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摇头,“人。”
“不是回家?你明天想去见人?上次那个咖啡馆?”乐言乱猜一通。
“对!”光光脸上终于有一抹类似笑的表情,并给乐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乐言的脸唰一下红了。
没有一个人类知道,兔子被兔子夸聪明能有多自豪,那是对一只兔子聪明才智的充分肯定,是荣耀!
乐言谦虚摆手,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自己去吗?”
“嗯。”
“非见不可吗?”乐言是担心光光的耳朵,如果不是非必要的话,他还是建议耳朵消下去再出门。
光光没回答,但抬手让他等一等,转身小跑到电梯左手边的安全通道里。乐言像傻子一样站在门口等人,冻得哆嗦不算还打了两个喷嚏!
不大会儿从楼道出来一个人,扛着一辆电瓶车过来了。
没错,黑白配色的大电瓶车,光光面无表情地扛过来,大气都不喘。
电瓶车哐嘡落地,楼道里都是这阵回响,荡起的灰尘足以证明不是一般地重。光光踩下踏板,停稳电瓶车,说:“还。”
“还电瓶车?你...从一楼扛上来的?”乐言吃惊之余更多是不信。
他用手抱着电瓶车的头,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上提,然而,电瓶车纹丝不动...
那怎么光光跟抗泡沫箱子似的?
乐言的重点已经不是他要把这个东西还去给谁,而是不相信一只兔子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乐言自己家,转了一圈,兔子停在客厅的沙发面前,用下巴点了点,“这个,你能吗?”
“能。”光光走过去,一手扶着沙发背,另一手扣紧沙发脚,下一秒面无表情举起来,上面的靠枕毯子一股脑全滚到地上。
“哇!”乐言更吃惊。
光光把沙发放下来,乐言学着他的姿势,再次使出吃奶的劲儿,勉强挪动一点点...
不仅沙发,就连茶几,衣柜,甚至卧室的床,光光都能搬得起来,搬动的同时睁着一双无辜眼睛,人畜无害看着乐言,说:“你。”
“不不不,我...我不行。”乐言认输。
“帽。”光光用手指点点耳朵,“大。”
“你出门想要大帽子?”乐言忧愁望着他的长耳朵,当然得要大的,不然遮不住,他抱着胳膊想了一会儿,说:“我去问问我老公有没有。”
他小跑出门,忘记门口还有一辆电瓶车,于是哐嘡一声,人连着电瓶车一起翻在地上。
电瓶车的报警装置响了,吵得人耳朵嗡嗡嗡一片。光光站在门口,抬手堵住四只耳朵。
奕炀听到动静出来看,先被这辆电瓶车吓着了。抓着乐言的胳膊把人扶起来,摸到湿漉漉的头发叹了一声。乐言刚才只顾着惊讶,现在摔疼了,反应过来冷得直打哆嗦。
乐言被拉进门后,冻得一把抱着奕炀的腰身,直踩小碎步,奕炀问什么他答什么,问到楼道里的电瓶车时,跟到门口的光光指着乐言:“他。”
乐言一愣,从奕炀怀里退出来,“不是我,是光光扛上来的!”
光光仍旧指着乐言,坚定道:“他。”
乐言这下直接松开奕炀,一脸复杂,“明明是你,你自己扛上来的!”
光光点头,“你。”
“好了好了。”奕炀怕再说下去他家兔子又被气着,护短地单臂抱着人,打电话让人把电瓶车弄下去。
光光除了在屋里,别的时候都会穿戴帽子的衣服,奕炀看了他一眼,“你明天要一个人出去?”
“是。”光光偏头看乐言,不明白他为什么又不开心了。电瓶车明明就是他要看的。
“随你吧,不过,注意完全。” 奕炀让他快回去睡觉,带着乐言关门回去。
门刚关上刹那,奕炀把兔子面对面抱起来,拖着臀往浴室去,“我才多久没看着,人就过去了?像个小泥鳅似的,抓都抓不住。”
乐言两条腿扣在他腰上,偏头在颈侧轻轻磨蹭一口,“老公你知道吗?光光一身牛劲儿,他刚才把我床举起来了!”
“什么?”
“要是和他打架的话,一定很疼!”
“我打你,也很疼。”奕炀拿帕子擦干洗漱台,放兔子坐在上边,插上吹风机开了最温和的档位,“宝宝,下次别在我的视线范围外单独和光光接触,好吗?”
“为什么…”
“我可以让他继续住在这儿,但在我没弄清楚来龙去脉以前,你都不能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不然,我就送他走。”
奕炀看过小区门口的监控,光光是坐出租车来的誉华府,矛盾的是他不识字也说不清话,动物园距离誉华府可不近,想准确地找过来可不那么容易。
“可是他有耳朵,明天自己一个人出门真的可以吗?”乐言对此抱怀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