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被冻的打哆嗦,孟济衷脚趾用力蜷缩起来。
她突然的发什么疯。
“孟济衷,那么处理尸体很让你有愉悦感吗?”苏以寒冷冷的望着他,幽幽的发问。
她原本还奇怪,完整的尸体怎么才能悄无声息的筑到桥上。
闻言,孟济衷知道了她发现了什么,清醒了过来,一副圣贤人的表情:
“不过是一群没人要随时都要死的以乞讨为生的贱民而已,我只是杀了一批可有可无的乞丐而已,都没有去祸害普通老百姓,这难道还不够善良吗?”
他说的理直气壮。
“善良……”苏以寒淡淡的笑了:“孟大人,究竟谁给你洗的脑,让你觉得杀人是善良?”
她办过的案子里,大多数杀人后都留下了完整的尸体,只有个别的变态的会折辱尸体。
叛国,碎尸,贪污,洗钱,孟济衷歪的彻彻底底。
“孟济衷,你背后的人是谁。”
——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南宫画
短短两年时间,把一个清清白白的官员给洗脑到了这种程度。
“我没有。”孟济衷咬牙否认,这一点,承认了那便是受千万人唾弃的。
“上刑吧那。”苏以寒云淡风轻道。
桃椿给苏以寒搬来了椅子,让她坐着,在双腿上披了一件毛绒的小毯子。
沈域轻叹一口气,他都开始怀疑自己了,他真是沈域吗?
自给自足给自己搬了个椅子,在苏以寒旁边一搁,和她并排坐着。
“咳。”沈域用力咳嗽一声,觉得自己应该找回将军大人的尊严:
“小苏,本公子渴了。”
小苏?
苏以寒回眸看他,眼底写满了疑惑:“沈域,你什么时候偷吃的熊心豹子胆?”
沈域:“……”
沈域挺了挺胸脯:“以下犯上,小苏,你这样不行,要受责罚的。”
“是吗?”苏以寒维持着礼仪没有翻白眼,只是温和的笑着。
然而手上的动作半点都不温和,两指用力一掐。
“啊!”
沈域捂着手臂,委屈巴巴的扁嘴巴:“我不喊还不成了嘛……”
真凶。
一言不合就动手。
呜,尊严找不回来了。
算了,不要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沈域想的跟开,以免再被挨打,他闭嘴不说话了。
“动私刑是犯法的!”听到用刑,孟济衷终于开始害怕起来,剧烈摇晃。
苏以寒重新把视线放回孟济衷身上,笑意不达眼底,清澈的眸子盛的是凛冬的雪水,寒意刺骨:
“知道诏狱啊……”
“害怕啊……”
“既然孟大人知道诏狱刑罚恐怖,也该知道锦衣卫用刑无需禀告宫里。”
皇权特许的先斩后奏。
狄元辛刚从颜禾绣娘那边回来,沾了满身难闻的气味。
他摇了摇头:
“小姐,不肯开口。”
“嘴巴倒是严实。”苏以寒随意的嘲弄道:“就是不知道孟大人这种没有从小训练的是不是也能抗的住了。”
苏以寒挥挥手:“免得孟大人觉得以寒在吓唬你,带孟大人来看看。”
几名狱卒给孟济衷松绑,压着他往另外一间牢房走。
沈域见状也要起身,被苏以寒一把给按回了椅子上。
“骑木驴你也要看吗?”
沈域顿了下,摇摇头,乖乖的坐在原地等。
苏以寒步步生莲,裙摆在轻晃中摇曳出波澜,她忽然回眸:
“沈域,你有没有觉得我太狠辣了啊。”
“苏以寒,如果我们于四年前认识,就不会有你问我这个问题的原因。”沈域目光温柔坚定:
“我等你回来。”
没有什么比这答案更令人安心的了,苏以寒加快了脚步。
女子凄惨的叫声抑扬顿挫,原本是极乐的东西,可这是刑罚,便成了极致痛苦。
孟济衷被死死压着,眼睁睁的看着颜禾受刑。
衣裳完好,鲜血从下半身流了一地,混合着别的液体,味道刺鼻难闻,画面残忍而血腥,让人生不出半分欲望。
“孟济衷,这东西其实也不止是能用在女子身上。”苏以寒凉凉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孟济衷感觉屁股一紧,脸上写满了恐惧。
“她是大伏从小培养的暗探无牵无挂不怕死,你呢,你也不怕死吗?”
孟济衷被按在地上跪着,苏以寒站着,便形成了居高临下的姿势。
少女一袭藏青色长袍像极了恶毒的吸食人血维持永生美貌的女巫。
“是三皇子!”
孟济衷用力磕在地上:“是大伏国三皇子!”
“孟夫人的死因呢?”苏以寒耐心问他。
问到这个,孟济衷又不说话了。
苏以寒耐心不够,一脚踩在孟济衷弯着的脊背上,用力往下一压,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