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寒。”
“苏忘忧,听见没?搭理搭理我?”
“哦。”苏以寒面无表情的道:“将军真厉害。”
沈域:“……”
没得聊了!掀桌!
其实苏以寒听到沈域这话内心要一点触动没有那是开玩笑的,只是细细一想,依靠别人这事……下辈子吧!
抱着苏以寒回到院子里,沈欣瑶忙碌了一下午,饿的饥肠辘辘,再没了之前的挑食,去厨房叫厨娘做了碗清汤加几片绿色菜叶的汤面吃的津津有味。
看到了横抱黏在一块的两人,嘴里的面啪嗒一下掉了:
“嫂……嫂子?”
不是吧不会吧,她虽然不讨厌苏以寒,可也不想下半辈子都和苏以寒有那么多的见面机会被她怼还要忍气吞声喊她嫂子啊!
苏以寒:“不会说话就安心吃你的面!”
“挺会说话的啊。”沈域微微含笑,轻轻的把她放下来,以免她站不稳,扶着她的肩有一会才慢慢的放手:
“怎么着,苏小姐就这般瞧不上本公子?”
“公子?”苏以寒理了理裙子的褶皱:
“您不是本小姐的奴才吗?”
沈域挑了挑眉:“有钱了,不当您仆从了。”
“可以,够豪横。”苏以寒敲了瞧暗下来的天色,淡淡的道:
“那这位傲气的,本小姐不熟的少爷,请您抬抬脚往外走,男女授受不亲,不方便留您在这住宿。”
沈域不紧不慢的掏出银票,颇有几分沈欣瑶挥霍家产时的傻逼模样,不亏是兄妹:
“本公子买了!”
“不卖!”苏以寒同样豪横的看着他:“公子还能强买强卖吗?”
沈域平静道:“加钱。”
苏以寒:“就不卖。”
沈域那副从容的姿态崩了一道裂痕,他可怜兮兮的望着苏以寒:
“小姐,小的错了。”
他微微弯着腰双手把银票捧上:“这是小的孝敬您的,请问柴房在哪?”
您看小的这够自觉吗?
苏以寒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把他的手推回去,吩咐桃椿:
“桃子,给他收拾间房出来。”
“好勒!”桃椿开心的去收拾了。
“欣瑶,去厨房找点吃食来,要清淡的。”沈域使唤沈欣瑶。
沈欣瑶“哦”了一声,放下筷子碗给兄长跑腿去。
只剩下两人,沈域打破宁静:
“案子具体是?”
苏以寒娓娓道来:
“去查一个分家产案子时,意外发现那户人家的死因不一般,毒的种类和最西边传来的一种毒很像,那种毒并不广泛运用于平时的下毒害人,甚至很难得到那毒药,潜伏期甚长,难以察觉。那一方数几十人在把脉后发现都中了毒,如今最早的那一户人家已经都死了。”
谭家三兄弟在她们去后的第二天便都死了,苏以寒找了人守在那看着,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
所以即便她把人带回来,短短那么点时间仍旧是没法救到他们的。
死亡率百分百,无解药。
沈域皱了皱眉:“有什么我可以帮到忙?”
“还真有一事。”苏以寒在那待了一下午不是全然没有收获,解药的配方已经有了大半:
“时间紧急,不能等全部配方都找出来才开始搜集需要用到的药草,其中三种是常见的三味草药,不麻烦。还有两味,一味是价格昂贵的玄霜草,另一味是洛书宝花。玄霜草在各大医馆都有的卖,只是数量不多,所以得跑遍这方圆百里。而洛书宝花寻常不卖,它名字好听,却是毒草,长于水岸边。”
“好。”沈域点点头:“南宫迁有来寻你吗?”
“没有。”苏以寒摇摇头::倒是孟济衷的大儿子孟广习自投罗网了。”
“拉出来溜溜?”沈域笑吟吟的和她对视。
“你当他是狗吗?”苏以寒悠悠道:
“孟公子,偷听什么呢,快出来溜溜。”
孟广习挪着小步子慢吞吞的移出来。
沈域悠哉悠哉的打量孟广习。
这位孟公子被折腾的挺惨啊,双手被扣着,那双眼睛饱含了沧桑和泪水以及无尽的疲惫,衣裳破烂,脏兮兮的,那头发丝都劈叉了。
本来阴柔的长相此时看起来倒是不那么娘了,很惨!
“哈哈哈哈哈……”沈域无情的放声大笑。
可真是够惨无人道的!
忽然发现苏小姐对他足够仁慈的了,至少只是嘴贱他,没有进行惨无人寰的折磨。
孟广习满脸幽怨:
“苏小姐,我想申请沐浴。”
“我怕你跑了不是。”苏以寒微微含笑。
“要不您盯着我洗?”孟广习顺着她的话道。
苏以寒还没说话呢,沈域冷笑一声:
“我盯着你来洗要不要?”
孟广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