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岛摊手:“反正都到最后一轮了,告诉你们也没关系啦~”再跳脚也跳不到他脑袋上。
入江从观赛中抽出空隙回答:“好歹一军的大家也是比你们多吃了几年饭的前辈,要是发挥全力还被你们击败的话岂不是太丢脸了些?”
话是没错,但听在国中生耳朵里,有点不是滋味。
真田哼了下,声如洪钟道:“既然心里不满就要更加努力地练习,争取早日堂堂正正地把前辈们打败!”
“好!”切原第一个附和。
渡边摸了摸肚子,笑呵呵和大曲聊天:“国中生的斗志也被点燃了啊。”
“是啊,真是少见。”大曲有些诧异。
正常人看见平等院的海盗都腿软到走不动路了吧,他们居然还有闲工夫聊天打气,看来今年教练组找来了一批有潜力的后浪啊。
平等院和德川的比赛仍在进行,场外的激情发言对他们没有分毫影响。
继平等院的海盗出场后,德川再也没有从他手里得到过一分。
他被海盗横劈竖砍,几乎都快站不稳。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退缩过半步。
如果连网球都不敢接,那么他也没有脸面站在这片U17的球场上。
“来呀!你不是说要成为NO.1吗!”平等院挥出一球。
凝聚出实体的海盗举着长刀向他砍去,德川空翻躲过这一击,下一秒,刀面又直直地朝他抹去。
他被拦腰砍成两半!
“咚。”
“咚,咚。”
球在不远处弹了两下。
德川感觉昨晚被击中的部位在隐隐发痛,冷汗顺着鬓角一路滑进他的衣领。
他双手撑着地面,动作缓慢地爬起。
第二盘比赛的胜者毫无疑问是平等院。
六比零碾压式的分数成功诠释了他身为日本高中届NO.1的实力。
见到德川的惨状,忍足倒吸一口凉气,“真是太恐怖了,平等院的异次元。”
和幸村给人希望与光明的异次元相比,平等院的异次元充斥着暴戾与残酷、血腥。
他本人身上就带着一股久经沙场般狂放不羁的痞气和仿佛电视剧里极.道老大的气场,异次元海盗更是将他的不好惹的那面凸显了出来。
NO.1的金发选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德川,金色的瞳孔里满是轻蔑。
他不屑道:“你赌上性命的挑战,就只有这点水平而已吗?”
接连的发球打在德川身上,逼得他连连后退。
幸村阖眼,轻轻呼出一口气。
果然,他还是看不惯平等院这种做法。
他敬重平等院是因为他对胜利的执着和不达目的不罢休不论途中有多少坎坷都从一而终的坚守,而他不认同他的也正是这点。
他对胜利的病态执着已经影响到其他人了。
极端的精神论并不适合大多数人。
如果今年毛利没有加入一军,想来一军的气氛会更加压抑和窒息。
君岛向迹部解释平等院的追求,因为两年前输给了鬼,也为了让对战的对手无法再站起,他企图打碎对手的自信,让其服从于自己。
迹部听罢,气到发笑:“哈?”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专/制霸道的选手?
“因为战败给了平等院,有些选手过于失望,所以从此不打网球了。”种岛接着他的话道。
都高三了,不可能不知道这种刺激性的教育方式不适合所有人,德川如果没有正好遇到入江和鬼,如果他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指不定早就和其他被平等院打败的人一样放弃网球了。
让迹部来说,平等院这家伙就是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教育模式,他就硬把这种模式按在所有人头上,要是没能做到就是他们自己还不够努力、心脏还不够强大。
真当每个人都是你自己吗?真当所有人都是铁做的钢铸的?
有再多的理由和借口,都没有运动员的健康重要。
“这不是和那个,之前在英国碰到的那什么克拉克很像吗?”切原一拍脑袋。
柳看着平等院那张饱经沧桑胡子拉碴的脸,说道:“某种方面,确实挺像的,不过他们的出发点不同。”
克拉克是单纯打击人的自信,从生理和心理两方面把人挫败到不敢再接触网球,平等院则是另一个方面的霸道独断。
虽然能够理解平等院想将德川内心击垮再重塑的心理,但幸村还是不怎么能接受他的做法。
明明有更直接更温和的做法,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血腥呢?
又不是没有时间培养新鲜血液,又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揠苗助长的,有些人就是需要你一点点耐心栽培才能开花结果,但效果其实并不比那些早早绽放出光芒的人来的差。
就说他们立海大训练后辈也没有温和到哪里去,往往是把人训到趴在地上话都说不出,但即便如此,也比平等院的做法好了不止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