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所谓对方的拒绝,热烈地吻在少年的脸颊上,唇瓣在对方的皮肤间,仿佛一团火在燃烧。
“对不起,靳燃……”
“对不起,我让你疼了……”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疼……”
“靳燃,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靳燃……”
“靳燃……”
林愿吻到少年微凸的喉结,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顿时,林愿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又弄疼他了,双手的力道轻了又轻。
眼泪浸湿了睫毛,湿得彻底,林愿努力忍住哭腔,声音轻柔地道:“是不是我太用力了?抱歉,我会轻轻的。”
靳燃此时的情绪浓烈混乱,暴躁的像是困囿在牢笼中困兽,无助而又绝望。
明明曾经遍体鳞伤,曾经鲜血淋漓,可是此时此刻,他还是觉得林愿很软很甜,被他吻过的地方温暖舒服,像是落满了生机,在初春的此时生出希望的新芽。
为什么?
靳燃不懂,他不懂林愿,也不懂自己。
他真的恨林愿,比车祸醒来躺在病床上痛不欲生的时候还要恨。
靳燃突然希望林愿像以前那样,虐待他,伤害他,就算不把他当人,当成一条狗也可以。
如果是那样,他就可以全心全意地去恨林愿,去报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恨着林愿,恐惧着林愿,同时也控制不住自己去沉迷林愿。
他真的好恨他……
林愿是他见过最坏最恶劣的人,他就是恶魔,比什么都恐怖的恶魔。
或许就像是故事里面,人会被恶魔引诱,而他,也被伤害他的这个人引诱着。
靳燃没有说话,他只是用手急切地擦掉林愿脸上的眼泪,凶狠地吻上那温热嫣红的唇瓣。
暖意袭来,绵绵融融地舒服,靳燃觉得冷,他也应该冷,被那样两桶冰水浇了湿透,他怎么可能不冷?
少年疯狂索取着林愿口中的津液,粗鲁吞咽,但是这还远远不够,他要更加温暖的东西,他要林愿。
是因为林愿,他才会疼,才会冷,林愿必须温暖他,必须填补他的伤痕。
靳燃的手立刻就钻进了衣服里,向着幽处探去。
什么都没用,林愿瞳孔骤缩,感觉到一阵疼痛,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担心刺激到情绪失控的少年,搂住他的脖颈,没有挣扎,只是亲吻他的耳朵哄着:“……靳燃,别在这里,旁边就是酒店,靳燃乖,到了酒店,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靳燃冷笑一声:“你出门带身份证了吗?我上学没带这东西,怎么开房?”
林愿差点忘了这事,好在不难解决,林父在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了一套房子给他,从这边开车过去大概半小时。
说了地址以后,靳燃手指轻动着想了想,终于还是点头了:“好,去那边。”
他穿上刚才脱下的湿衣服,林愿想要阻止,靳燃只是淡淡道:“别弄脏了干净衣服。”
二人从会所出去,坐上林愿的车,开车的时候都一言不发,只有在路过二十四小时用品店的时候,靳燃说了声停车。
五分钟后,靳燃拎着一堆东西出来。
十六层的高楼,复式结构,客厅极其宽敞,落地窗外可以看到江城的繁华夜景。
一进客厅,靳燃便抱起林愿,呼吸急促粗重,眼中满是蠢蠢欲动,也是恨意汹涌。
“主卧是哪个?”
林愿搂住他的脖颈,指了指二楼。
踹开主卧的房门,靳燃有些暴躁地开了灯,等看清房间里的场景,他走到床边,把怀中的人重重地摔了上去。
床是软的,一点都不疼,这里每隔几天就会有人过来清理打扫,床上用品估计就这两天更换的。
靳燃站在床边,看着干净柔软的床铺,又看向床上的少年,将手里的袋子丢上去,然后开始脱衣服。
林愿默声不语地靠近,开始解他的皮带。
靳燃被舔得浑身绷紧,进而偾张,垂眸看向林愿的眼神是一种深沉到极致的幽暗。
他忍着脱掉上半身的衣服,回暖的手指覆在少年发间,随后没有任何怜惜地按了下去。
林愿被压制着,侵袭着,难受得很,但是他心甘情愿,乖顺安静,没有一丝一毫挣扎。
靳燃察觉到了,所以他更恨了,松开手,直接吻住对方,撕扯他的衣服。
其实,靳燃是想要林愿疼的,想要不管不顾,他想要弄伤林愿,将床单上弄得到处都是血。
以恨还恨,以血还血,这才正常。
可是抵着的那一瞬间,靳燃突然看到了林愿苍白皮肤间的那些旧伤。
这是漫长的十一年的累积,在他通透的皮肤间横亘着,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