈域,她居然真的不在意你,那就去死吧……”
“有殿下陪着,不亏。”沈域垂眸也笑着。
反正南宫迁也活不了几日了。
沈域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没来。
她来,代表在意。
但沈域更希望她别在意,别来好。
南宫迁拖着沈域,要将他拖下水。
然而他没发现,绑着沈域的绳子,一点一点的在被磨断,而今,还差点时间就能彻底断了。
不过也没差,他现在一用力可以直接挣扎掉。
沈域被一脚踹进了水里,沈域找准时机,用力挣脱开绳索,在水中游动起来。
南宫迁表情顿变。
他正要下令去抓沈域。
“殿下,许久不见。”
貂衣将苏以寒裹的严实,她提着一盏灯笼缓缓而来。
而他身边的狄元辛,拉着一根绳子,拖着那名他的细作在地上走。
一点一点靠近,苏以寒把灯笼照在奸细的脸上,他脸已经被摩擦的血肉模糊。
苏以寒声音依旧平缓:
“殿下,你的人,还给你。”
狄元辛一脚把奸细踢向他们,飞了几米远,细作彻底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