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忽然抬眸看过来，镜片后清冷的眼神扫过来，蓦地，凌暮辞下腹一紧，操……
这个婚，他似乎结的也不亏。
凌暮辞落败似的钻进洗手间，足足待了二十多分钟，直到外面传来规则有序的敲门声。
“笃笃——笃笃笃——”
凌暮辞嚯地一下拉开门，霍鸣秋敲门的动作停在半空。
“协议已经拟定好，如果你没有意义，现在就可以签字。”霍鸣秋嗓音清冽低冷，说着看了一眼腕表，“民政局五点下班，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凌暮辞看着霍鸣秋清冷的侧脸，忽然心生恶念，抓住对方清瘦的手腕，将人拖进卫生间，堵在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之间，满怀恶意道：“霍总这么着急结婚，该不会是……早就暗恋我了吧？”
霍鸣秋比凌暮辞挨大半个头，眼神一闪，垂眸看着对方凸起滚动的喉结，深吸一口气，向来冷静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离我远点儿。”
凌暮辞偏不，还故意往前挤了挤，健硕有力的大腿紧贴着霍鸣秋修长笔直的双腿，故意道：“都是要结婚的人了，霍总还害羞？”
“婚前协议里写了，婚姻存续期间我们……”霍鸣秋忽然低喘一声，脸颊也越来越红，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身体轻颤着，声音愈发低哑，“我们是形式婚姻……凌暮辞，你离我远点儿。”
凌暮辞狐疑地看着霍鸣秋：“不是吧？恐同你还要和我结婚。”
“我不恐同。”霍鸣秋的身体轻颤着，他拼尽全力，克制着自己发抖的手指，缓缓攥成拳。
眼见着霍鸣秋颤抖地愈发厉害，凌暮辞连忙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警惕道：“警告你别碰瓷啊，我刚才可没对你做什么。”
周围高浓度的荷尔蒙气息缓缓散去，霍鸣秋逐渐恢复镇定，他闭了闭眼，睁开眼时，眼底已经恢复一片清明。
霍鸣秋垂首，揉捏着自己被某人捏红的手腕，沉声道：“凌暮辞，希望你以后能注意分寸距离。”
凌暮辞素来吃软不吃硬，见霍鸣秋冷下脸，立刻冷笑道：“不可能，现在立刻去改婚前协议，我不可能当一辈子光棍。”
“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凌氏也稳定下来，我们是可以离婚的。到时候，我也会另拟一份协议，保障你的财产利益。”霍鸣秋冷静地解释道。
凌暮辞眼神一变：“你怕我占你便宜？我还怕你占我便宜呢。这么急着结婚，你该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
霍鸣秋隐含愠怒道：“我每年的体检报告各项都合格，各功能无异常，你可以去查。”
凌暮辞没再继续无理，眼神扫过霍鸣秋白皙的手腕上那圈仿佛被凌虐过的红色，心底莫名兴奋了一下，转身拉开门说道：“那还等什么，走吧，未婚夫。”
第2章 火速结婚
两人运气好，在民政局下班前二十分钟抵达，恰好这时候也没什么人办理业务，两人很快就签好材料，拍照，宣誓，拿证。
从民政局出来后，凌暮辞还想就形式婚姻和事实婚姻进行一个更确切的讨论，然而他刚一侧头，就听霍鸣秋道：“我还要回公司加班，一会儿坐司机的车走。”
说完，顿了顿，霍鸣秋又补充道：“婚礼的事情凌董会请人安排，应该不需要我们两个出面解决。你可以把自己的手指围度发给我的秘书，他会去订购婚戒，如果你没有特殊的要求，我建议是素圈铂金戒指比较好，低调。至于婚房，我的建议是……”
“停！”
凌暮辞磨了磨后槽牙：“敢情我就是个会喘气的工具人是吧？”
霍鸣秋皱眉：“我是担心你本就对这段婚姻不满意，会厌烦这些事情。当然如果你有不满的地方，可以提出来，我会尽量将就。”
凌暮辞很不满，十分不满，心底烦躁得要命，但是他说不出自己为什么烦躁，面对霍鸣秋那张清冷矜贵宛如名画的脸，更是发不出火。
凌暮辞思来想去，最终恶狠狠地丢下一句“婚房我来定，你出钱，回头我联系你秘书要钱”，然后率先离开。
霍鸣秋看着凌暮辞远去的背影，眼神闪烁了一下，在秘书走过来时迅速恢复以往的不动声色。
“霍总，我们该出发了，今晚还有一个跨国会议。”林秘书秉公办事地提醒道。
霍鸣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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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暮辞开着周缪的跑车，一路疾驰在京城的宽阔马路上，直奔最繁华的酒吧街。
路上，凌暮辞给周缪拨去电话：“心情不爽，出来喝酒。”
“得嘞，要不要多叫几个人？”周缪问道。
“叫，今晚夜色会所，酒水我买单。”凌暮辞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