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傅矜时望了沈斯行一眼。
想到了什么事情，傅矜时沉默，没再说话。
只能赶紧解决这件事情，将涅然完好无损的带回联邦，稳住人心。
联邦那边还留了一个傅折枝，傅矜时来的时候已经吩咐维加斯将傅折枝回来的消息一并下发下去了，一点时间都不给自己这个Alpha父亲留。
傅折枝回来的这件事情在联邦可想而知能够掀起一阵波澜。
现在虫族都已经知道星系本源是他傅矜时了，应该没人会把炮火再放在傅折枝身上。
当年联邦的第一强者、千年以来最有商业头脑的Alpha，应该能够将联邦稳住一段时间。
傅矜时并不担心这个。
沈斯行道：“怎么可能不担心哥哥呢。”
“不过我想问哥哥一件事情。”沈斯行明显想的东西也不少，开口问，“明明哥哥可以先留在联邦应对不可控问题的，不是么？为什么想到这么突然的来虫族？”
傅矜时轻飘飘的看了沈斯行一眼，什么也没说。
沈斯行却被这一眼看得有些讪讪。
“是因为我么？”在上将这儿，沈斯行向来讨厌扭扭捏捏获得一件事情的答案，这种策略不如直接开口问。
傅矜时看了他一会，眼神依旧看不出什么东西。
“没事。”
沈斯行得到答案，没再说话。
但凡上将有一丝犹豫，答案必定不会是真真切切的。
说坦诚其实并不尽然。
关于自己身上的这些破烂事情，虽然沈斯行没有有意瞒着上将，但也是绝对不会主动跟上将说的。
他不说，傅矜时就不会问。
但关于他的事情沈斯行也根本不指望傅矜时能被蒙在鼓里多久，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上将的能力。
现在看来，傅矜时分明是已经早就知道了他和涅然之间存在的根本关系了。
“怎么发现的？”沈斯行坦诚的开问。
“上次在虫族，见过亚弗戈蒙。”
沈斯行略微一想就明白了：“我昏迷的时候，是么？”
傅矜时点头。
涅然因为自身被亚弗戈蒙重伤的原因，身子一直虚弱。
但在罗伊星系当人质的那几年，虽说身子并不强健，但也没到药物天天往住处送的地步。
回到α星系，再结合他和傅矜时以及沈斯行见面时候的反应。
他、沈斯行、亚弗戈蒙这三个个体之间的关系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这三个人不能长久的待在一个时空，否则灵魂共振，互相吞噬。
而三个人中，灵魂最强的是沈斯行，因为他不仅有外神灵魂，自身灵魂更加强大。
亚弗戈蒙同涅然不对付，虽然灵魂强度相同，但这种情况下，虫族信奉亚弗戈蒙，能力比涅然强。
三人中处于最弱势的是涅然。
最有可能被吞噬的，也是涅然。
然而涅然在联邦的知名度高，即便算不上信仰也有反馈，自然不好动手。
只有将涅然带到虫族才有可能。
到时候一善一恶交汇，沈斯行身体中属于外神的灵魂必定会被吸引激活——或许现在已经出现这种情况了。
因为，沈斯行没有将亚弗戈蒙杀了。
必定不会是因为不想杀，而是因为杀不了。
涅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话——
下一个就是，沈斯行了。
“他能杀涅然么？”傅矜时还是问了句。
“按照涅然的说法，是不能的。”沈斯行这么说，“他没说限定词，不知道是之前不能杀还是在联邦不行。”
傅矜时点头，没再往下问。
现在只能希望涅然能够多撑一会，撑到他们把涅然带回去。
傅矜时没有再说话，沈斯行也没开口了。
飞船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停下。
沈斯行使用的飞船配置很高，加上他有意用信息素掩盖行踪，一时间没人发现。
他用手碰了碰傅矜时的手掌，很快虫族的立体地图就出现在了傅矜时的脑海中。
沈斯行率先下了飞船，伸手让傅矜时撑着下来。
傅矜时刚站定，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空气中弥漫着比上次来时还要浓烈许多的恶意。
上次傅矜时至少还能感受到那么一点儿善意，可此时完全就是纯粹的恶。
显然沈斯行也感受到了不对劲。
他沉默了，目光直直望向祠堂的方向。
第161章 看狗咬狗。
原本可以说是亚弗戈蒙在虫族，恶意超过善意很好理解。
现在他们可以确定的是亚弗戈蒙在联邦，甚至代表善的涅然在虫族，现在这种现象只能证明——虫族这些人，心里本来就是恶的。
和信仰什么无关。
“分开行动。”傅矜时这么开口。
沈斯行罕见的没有拒绝，他沉默片刻：“我去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