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像,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没有人能回答皇后,神医老者缓缓开口:“老夫师父的笔记上有写,冥蛊非血缘不可转移,但雪妃娘娘的冥蛊转移到了药人身上。之前我在怀疑是否是药人可以吸引冥蛊,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如果没记错,皇后应当是双生子?”
皇后指着转蛊不成功的锦衣小公子:“本宫确实是双生,但本宫的双生弟弟是他。”
“小公子无法转移雪妃的冥蛊,而这个药人转移了蛊虫。”老者的话似乎敲在了在场所有人心上,疑问也挂在所有人心上。
老者顿了一下:“也许是师父的笔记不对吧?”
可老者的师父,是名动天下的神医,一百五十岁才归隐山林。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陛下驾到!”
时洛受疼痛影响,眼前的景像也逐渐模糊,恍惚间,似乎看到了长大版的君封从门外走进来,时洛忍着疼痛对来人伸手“封哥,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君以寒刚进入房间便看到自己的皇后倒在地上吐血,瞬间心神巨荡,几步冲过去扶住时洛:“锦玉,你怎么了?来人传太医!”
时洛迷糊中握住君以寒的手:“封哥,阿洛找到你了。眼皮好重,阿洛先睡会儿。”
君以寒双目赤红的吼道:“让你们传太医听不到吗?锦玉要有事朕让你们全部陪葬!”
这时身后一个声音止住了君以寒的怒火:“以寒哥,我在这里。”
君以寒抬眸便看到身穿皇后服饰的柏锦玉,愣住了一瞬,又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不敢置信的又看了几次,最后对着身穿皇后服饰的人“锦玉?”
柏锦玉应声“是我。”
暗三低头对着君以寒:“陛下,这是之前抓回来的药人,时洛,皇后在那边。”
君以寒又看回时洛“时洛?”
君以寒只觉得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似乎有人在叫自己封哥,似乎有火在燃烧,君以寒彻底陷入记忆中,身体摇晃着就要倒下去,被跑过来的柏锦玉接住。
“以寒哥。”
“陛下!”
不知过了多久,时洛醒来差点被立在床前的人影吓一跳。
时洛只听见有人在床头阴恻恻的说:“醒了,你不是拿到了杀我的几十万赏金吗?怎么混成了这个鬼样子?时洛,你看起来就像一条没人要的流浪狗。”
时洛仔细看了看人影,嘴巴不收控制似得说了声:“封哥?”
君以寒的眼眸仍有些赤红,声音比三九天的雪花更让人感到寒冷:“别这么叫朕!你这么叫,只会让朕觉得恶心。”
时洛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无形的人打了一巴掌似得,张了张嘴,半晌只说出一句:“对不起。”
君以寒听见时洛的话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单手揪住时洛的衣领,恶狠狠的看着时洛,六年前没问出口的话一瞬间破口而出:“一句对不起就想抹平吗?时洛,整整六年,我们的相依为命整整六年!你怎么做到能面不改色的杀我?你怎么做到的!时洛,你没有心吗?你忘了你生病是谁彻夜照顾的?你出任务是谁为你保价护航的?你个恩将仇报的混账东西!”
说罢君以寒一个耳光将时洛打的偏过头去。
五年前,君以寒还叫君封的时候,被时洛的丝线刺入心脏的那种疼痛,君以寒现在似乎都能记起。要不是因为之前和大皇子夺嫡之时被伤到了头,记忆出了问题,也不至于现在才记起这个可以为了钱杀他的混账。
时洛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比之前冥蛊入体还要翻倍的疼:“不是的,对不起,对不起封哥,我当时,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救你。
君以寒暴怒,将时洛扔回床上,扼住脖颈“时洛,你知道的,朕最讨厌背叛。”
君以寒的手越收越紧,时洛的脸涨得通红,窒息感让时洛无处可逃。
要不就这么被封哥杀死吧,时洛想着,就当是三年前死在了那个冰冷的夜晚。
可是不甘心,好不甘心!封哥是这三年生不如死的时候,支撑他活下去的勇气啊!时洛在君以寒手下拼命挣扎,企图能挣脱束缚。
君以寒愤怒地想杀了时洛,可是看着时洛苦苦挣扎的样子,一向手段残忍的的君以寒第一次在心里唾骂自己,居然对时洛下不去手。之前有个跟了他十年的侍卫背叛他,依旧被他面不改色的斩杀,可为什么到时洛这里就不行了?
难道是因为时洛那张和锦玉一模一样的脸吗?肯定是这样的,想到柏锦玉,君以寒心里一软,终于松开了手。
这样杀死时洛太便宜他了,让他活着,慢慢折磨他才有意思,君以寒漠然的看着时洛咳得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