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随而来的Alpha步履沉稳,一身定制西装显得格外肩宽腰窄,他两三步就追了上来,一手攥住了林子矜的手腕。
“林子矜,你是在躲我吗?”盛泽珩说,声线很沉,听起来有种被人忽略后的不虞。
他原以为林子矜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否则对方也不会每每出现在自己身边,都有意无意地撩拨。可自从清溪路那天后,盛泽珩有些搞不清楚对方的态度。
“我没有。”林子矜否认,月光投在他白皙的脸庞,笼罩着一层淡淡光圈。
他刚刚喝了酒,唇瓣被酒色浸染得饱满水润,就连吐息也带着迷人的醉意。但目光却又异常清明,揉着月光看人时,就像贝壳软肉里含/着的一汪清水。
“可我觉得你有。”盛泽珩稍微一用力,就把人拉近了身侧,回忆起这段时间林子矜的态度,他直截了当地说:“杀青后为什么不声不响的跑了?”
跑了不说,连个信儿都不吱一声。
看来他还有做渣O的潜质。
“家里有事,盛总不是也看见了吗?”林子矜神情有些酒后的慵懒,他看似不在意地说:“我的身世,顾总应该和你提过。”
“我知道。”盛泽珩的嗓音是整个胸腔都在共鸣的那种低沉,让人听了有种嗡嗡做响的余韵,“这些对我来说不重要,林子矜就只是林子矜。”
“我还是星熠的艺人,那你算什么?”林子矜觉得醉意逐渐上头,眼尾浮上一抹红,“总会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到时候怎么说?”
盛泽珩忽然发现,林子矜每每紧张或者情绪激动的时候,眼尾不知不觉就红了,又或者是酒精的缘故,脸颊延伸至耳根的位置也是又红又透。
林子矜看他没说话,忍不住把手用力抽回来,又问了一次:“到底算什么,金/主还是男朋友?”
这个动作太大,惯性作用导致他脚下踉跄了一步,林子矜下意识想扶住墙壁,却不知怎么扶了个空,幸好盛泽珩反应过来,伸手把他揽抱进了怀里。
“林子矜,我只说一次。”盛泽珩好脾气地扶着他,树影摇曳,两人相贴的部位透着淡淡体温,夜风中Alpha声线低沉:“不是金/主,是伴侣。”
站不稳的林子矜靠在他胸前,呼吸间的酒气清新又沉醉。
他扬起脸庞看着盛泽珩,看着Alpha微敞开的领口里是形状完美的锁骨,再往下是包裹在衬衣底下微微鼓起的胸肌,安全感十足。
目光不再清明的他,只觉得盛泽珩身上的香味熟悉又安心。
“……头疼。”林子矜忍不住说。
“你到底喝了多少?”盛泽珩揉了揉眉心,想起他们第一次标记,就是因为喝酒误事。
“就一杯。”
“一杯也能醉成这样,你以后还是少喝……”盛泽珩还没说完,林子矜就把手指抵在了他唇边,轻声道:“嘘,有人来了。”
第27章 我可以再吻你一次吗?
听脚步声是从长廊转角传过来的,还有隐约的谈话声,盛泽珩被林子矜拽着衣领,躲进了鹅卵石小径旁的玻璃花房。
郁郁葱葱的藤蔓爬满了玻璃墙,盛泽珩和林子矜匿在花房工具的木头架子后,空间极其逼仄,刚好能容纳两个成年人。
林子矜稍微调整了站姿,和盛泽珩在黑暗中仓促对视一眼,就听见花房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是林子初。
还有几个估计是他的朋友。
“我看顾家那位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子初,你真的要和他联姻?”朋友A说,“你们家就你一个正经孩子,要联姻让那个小野种去啊。”
“话说,刚才好像看见他往这边走了,怎么现在人影都没有一个?”朋友B疑惑道。
林子初漫不经心地说:“联姻也轮不到他,况且他这次回来说是外面有A了,估计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劣质A吧。”
“眼光这么差啊,不过也是,在那种环境长大的O多少有点缺爱,说不准遇到一个对他好点的A,就一股脑扎进去了。”
林子初没说话,他有些出神地盯着花房玻璃后的影子,渐渐皱起了眉。
他踩着鹅卵石小道,脚下发出轻微的声响,往花房这边又走近了几步。
几个原本在聊天的朋友都停了下来,有些奇怪的问林子初怎么了。
花架后的两人几乎屏住了呼吸。
盛泽珩被迫微微仰起下颚,透过头顶欧式风格的玻璃圆顶看去,夜幕沉沉,月色温柔。
怀里的林子矜还紧紧抓着他的衣领,毛茸茸的发丝擦过他鼻尖,有些痒痒的。
盛泽珩紧张得一动也不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让他的感官放到无限大,尤其是下腹的位置,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在挑战他紧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