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一瞬间,脸上的柔情蜜意已被冷意取代,他拿出手机,缓步走到卧室外面的阳台上。
此时宁江知搂着怀中的少年刚醒,少年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刚刚成年的年纪,鲜嫩的仿佛能捏出水来,但宁江知却不太满意。
这个少年是昨天在酒吧遇见的,水润清澈的圆眼布满惊慌失措,隐隐有水光浮现,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行走间慌慌张张,只顾着低头横冲直撞,就这样撞进了宁江知的怀中。
少年抬头道歉的一瞬间,那双眼睛奇迹般的与路息宝重叠,宁江知心中一动,便将少年带回了家。
怀中赤裸的少年眼尾带着红晕,眼眶鼻尖都红红的,明显是昨天晚上哭狠了。
宁江知用指尖点了点少年的脸颊,轻叹一声,即使眼睛有些相似,但终究不是本人,还是差了些。
感慨间,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声瞬间在安静的房间内,蔓延,即使如此,床上的少年依旧没有要清醒的迹象,看的出来,昨天累的不轻。
宁江知轻手轻脚的起床,拿起手机走出房间。
“哥,有什么事吗?”
不知那边说了些什么,宁江知额头缓缓冒出冷汗,闲适的表情也逐渐正经起来。
“哥,我发誓,我真的警告过她不要乱说话,可能是她最近感情不顺,情绪有些失控,才会.....”
解释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温子席冷声道:“我不听解释,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
宁江知想求情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耳朵便传来嘟嘟的忙音,他一时有些失神。
靠!
他烦闷的抓了抓头发,这都是什么事啊!!
温子席重新回到房间,看了一眼床上的路息宝,睡的正熟,一时半会应该醒不了。
他走出卧室,来到旁边的书房。
温子席不是真正的校医,校医这个身份只是为了接近路息宝,在学校挂的一个职位而已。
他实际是温式集团的掌权人,温家父母将温式集团交给他后,便双双开始了度蜜月的养老生活,一年到头基本不着家。
作为全市甚至是全省全国都排的上号的老牌企业,温子席自然是忙碌的,除去和路息宝在一起的时间,其余时间他都在马不停蹄的处理公司的事务。
因为不坐班的缘故,有些能马上解决的事情,还需要助理两边跑送文件,导致时间拉长,让他更加忙碌。
这些温子席都不在意,不过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温子席修长的指尖摩擦着文件,眼中闪过沉思,得想个好点的借口,完成从校医到总裁的完美跳跃。
处理完助理送过来的文件后,温子席看了时间,发现时间差不多后,他起身到厨房,煮了一锅软稠的鸡丝青菜粥。
热腾腾的粥端到卧室,温子席轻轻坐在床边,将粥轻轻吹拂,很快食物的香气溢满在整个房间。
床上熟睡中的少年还未睁眼,挺秀的鼻尖先动了动,随后才缓缓睁开朦胧的眼睛。
“子席哥?”声音嘶哑,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
路息宝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嗓子,胳膊酸软无力,浑身止不住的疲惫,有丝丝的痛意,回忆起昨晚上发生的事,又扫了一眼坐在床边,不仅没事,反而精神抖擞的某人。
路息宝鼓了鼓脸颊,虽然,虽然他是说了随便,但子席哥也太不知道节制了。
气鼓鼓的路息宝决定冷落子席哥5分钟,他想翻了个身,背对着温子席。
却不想身体实在太过酸软,这一翻不仅没翻过去,反而不知拉扯到了哪里,麻的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没事吧?宝宝,先不要乱动。”
温子席见状,把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将床边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给路息宝穿好,柔软的被子垫在腰后,让少年半坐在床上。
路息宝嘟着嘴,全程不说话。
温子席难得后知后觉的发现少年好像在生气?
心中失笑,面上却是一副失落和伤心的模样:“宝宝,你是生气吗?对不起,是我错了。”
生闷气的路息宝看见他这幅样子,反而有点过意不去,开始反思起来。
昨天本来是他误会了子席哥,才答应补偿,自己都已经答应了,现在却生气,是不是有些不应该。
路息宝思忖了一下,好像确实不应该。
他嘟了嘟嘴,小声道:“没生气。”
怕子席哥再问起,他赶紧转移话题:“子席哥,我饿了。”
昨天晚上奋战了一整夜,今天一觉睡到大中午,路息宝感觉自己饿的能吞下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