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恒被看的没了脾气,他放下手中的竹筐伸出手遮住了宫九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在他的手心里刷着,让他觉得那一股痒直接从手心痒到了心尖上。
他的动作很轻柔。
偏偏宫九根本不满足于这般轻缓的接触,他张开嘴就想要夺取主动权。
道长虽然很咸鱼,可这种时候又如何可能交出主动权?
他不轻不重的捏了宫九一把,将两人之间的缝隙缩短,动作越发的粗鲁了起来,直把宫九吻的动情的摩擦着他,哼唧哼唧的。
傅奕恒松开了钳制着宫九的手,看着他面色酡红,轻笑一声道:“这青天白日的,九公子莫非要做那亵渎圣贤的事情不成?”
宫九伏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胸膛的震动,听着这话抬起头看他,眉眼飞扬:“那又有何不可?”
傅奕恒失笑。
“好了,别闹了。”
“你怎知我说的又不是真心话了?”宫九有些不满的看着他:“道家不是讲究顺其自然么?如今你我两情相悦,这种情之所至的事情又有何不可了?”
“圣人不也说了食色性也么?”
“想要?”
宫九闭上了嘴。
“可这竹屋是人家东方先生的地方呢。”
宫九倒是想说我可以带你上去,可是触碰到傅奕恒的眼神,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心里暗恼这傅道长怎么还有这种恶趣味!
是的,傅奕恒是在逗他。
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傅奕恒如今也难受的很!
他以往并无任何心动的对象,遇到这种生理反应也就自己纾解了,再加上修道还有各种清心经法,他真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候并不多。
可现在宫九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他就忍不住的想看这人哭出来的样子,越是这般恶趣味的逗着宫九,他就越发肿胀的难受。
宫九贴了上去,他故意扭了扭:“道长,莫非你不曾动情吗?”
傅奕恒的呼吸一瞬间粗重了起来,他一把掐住了宫九的腰:“你可莫要再乱动了,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他越是这般说,宫九反倒是越动的厉害。
傅奕恒深呼吸一口气,眼神都深邃了,他就这么看着宫九,对上他眼眸里的兴奋,脑子里的一直紧绷着的理智瞬间绷断了。
他还记得不能污了人家东方先生的竹楼,毕竟主人家交代了别乱来的。
他一把搂住宫九的腰,直接脚尖一点就朝着远处的一颗大树上掠去,宫九根本不反抗,还伸出手揽住了傅奕恒的脖子,脸上的兴奋和酡红交织,跃跃欲试。
小溪流冲刷着水中的鹅卵石,大树在风中摇晃着,影影错错的树叶遮盖之下偶尔能看到宛如鸳鸯交颈的两人,呼吸和呜咽的声音都被溪水盖了过去。
忘情的两人根本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等到二人抵死纠缠再无一丝力气之后,日头已经开始西斜了。
宫九姿态别扭的背靠着大树的主干,微微倾斜着,手脚无力的垂在树枝之上,身上的白色长袍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衣襟领口之间还能够看见青青紫紫的痕迹。
傅奕恒站在同一根树干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整理完毕,长年累月熏染的檀香被靡靡之气盖了过去。
他看着宫九的模样,手指动了动,道:“需要帮忙吗?”
宫九有些哀怨的看着他,声音沙哑道:“我早该知道的。”
他原以为傅奕恒如今不能够动用内力,自己或许能够占据主动权,这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傅奕恒实实在在的叫他明白了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那快要忘却的三天三夜又笼罩在了宫九的心里!
这一次同那一次又有所不同。
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的被【哔——】翻了!
整个人宛如被一块一块拆卸下来又再次组装的娃娃一样,根本没有哪一块肌肤还有调动之力,一切只能够依附着眼前这个男人。
也不知道是恶趣味还是什么,即使他求到声音沙哑,这人也不曾停下来半分,竟是要逼他淌下眼泪!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道长!说好的清心寡欲呢!!”
傅奕恒带着宛如春风拂面一般的温和笑意看着他,嘴里说的话却是叫宫九小花花一紧:“莫非,九公子还没有餍足?”
宫九仰着头看他,虽然脸上并无什么表情,却是莫名的给人一种欠打的感觉:“除非道长你弄♂死我。”
傅奕恒笑了。
他弯腰将宫九打横抱起,脚尖在枝干之上一点,直接带着宫九飘然下了树。
这个姿势让宫九根本没法掌控身上肌肉,察觉到身体里似乎有什么流淌了出来,他的脸色刷一下就成了酱红色,并拢着腿脚扒拉着傅奕恒,只觉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