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孔文郎脑海里浮过太后对忠臣的冷漠绝情,浮现云离那软弱无能。
他轻声回应庄公公:
“不过是侥幸。”
——
“小姐!封后大典诶!咱去瞧瞧热闹吧!”桃椿轻轻给苏以寒捶肩,嘿嘿笑着提议。
“不去。”苏以寒拒绝。
姜庭宣收到桃椿的眼神,帮着劝:“表妹!一起嘛,整日宅在府里多无趣!就当是陪陪表哥?”
“姜庭宣,你哪有面子让我陪?”苏以寒轻飘飘的看他一眼。
姜庭宣:“……”
冷漠无情!
姜庭宣满脸幽怨,表妹可太会变脸了,在扬州一口一句表哥甜的要命,一回到她的地盘,心情好就拿腔拿调喊他一声“表哥”,心情不好便直呼“姜庭宣”
不过这样也好,总好过沉默的一言不发,那才吓人。
姜庭宣和桃椿一左一右缠着她。
“小姐,奴婢还没见过封后大典呢,据说这可是最风光的婚礼了,从姬家出发,背后跟着比当初夫人还要多的嫁妆!”
“表妹,那姬家小姐据说倾国倾城美貌无双,号称第一美人,你见过没有?咱瞧瞧去呗?”
苏以寒被她两吵的嗡嗡的,只好点头应了。
不过苏以寒答应的是,不去宫里瞧热闹,想看热闹咱可以在姬小姐还未出府前去姬家转一圈去。
反正众多官员会在姬家贺礼,以苏靳的名义去贺礼便是。
苏靳没意见,他们小辈去也好,反正苏家姬家是对立面,不必苏靳亲自给面子。
桃椿备礼物备马车出府。
不能在大喜日子穿白色去参加喜宴,白色说是不好的颜色,是丧事的颜色,便挑了件低调不出挑的浅紫色裹胸裙,外衣是一层淡绿的纱衣。
马车缓慢行驶,姜庭宣揭开帘子:
“这长街都绑满了红色的绸带诶。”
颇为喜庆好看。
苏以寒眼皮子都没抬,犹如兰浅上线:
“别人嫁娶你这般高兴做什么,表哥,这般年纪也该找位嫂嫂回家了。”
姜庭宣忙不迭的哄她:“表妹,别不高兴了,表哥给你偷喜糖去!”
“出息!”苏以寒绷不住笑意,噗呲一声捂着嘴笑出声来:
“沈欣瑶最近怎么没找表哥你玩?”
“我惹她生气了呗。”姜庭宣顿时焉了,他不理解:
“你们姑娘家生气都这样的莫名其妙的嘛?”
他义愤填膺的道:“她问我她学做的桃花酥好不好,我不过实话实说不好吃!是真的不好吃啊,都糊了,形状也不好看,都没熟,桃花酥中心咬一口一口的粉末,传统美德是诚信,我若不说实话,她怎能改正!”
苏以寒:“……”
看出来了,表哥您是真的觉得不好吃。
桃椿噗呲噗呲仰着头笑个没完:
“沈小姐不止是同您生闷气吧?”
“是啊,她掐我了。”姜庭宣恨恨的把袖子撸上去,露出手臂,上面一块明显的掐痕。
看得出来掐痕的凶手十分生气用力。
“桃子,你变聪明了诶!”姜庭宣后知后觉,惊讶出声。
桃椿笑声秒收,小声询问苏以寒:
“小姐,奴婢也想掐少爷。”
姜庭宣:“……”
“是真的聪明了。”苏以寒欣慰的拍了拍桃椿的脑袋。
桃椿委屈。
姜庭宣哈哈大笑。
苏以寒转头在姜庭宣另一只手上掐了一个对称:
“聪明了是好事,让你笑!”
姜庭宣:“呜呜呜没人权没人性,呜呜呜我要回家,呜呜呜阿娘——”
他小可怜的缩在角落位置挤着,光哭不掉泪。
谈笑间,马车忽然停下来,桃椿掀开帘子问车夫怎么了。
车夫说:
“有人骑着马,挡道了。”
桃椿气呼呼的下马车,正要找人理论,抬眼。
沈域骑在马上,含笑俯瞰着:
“抱歉啊,劫个色,桃子,让你家小姐出来给我劫一劫。”
“小姐!”桃椿雀跃的朝着马车喊:
“是沈将军诶!”
沈域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苏以寒听到就认出来了。
沈域下马车,缓缓站到马车旁,苏以寒掀开帘子,正面迎上沈域笑吟吟的眸。
这场景,似曾相识,苏以寒勾起了唇:
“来人呐,青天白日,竟有人作出此等龌龊之事,快将他拖出去斩啦!”
姜庭宣在角落里看着这两人含情脉脉的,看不下去了,爬着到帘口,“唰”的一下打断两人,关掉了帘子。
奸情!
妥妥的有奸情!
“表妹,仔细交代,你跟沈域是什么关系!”
苏以寒懒洋洋丢给他四个字:“合作关系。”
“放屁!”姜庭宣半点不信:“你说话都开始跟小沈一个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