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鸣秋的身子忽然一颤,呼吸忽然变粗,仿佛凌暮辞的某句话击中了他的命门。
“嗯……”霍鸣秋艰难地答应下来,但是酝酿了好几遍,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凌暮辞就这么抱着霍鸣秋,倒退着两人去了厨房,因为面对面拥抱不方便切水果,凌暮辞让霍鸣秋从背后抱着自己的腰。
“好腻歪。”霍鸣秋笑道。
“哼,反正你不叫我一声辞哥哥的话,今晚就别想和我分开了,我们就当一晚上的连体婴。”凌暮辞很没底气地嚣张道。
霍鸣秋:“哦——辞哥哥?”
凌暮辞的动作一顿,扔下刀转身,狠狠地亲向霍鸣秋的嘴巴:“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儿切到手!”
“凌大厨的刀工了得,怎么会切到手呢?”霍鸣秋自信道。
凌暮辞捏了捏霍鸣秋的鼻尖,说道:“你对我倒是自信,但你知不知道再厉害的剑客都有因为心上人的一句话拿不稳剑的时候。”
“我对你的影响这么大?”霍鸣秋挑眉道。
“当然,刚才可是把我的底裤都露出来给你看了。”凌暮辞哼了一声,高傲道。
霍鸣秋这才真正的有些相信,凌暮辞真的是从高中的时候就惦记他的事情。
“那……结婚的时候,你为什么表现得那么抗拒?”霍鸣秋质疑道。
“我凭本事争取来的老婆和老头子硬要塞过来的能一样吗?老头子破坏了我爱情的本质。”凌暮辞不满道。
“那你怎么又妥协了呢?”霍鸣秋挑眉道。
凌暮辞:“……咳,当然是……被抓住把柄了,迫不得已。”
“和我结婚是迫不得已?”霍鸣秋眯起眼睛,危险地问道。
凌暮辞一个激灵,赶紧说道:“当然不是了!是求之不得!”
“那……周缪贺年也知道你的心思?”霍鸣秋试探着把话题往凌暮辞的两个兄弟身上引。
“当然不是,我高中那会儿臭屁的很,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不然让他们知道他们敬仰的大哥是个恋爱脑,他们会笑话死我的。”凌暮辞小声哼哼唧唧地说道。
霍鸣秋点头:“哦,你还挺爱面子。那……他俩呢?他俩高中的时候有喜欢的人吗?”
“嗯……”凌暮辞意味深长地说道,“周缪的光辉历史……啧啧,那就十分丰富了,这小子从幼儿园的时候就知道一定要挨着漂亮小姑娘睡觉。”
霍鸣秋:“……贺年呢?”
“贺年就是另一个极端的周缪了,我们初中的时候认识贺年,我从来没见他有过儿女私情,无论是男女,凡是凑到他身边的,全部都被他的冷脸逼退了。这小子一张面瘫脸,很唬人的,而且学生时期大家都自尊心很强,大家往他身边一凑,得到个冷脸,次数多了,也就不愿意往他跟前凑了,毕竟贵族学校的风云人物多的是。”
霍鸣秋点点头:“那他大学和工作后呢?”
“你好像对他很好奇啊?”凌暮辞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霍鸣秋坦然道:“就是好奇一下,婚礼上看他也是没怎么有表情的样子,好奇这种沉闷闷的人会不会有感情。”
凌暮辞见霍鸣秋难得关心别人,当即打开了话匣子:“贺年大学的时候和高中的时候差不多,反正都是生人勿进的样子,工作后在自己家的公司当经理,他家里人又看得紧,不允许什么美女秘书勾引他的情况发生,所以他的身边特助秘书一水儿地都是男的。”
霍鸣秋忍不住问道:“你就那么确定,他喜欢女的?”
凌暮辞沉默了:“……我还真不确定。”
“不对啊,你干嘛老打听他,你要给他介绍对象?”凌暮辞奇怪道。
霍鸣秋的大脑飞速运转,顺势说道:“对啊,但得先看看他符不符合条件,所以你先别说出去。”
华夏人的骨子里就刻着爱说媒的基因,闻言,凌暮辞当即眼睛一亮:“好啊,给他说谁啊?说成了,咱两口子可就是夫夫媒婆了!”
霍鸣秋:“……”
“你还没说完贺年的情况呢。”霍鸣秋催促道。
“贺年多好啊,这么多年来一直洁身自好,从不沾花惹草,就是性格闷了点,但是没关系,他细心会疼人啊!当年我们仨出去玩,一直都是他负责长脑子,带什么东西啊,旅游攻略啊之类的,从来不需要我们俩操心。”凌暮辞夸起自己的好兄弟简直是张口就来。
霍鸣秋试图把话题引回感情线上:“那他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单身?”
“当然了,而且肯定还是清白之身!”凌暮辞肯定地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霍鸣秋无语道,凌暮辞现在还不知道贺年现在已经先他一步全垒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