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网,认真翻阅各种资料,加了不少陌生新朋友,成功发现了新大陆。
原来两个男人完完全全可以谈恋爱,不止两个男人,两个女人也可以!
这叫做性取向自由。
好自由啊!兔子和人呢?可不可以?
不行不行,跨物种了……
兔子趴在床上,又找遍了各个渠道,利用聪明的脑袋瓜在某个网友那里花两块五毛买到一段两个男人谈恋爱的视频证据。
视频的封面是:未满十八岁禁止观看,点开需谨慎,必要时请确保一个人观看。
好专业,好严谨!
乐言以同样严谨的态度翻出身份证,默默算日子,确定以及肯定在法律上自己满了十八岁后再确定自己现在是一个人。
他把手机放在枕头上,盘腿坐着,虔诚得如同在祷告。
兔子深深呼吸,做好充足准备,就差点击播放按钮。
忽然,咔嗒一声,房门从外拧开了。这一次乐言明明在自己的房间,并且给房门上了锁,但奕炀还是毫无阻碍的进来了!
兔子不信是自己疏忽,哪知低头在奕炀手里发现一串钥匙……由于视频规定只能一个人看,他把屏幕按黑,身子往后倒,躺平了。
“哟,今天这么乖,自己睡?”奕炀在床边坐下,一条腿伸直搭在床上,扯枕头垫着背,头靠床头柜,另一只手往怀里预留的空位拍了拍。乐言听到动静,慢慢挪了一个面,然后滚了两圈,不偏不倚落到奕炀怀里。
“你想和我睡?”乐言就知道,奕炀习惯抱着东西睡觉,就像自己喜欢被抱着一样!
“想啊,天冷了,两个人睡才暖和。”
兔子一身深绿色睡衣,衬得整个人白了好几个度。哪里都好,就是扣子岔道了,奕炀一一帮他解开,却望见他胸口有两道红痕,不像指甲划伤的,于是用指腹轻轻一碰,问他:“怎么了,你自己抓的?”
“花洒失控了,喷水很厉害,掉下来砸的。”乐言自己揉了揉,当时流了血,现在疤痕已经淡很多了。
“那是水压的问题,”奕炀象征性低头帮他吹了吹,接着把睡衣扣子以正确顺序重新扣上。他像往常那样捏乐言的脸玩,一边问:“乐乐想不想回江北,动物园面试的时间要到了。”
“想回。”乐言把腿搭在他身上,听说要回江北心里雀跃,憧憬道:“如果动物园面试上了,我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上下班,和你一样有事情可以忙,对不对?”
“对,而且这次回去乐乐不用小心翼翼做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耳朵呢?”
“嗯……”奕炀严谨道:“如果耳朵足够稳定的话,帽子也不用戴。”
“那我的耳朵不太稳定。”乐言默默叹气,下巴蹭过来,嗅到一股好闻的香气,奕炀刚洗过澡,浑身都香,兔子越凑越近,使劲儿闻,“戴帽子也行,我已经戴习惯了。”
奕炀心口被他的脸蹭热了,愣是把人拉开不给蹭,“你先告诉我,以后想不想光明正大地做人?”
“想。”
“即使要为此付出一点点辛苦,也想吗?”奕炀手指头比了个动作,让这只兔子对辛苦的多少有点概念。
乐言盯着他掐出的距离,衡量这件事划算与否,迟疑几秒还是点头,“也想。”
“行。”
奕炀把乐乐从客房带到自己的卧室,睡衣没换,而是直接在睡衣正面翻领内部装了一个窃听器,又在腰上,袖口以及后衣领内部各装了一个定位器。
奕炀:“有人会像那天晚上一样带你上车,目的地可能是研究所,但乐乐这次一点都不用害怕,我们有很多人跟在你的身后,只要把那群做非法实验的人一网打尽,你以后就不用再害怕了。”
乐言一听‘研究所’,吓呆了,脸色跟着白成一团。
奕炀晃一晃人:“没听明白?”
“不想去研究所…”乐言小声抗议,“不去……”
奕炀就知道会这样,继续耐心道:“即便去了也待不了多久,我们也一直在,你觉得我会让你出事吗?”
“不会。”
“对,我不会让你出事,与其让他们隔三差五出来吓唬你,不如一次就让他们死心不能继续下去。乐乐只需要跟他们走一趟,而我们要做的是拿到他们做非法实验的证据,这样就成功了。”
乐言仍旧将信将疑,这些话倘若换一个人说都是哄鬼,可面前的人的确是他最信任的奕炀,“所以你这几天一直埋头忙的是这件事?”
“差不多,我有想过用别的方法,可如果不是你,他们不会轻易暴露自己。乐乐,我知道你现在怕,我能理解,也很舍不得,可我想了又想,怕一次总比每天提心吊胆地好,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