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紧张起来,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师兄?怎么……怎么了吗?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玉随安心说还怎么了,他自己花心风流不知道吗?
不过林愿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有取悦到玉随安,他笑看着眼前娇娇软软的少年,倾身蹲下,与那双清亮的眼睛平视。
林愿感觉自己受到了无法言说的美颜暴击,比魔尊大人更美的,是衣衫半解、墨发倾泻的魔尊大人,他就这样看着,心跳狂乱起来,脑袋里都有些晕乎乎的。
“……师兄……?”
见林愿如此痴痴看着自己,玉随安觉得对方现在应该想不起谢寒洲了,他朝林愿笑了下,意味深长说道:“林愿,你猜猜我为何这样看你?”
林愿慢半拍的想了想,摇头乖乖说道:“我猜不到。”
玉随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颈,林愿下意识看上去,只觉得他的脖颈修长瓷白,肌肤下纵横交错的青筋带着一种难言的性感。
那只手又指了指微凸的喉结,精致的锁骨,还有莹白如玉的耳垂。
手指间的动作漫然随意,像是一朵馥郁的玫瑰肆意迎风而动,带着要命的钩子,勾着人的眼睛不放,也勾着人的心不放。
玉随安做完这些,用那只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愿,说道:“小师弟,知道师兄刚才指的那些地方,有什么吗?”
林愿完全不懂玉随安的意思,只能他问什么,便答什么:“不知道。”
玉随安抬手,懒洋洋的缠上一缕发丝,语气懒散:“不知道啊,那师兄现在就告诉你,那天晚上,师弟走的时候,师兄看你面色不对有些担心,便跟了过去。”
他看着少年微微晃动的瞳仁,心中好笑,这原来还是个小骗子,一个花心小骗子。
男子眼底写满了玩味,唇角的弧度有些恶劣,坏坏的,更添几分艳色:“谁想到师弟如饥似渴的扑了过来,怎么说都不听,还嘤嘤哭泣缠着我,轻薄于我,那些地方都被师弟轻薄过,被师弟的唇舌唐突过。”
林愿顿时呆若木鸡,他没想到玉随安直接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了出来,难道不应该跳过去、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他二老公怎么……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
林愿反应过来以后,想着刚才听到的话,原本就红扑扑的脸蛋更红了,也更娇了,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玉随安,跟快要哭了似的。
“都……都是我的错……那……那我道歉可……可不可以……”
他想去拉玉随安的袖子,即将碰到的瞬间,又担心玉随安不喜欢,像是含羞草一样咻的一下收了回去。
玉随安注意到这一幕,仔细去看林愿的神色,有些疑惑自己也没怎么样,怎么一副被吓到的模样?都敢肖想他和谢寒洲了,按理说胆子应该很大啊。
“不可以,事情已经发生了,道歉也于事无补。”
林愿就知道,玉随安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想到剧情里万恶之源被他耍着玩的场景,他很紧张的问道:“那……那要怎么办?”
玉随安和谢寒洲有过约定,在玉清宫的地方,不会轻易动手,自己的小命应该是可以保住的。
然而玉随安突然冷笑一声,那种仿佛从骨子里的颓美欲色瞬间消失无踪,白色袖袍随意一挥,好似白雪倾落:“师弟如此轻薄我,竟然准备一声道歉就算了,当真是年少风流呀,不过我玉随安却不是那种随意之人,我向来洁身自好,你既然唐突了我,就要负起责任。”
林愿怀疑自己在做梦,否则怎么会听到玉随安对自己说,要他负责任这种话?对,是在做梦,做梦……
玉随安见这花心小骗子整个人傻傻的,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心中很不满意,脸色微冷,声音冰凉,有些像谢寒洲:“林愿,说话。”
林愿从没见过玉随安这样,赶紧掐了一下自己,是疼的。
所以,是真的,玉随安让自己对他负责。
林愿正愁没机会接近玉随安,没想到他二老公执掌魔域生杀大权,睚眦必报,恶念缠身,内心竟然是个大纯情,被亲了几下就凶巴巴的追着要人负责。
这、这也太可爱了吧。
林愿高兴得不行,下意识的往玉随安扑了过去,男子猝不及防被他扑坐在了地上,林愿才不管呢,搂住玉随安的脖颈,软绵绵的蹭着他,声音开心雀跃:“我负责!老……师兄我对你负责!”
玉随安浑身僵硬冰冷,微微有些颤抖,仿佛带着说不出来的痛意,他想要推开林愿,但是竭力忍耐了下来,只不过这已经是极限,接下来得靠这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