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霍鸣秋是个身体功能正常的男人,只要他也喜欢男的,他就不可能抵抗得住他凌少的男子汉气质!
然而,凌暮辞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失败被嫌弃的一天。
霍鸣秋钻进卧室并把门反锁上以后,凌暮辞当场傻了眼。
什么意思?他这是嫌弃我太吵?
“霍鸣秋,你出来,你把话说清楚,你躲起来是什么意思?!”凌暮辞气得走到主卧门前大声质问道。
霍鸣秋背靠在门板上,用力抵着门,双手紧张焦躁地交握在一起,哪怕他已经用尽全力,将自己的虎口掐得通红,仍然克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手。
凌暮辞,凌暮辞……
霍鸣秋觉得自己的耳朵里传来了巨大的耳鸣声,声声都回荡着那三个字。
当他的病情发作时,所有的感官都会被无限放大,他的身体里仿佛散发出了无数的细小透明的菌丝一样的出手,以他的身体为圆心,向四处飞速探寻而去。
如果他的菌丝碰到了凌暮辞,无论是他的声音,气息,还是亲密接触,他的菌丝都会显得兴奋异常。
而如果他的菌丝无论如何都无法寻找关于凌暮辞的一切,他就又会异常焦躁不安。
霍鸣秋不知道自己这个病,究竟如何才能治好,更不知道自己在治好病以前,究竟要怎么做才能避免发病,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靠近凌暮辞还是要远离凌暮辞。
这种矛盾令他更加痛苦。
他宁愿凌暮辞才是那个做决定的人,无论是长痛还是短痛,他都愿意接着,只要凌暮辞肯痛快利落给他一个结果。
而霍鸣秋深知,自己是要不到结果的,因为他根本无法开口,向凌暮辞陈述自己变态一般的病情。
“我有点儿困了,想先休息,你去也休息吧,或者你去找你朋友们玩玩,我给你报销。”霍鸣秋强迫自己用最冷静的声音说道。
“你确定?”凌暮辞在门外狐疑地问,“结婚第一天,你竟然让我出去玩?”
“反正是放婚假,和我待在一起你也很无聊吧?你去吧,我真的不会生气。”霍鸣秋尽量用和平时一般无二的清冷镇定的语气说道。
凌暮辞忽然问道:“霍鸣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霍鸣秋一僵,声音因撒谎有些生硬:“没有。”
“可是你的声音听着不对,和平时不太一样。”凌暮辞拧眉道。
他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但总觉得霍鸣秋有种被人绑架着的那种僵硬感。
“你平时跟我也不太了解,我没有不舒服,只是忽然想休息了,中午没睡好,我再补一觉。”霍鸣秋说道。
凌暮辞皱眉说道:“那你打开门,让我看看你在怎么样了。”
霍鸣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标志物明显异常的裤裆,咬牙道:“我真的没事儿,你再不出去,就要错过本周唯一一次出去喝酒玩乐的机会了,毕竟我也不是每天都会犯困,嫌你在家太吵的。”
凌暮辞气道:“好啊,你果然是嫌我太吵,哼,你今晚想吃饭的时候,最好别求着我回家!”
说完,凌暮辞转身就走,丝毫不带留恋的。
只是刚走到家门口,凌暮辞的脚步一顿,忽然大声喊道:“我没有家里的密码,你别睡得太死,到时候我摁门铃打电话,一定要来给我开门!”
主卧里没有传来声音,凌暮辞怀疑霍鸣秋已经睡昏迷了。
凌暮辞开门潇洒离开,顺便给周缪贺年发去消息:【新婚第一日就因家庭冷暴力而离家出走的多情少夫 在线请求斗地主三缺二,有意者拎零食外卖好酒,霍鸣秋家附近公园的小亭子等我。】
周缪:【你去妈的,不是被人家赶出来的吧?一定是骚扰咱全京城的劳模工作了。】
贺年:【辞哥,你婚后咱们哥几个聚会都只能去公园这种开放性的安全场合了吗?嫂子这么爱吃醋?】
凌暮辞:【你懂什么,这叫已婚男人的自我修养!】
半小时后,京城最潇洒帅气的少爷们齐聚一堂,占据了公园里大爷们平时打牌的小亭子,围坐一圈,纷纷掏出自己带来的东西。
周缪从口袋抓了一下,掏出一盒上好的扑克牌拍在桌上:“这一盒,镶金牌,今天谁赢得最多,谁拿走这副牌!”
凌暮辞鼓掌:“好!”
然后转头看向贺年,贺年将自己提来的一个大号超市购物袋提到桌上,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倒出来。
“我买的零食啤酒,管够。”贺年拍了拍手,身后的助理搬着两箱啤酒走来,“辞哥喝不醉,咱就是喝个高兴。”
接着,兄弟两人转头看向双手空空如也的凌暮辞:“辞哥,你组的局,不能这么磕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