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眼中的怒火就像正在喷发的火山:“君以寒你什么意思!洛洛是我的太子妃!莫不是大云皇帝无耻到连弟媳都要觊觎,就不怕传出去让天下人笑话?还请陛下懂点礼义廉耻,离本宫的太子妃远些!”
君以寒偏头沉声道:“不是,阿洛不是你的太子妃,他是朕的皇后!朝华,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你直接回南诏,朕不会为难你。但若你想将朕的皇后带走,绝无可能!”
"皇后?你的皇后柏锦玉不是好好的在皇宫里?他是阮洛,是南诏太子妃,君以寒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朝华的声音里带着厌恶,梗着脖子的和君以寒对视。
“他是时洛!是朕的元贞皇后!”君以寒强行扣住时洛的手道。
时洛反手挣开,却没想到君以寒握得太紧,不但没有挣脱反而听到了一声骨头的脆响。
听到脆响后,君以寒慌忙松开时洛的手道:“对不起阿洛,朕不是故意的,来人传大夫!”
朝华脸色阴沉的出水,一把推开君以寒:“滚开!你的元贞皇后早就死了!他是阮洛,不是时洛,要发疯滚远点,别伤害我的洛洛!”
对着时洛的时候,朝华蔓延心疼,恨不得以身相替,尽量放轻将时洛的脱臼的手腕“咔嚓”一声接回去,而后吩咐人拿些凉水来。
君以寒因为时洛受伤有些恍惚,才被朝华推开了,现下看朝华握着时洛的手,觉得格外刺眼。他连装都不愿意装了,对着外面道:“来人,请朝华太子回南诏!”
刚才侍卫之所以不敢再拦朝华,是因为朝华毕竟是南诏太子,端淑长公主的儿子,更主要的是因为陛下没有发话。但现在陛下有令,被朝华踢翻那人带着一群人进去,对着朝华道:“朝华太子,请吧。”
朝华将时洛护在背后,皱眉与君以寒对视道:“本宫要带本宫的太子妃一起回去。”
君以寒笑了,眼眸中冰凉一片:“带太子妃可以,但带他不行。朝华,朕已经看在姑母的面子上忍你两次。你最好自己乖乖回去,不然朕可不保证朕的侍卫会做什么。”
君以寒这是在威胁他,大云是君氏的天下,而他是大云的帝王,他哪怕是南诏太子,在君以寒面前,也不是什么可以入眼的人。这是一头成年的雄狮首领在对小狮子龇牙,让他认清事实。
但哪怕是小狮子,也有未来森林之王的心气,可这些在成年的雄狮首领面前,什么也不是。
侍卫又说道:“朝华太子若不愿意,那卑职只能得罪了。”
“放肆!”顾甲拔剑拦在朝华身前,对面的侍卫见此也拔出了长刀,双方剑拔弩张。
即将兵刃相接的那刻,时洛突然出声打断了这场即将到来的争斗:“陛下。”
他从朝华身后走出来,安抚的看了一眼朝华,越过双方的兵刃,走到君以寒面前。
君以寒眼中有了些许温柔道:“阿洛这是想清楚,愿意和朕回去了?”
时洛靠的更近了些道:“陛下,您还记得您有位柏皇后吗?”
“锦玉?”君以寒不明所以:“他是你亲哥哥,难道阿洛吃错?”
时洛摇头道:“您带我回去,是想将柏皇后放在什么地方?陛下夺位之时,是柏皇后毅然决然站在陛下身边,后来陛下与柏皇后大婚,柏皇后乃是陛下原配,可陛下却赐封时洛为元贞皇后。元这个谥号,非原配不可用,可陛下不仅用了,还昭告天下,您有考虑过柏皇后的感受吗?”
“朕,”君以寒顿了一下:“的确对不起锦玉。”
时洛继续道:“当年一生一死两皇后,柏皇后几乎是受尽了天下人的耻笑。现在陛下带我回去,莫不是还想柏皇后多增加一道您亲自给的笑料,让他在天下臣民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谁敢?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谁敢嘲笑朕的皇后,朕诛他九族!”君以寒面上并未有太多情绪,似乎是什么无关轻重的小事。
时洛哼笑道:“记得当年陛下与柏皇后大婚,也是轰动了上京乃至全国的。可未曾想不过几载,便成了这番模样,陛下的情谊,还真是轻如鸿毛。”
君以寒不明白时洛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提到锦玉,锦玉是阿洛的双生哥哥,若说是阿洛吃锦玉的醋,但他半分感受不到阿洛的醋味,更像实在嘲讽他见异思迁。
“朕对锦玉的情谊从未变过。”君以寒反驳道。
“既然对柏皇后的情谊从未变过,那时洛呢?时洛算什么?”时洛轻声反问。
“朕对阿洛的情义,你不清楚吗?朕对阿洛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君以寒眼中的认真不似做假。
“好一个真心实意,好一个从未变过。陛下不觉得,一段感情里面有三个人,太挤了吗?”时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也不知道是在嘲讽君以寒,还是前一世的时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