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没多久,众人就收到了教练组发来的信息。
“打荷兰和意大利前一天都没有召集过人,怎么这回就要我们集合了?”亚久津瞪着斋藤,如果眼睛能喷火的话,大概他面前的已经是一地灰了。
后者摆摆手,相当熟练地甩锅:“我们也不想,但是三津谷选手刚刚查阅了一下往年的战况,发现了一个还算重要的事情。”
他将数据调出来,摆在众人面前。
斋藤指了指其中几组数据:“综合了前面二十多年的数据,我们做了个表格出来。这是种花队在遇到其他队伍时的胜率,这是遇到我们队时的胜率……嗯,百分之百,不管我们那一届选手的实力有多强。”
“曾经就有一年,我们国家队的教练是从美国聘请来的专业教练,并且队伍里出了好几个能够和职业选手抗衡的人,而那一届种花队的实力不过是中游,但就是在十六强比赛上,他们碰到我们基本上都是开局就往死里打,把好几个慢热的选手打得状态全无,3:0拿下了比赛。”
和擅长的乒乓相比,种花家虽然在网球赛事方面总是显得有些佛,但是在碰到同是东亚三国的霓虹家和棒子家时,战斗力瞬间提升好几个level,至于原因……学过近现代史的都清楚。
因为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导致种花队遇到日本队的时候普遍求胜欲拉满,即便是碰到美国队,他们也没有战斗力这么强过。
越前摸了摸鼻子,没办法,这种历史问题,不是他们几个人上去就能解决的。
“不过近些年他们的怒火基本上都集中到了隔壁棒子国身上。”斋藤勉强安慰了一下。
黑部值了其中一个数据:“看这里,他们基本上每年都能阻断棒子国的前进道路。”
其中有条数据是两个国家遇上的频率和双方的胜负率,种花队遥遥领先一整条,看得人触目惊心。
柳:“那是因为近十年我们就和他们碰到一次,棒子队和他们每年都能碰到。”
“不要把事实说出来的军师。”
“这届种花家的人性格普遍比较平和……当然,碰到我们会不会平和起来也不一定。”黑部转了下话锋。
紧接着,他又和他们说了一下种花队今年的出战人员,因为名单都是比赛前一天就定下的,所以他们也能看到对方的名单。
“……差不多就是这样,明天要比赛的小崽子听清楚了吗?”三船拍拍手,粗糙的双手发出不太清脆的击掌声,将众人的视线吸引到他身上。
“知道啦——”毫不整齐的声音响起。
“虽然种花家比较难打是事实,但我们小组里头就我们两支队伍的两战两胜,荷兰和意大利都失去了晋级机会,也就是说,就算明天打输了也没事。”
斋藤在后面补充了一句,给明天比赛的选手们打了一下预防针。
不说还好,一说明天要上场的那些人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起来。
“教练你这么说不就是觉得我们会输吗?”
“笑话,本大爷怎么可能会输?”
“明天场上见真章吧!”
“还差得远呢。”
……
“你们碰到的是种花队的队长,戚玉石,高二生,上一届世界赛出场过三次,三战全胜,数据很少,球风以神出鬼没著称,凭借现有资料搜集不到。”出了会议室,柳听说了幸村他们晚饭时碰到的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刚刚黑部教练提到的明天要上场的选手中就有他,他担任明天的单打三,需要注意。”
明天的单打三……是远山。
远山:“吼哦哦,能对上种花队的老大!越想越兴奋了!”
……
……
第二天的比赛现场。
两支队伍相见,众人没什么其他想法,就是有些馋。
种花家今年的配色的红黄两色,西红柿鸡蛋配色的衣服让早饭吃饱了的选手们又饿了。
为首的长发少年对着他们招招手,看着还比较和善。
他身后的几个人表情不一,有明显连露出敌意的,也有和队长一样看上去比较平和的。
双打一日本方派出的是柳生和忍足,对面派出了两个国三生的组合,凭借多吃了一年饭和多了一年经验的优势下,忍足和柳生6:4拿下比赛。
第二组对手是两个杀马特发型的选手,一个高二一个国二,年龄大的那人头发染了黑白两色,中分开来,耳朵上还戴了三个耳钉,全在一边耳朵上。另一个则是斜刘海造型,紫色挑染在黑色头发里,炸炸的脑袋看着像刚刚被人从被窝里扒拉出来的一样。
和他们对决的双打一是真田和越前。
沉默。
还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