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听得出他话语里的痛苦,但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肆意的杀手,也不会再困于过去。
他停下脚步,但说出的话却比刀锋更加伤人:“陛下言重了,我只是阮洛,南诏太子妃阮洛。”
君以寒勾勒出一抹笑意,双眼却逐渐爬满了赤红的血丝,他笑道:“哈哈哈,南诏太子妃,阿洛,你是知道怎样才能诛心的。朕不准,你只能是朕的皇后,别想逃离朕!”
"阿洛,过来。"朝华觉得君以寒的状态不对,担忧的看着时洛。
时洛伸手在君以寒身上点了一下,他眼眸中的血色退下些许:“陛下,你病了。回去让颜神医好好看看,早些治好吧。阮洛告退,陛下不必派人相送。”
时洛刚抬脚还没落下,就被君以寒抓住一只手逼得后退几步撞在墙上。“嘭”的一声,时洛觉得骨头都差点被撞散架,眼前落下一片阴影,血红色的眼眸离他很近,两人几乎睫毛都要连接在一起了。
君以寒叹息似的声音传到时洛耳朵里:“阿洛说的话真不好听,那就别说了。”
下一秒时洛只觉得唇上一热,紧接着便有一个滑滑的东西试图撬开他的牙关。时洛脸色一变,当即就想用另一只手推开他。
然而君以寒早有预料,伸出另一只手将他擒住,而后将时洛的两只手锁在头顶。
时洛抬脚欲踹,却被君以寒修长的腿抵住,使不上力气,只能被迫接受君以寒的唇舌入侵。
“君以寒,放开洛洛!”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被人强迫亲吻,再端庄的人也是会忍不住发火的。朝华当下什么也顾得不,只想将欺负时洛的人扔出去。他抽出随身的匕首,发疯似的要闯到君以寒面前。
但君以寒的近卫也不是吃醋的,当即拦在了自家陛下面前。
眼见太子冲了出去,顾甲也只能冲出去护着太子,局面很快发展成一场乱战。
时洛没想到,君以寒居然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这种事情,愣了一会儿之后,狠狠地咬了下去。
霎时嘴里充斥这一股铁锈味,君以寒“嘶”了一声,但仍旧不愿意退出去,反而改用一只手制住时洛头顶的手,另一只手捏住时洛的下颌骨,低笑道:“阿洛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鲜甜。”
君以寒说话期间,时洛得以喘息:“放开我!”
“放过你?”君以寒笑得更开心:“永远都没有可能。”
说罢,更加凶狠的吻过去,时洛想再咬,但下颌骨被人捏住,根本咬不下去。手也挣脱不开,如果是他有前世的武功,君以寒根本压制不住他,但他这一世练的晚,而且只练了几年,自然是在内功深厚的君以寒面前无法挣脱。
时洛气急,又忘了呼吸,脸色越来越红,窒息感越来越强。终于在时洛觉得自己要断气之时,君以寒松开了时洛。
君以寒看着时洛红透的脸颊道:“阿洛真美。”
而后大发慈悲的松开了时洛,时洛喘匀气息后,抬手狠狠给了君以寒一耳光。
“啪”的一声,原本交战的两方都停了下来,君以寒的近卫完全不敢相信,他们家陛下,居然还有被人打耳光的一天。
“放肆,居然敢打陛下!”
君以寒抬手制止了那人:“无事,退下。”
转而看着时洛笑道:“阿洛消气了吗,如果没有,可以再打,我绝不会还手。”
时洛当即也没客气,给了另一边一道耳光,君以寒双颊都是通红的指印,嘴角甚至流出了一丝血迹。这大概是君以寒登基之后第一次被人打,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狼狈。
“无耻!”时洛咬牙骂了一句,还想再打,但看着那人肿起的脸庞,还是将手放了下去。
君以寒带着笑意,似乎很是高兴道:“阿洛可是手疼了?还想打的话,可以换个人。"他随手指了个近卫:“你,过来。”
“阿洛还想打多少?说个数。”转而看着他指的那个近卫道:“他说多少,你便打朕多少,听懂了吗?”
近卫脸色一变,跪下道:“卑职不敢。”
“这是圣旨,你要抗旨?”
近卫只能站起来,低着头不言语。
君以寒对着时洛笑道:“阿洛,你可以说了。”
时洛眼中情绪复杂:“君封你疯了。”
君以寒笑得很开怀:“对,从失去你的那刻起,朕就疯了。朕想过很多次再见到你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但还是阿洛,你太狠心了,这么多年,你竟然一次都没来过朕的梦中。朕早就想过了,如果你再回到朕身边,无论如何,朕都会留下你,你永远别想离开朕。”
“朝华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到底那点好?为什么你愿意做他的太子妃,却不愿意做朕的皇后。朕会对你百倍千倍的好来弥补当年朕的过错,阿洛,留在朕身边,你是属于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