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乐言严肃地皱眉,焦虑道:“我以前买的那些都没有仔细看过。”
在兔子心里,他已经在死与活的边缘疯狂试探了。
奕炀安慰说:“你现在没死就证明以前的都没问题,不过以后都要注意了。不要觉得麻烦,我们是邻居,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奕炀,谢谢你。”
乐言好几次想要回自己的菜篮,但是奕警官很热心,一路都没有要还给他的意思。
想到这里,乐言又开始愧疚了,他真的很不应该凶奕炀,他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即便是再生气,也不准凶奕炀,不能恩将仇报。
走到车前,奕炀才想起来问他怎么忽然想去种一颗痣。 他把菜篮放到后备厢,上车时乐言已经自己系好安全带了。
兔子听到问题,低着脑袋整理压住的外套,不肯承认道:“我只是随口问一问。”
“我听到了辨识度,”奕炀侧脸过来,仔细地打量他,“你不需要,现在这样就很好。”
乐言摇头,“我已经仔细看过了,好像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一颗,而我什么都没有。”
奕炀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你觉得有痣很好看?”
“你的很好看。”乐言拉长安全带,凑脸过去,停在他面前“奕炀,你这颗痣特别好看,”他不敢用手去碰,只用拇指虚虚地遮住那颗痣,说:“但好像没有这颗痣,你也好看。”
被一只兔子夸了,还凑得这么近夸的,奕警官老脸一红,突然觉得不好意思,欲盖弥彰地咳了咳,说:“男的怎么能用好看来形容,一般都是帅,或者英俊。”
“那你很帅,很英俊。”
奕炀捂脸,憋不住想笑,“夸人的时候可以离得远一点,不要凑到人家面前,这会显得很刻意,就好像有什么事要求人家一样。不是夸,是奉承。”
“啊?”乐言把脑袋慢慢地缩了回去,“这你都能看出来吗?我以为我没有那么明显。”
奕炀意外:“你……要求我什么?”
“我今天煮鱼,想邀请你来我家吃饭,我请你吃饭,你帮我挑鱼刺,可以吗?”
“把我当你的保姆?”
保姆是什么?这两个词汇瞬间触及了乐言的知识盲区,但他不会在这个时候问奕炀。他宁愿自己猜。
保姆应该是一个比较口语化的词汇,不明白意思会显得很奇怪。
兔子大脑快速分析,奕炀的那句话是问句,语气轻松,就好像在问‘把我当你的朋友?’所以即便不知道什么意思,乐言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可以吗?当保姆?”乐言真诚地问。
“你想挨打。”
乐言垂头,悄悄叹气。
看来是猜错了,‘保姆’不是一个好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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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开心:我有一个好邻居,真的!
作者:笨蛋!
第17章 别在我车里哭啊
保姆:以帮人从事家务劳动或照看小孩为职业的妇女。
“从事家务劳动?”乐言嗫嚅,默念一遍,新知识入脑后的恍然大悟很快被另一个疑问取代。
只能妇女?
保姆是家政类的职业,工资不低,1万~3万元不等,最关键的是有上升的空间。乐言对这个工作挺感兴趣,于是执拗地打下一行字:只有妇女才能当保姆吗?
百度给出的答案极其模棱两可:需要细心的人,而细心的人中女士居多,所以保姆女性居多。
那其实,即便是男的也可以,只要足够细心。乐言突然豁然开朗,能供他选择并且适合他的职业又多了一个。
“手机离眼睛远一点。”
奕炀开着车,抽空提醒他一句。说完两条眉挤到一处,窗外同时响起一声喇叭。
左侧私家车违规变道,挡在了他们的前面。
乐言因为这一脚刹车,身子被安全带勒了一下,但他在窃喜没什么感觉,揣好手机从兜里摸出一颗椰子糖,撕了外壳往嘴里塞,抬脸时,正好撞见奕炀皱起的眉。
兔子用舌头小心把椰子糖从左半边挪到右半边,然后含着不敢动了。
奕炀现在好凶,并且无迹可寻。
是因为刚才‘保姆’两个字,还是他把手机拿得太近?如果是前者,奕炀真小气,如果是后者,奕炀真会多管闲事!
他捏着碎糖纸找不到地方扔,一边找垃圾桶,一边思忖怎么哄这个变幻莫测的奕警官。
“即便你不帮我挑鱼刺,我也可以邀请你来我家吃晚饭。”乐言说。
“嗯。”奕炀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了,他从后视镜里看人,等车子上了立交桥,一路畅通无阻,他才问:“你上午去银行做什么?”
乐言有点不愿意说,如果说看卡里的余额,奕炀一定会问存款有多少。这应该是人类的隐私,即便是警察也无权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