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管他的歇斯底里,只是残忍的攥起他脚踝,动作野蛮凶残,花雨不断跌落,落在少年哭红的眼尾,又被眼泪冲刷至汗湿的发根……
被男人发疯似的叼走,卷进嘴巴里,嚼碎了,喂给身下人。
那上翘唇角沾着的红汁,像是污脏的血。
活到现在,以为童年才是人生最黑暗的篇章,没想到,今天才是。
一个半个时辰后。
帝赢衣衫不整,裹着赤条条的江玉陨,滚落进冰冷的雪地里。
寒雪灼肤,江玉陨娇嫩的肌肤,瞬间冻得通红。
加之伤口的撕裂,痛不欲生!
可情潮过后的他,除了颤抖着抽搐,抽搐着吸气,连想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帝赢居高临下,拍着他涂脂般的脸:“吓到了?”
吓到了?
江玉陨好笑。
他像是在地狱走了一遭,他却轻描淡写问他,是不是吓到了......
更多却是想哭,可是眼里,已流不出半滴泪。
就连灵魂,都像脱离了身体,六神无主。
帝赢戏笑着,俯身咬住他嘴巴,“现在长教训了?”
江玉陨很疲倦,精神恍惚,一言不发,沉默的闭上眼。
突觉敏感的耳垂一阵刺痛!
他猛然睁眼,只见男人正摁住他脑袋,往他耳垂穿着什么东西!
浑身痛得颤栗,葱白指尖胡乱抓握着,企图抓住什么救赎,却只抓得一把冰冷的细雪。
“你……”
江玉陨的脸色,比雪更白,瞳孔地震,“你在做什么……”
“本王今儿个心情甚好,赏你一对耳坠。”
帝赢折腾完他一边耳垂,又至怀里摸出只红宝石耳坠,就着珠链上锋利的银针,扎进江玉陨另一边耳垂!
“啊!”
银针瞬间穿过娇嫩的软肉,火辣辣的痛蔓延开来,痛得江玉陨惨叫。
帝赢缓缓俯身,舌尖探出,一点点舐走溢出耳根的红血,而后颇为餍足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很美,红宝石和你眼尾的痣很搭,专门为你打造的,喜欢吗?妖精?”
“帝赢……”
“帝赢,你够了……”
江玉陨除了发抖,只剩下哭,终于彻彻底底崩溃,脖子一偏,歪头晕死过去!
此刻已是黄昏,晚霞谲滟,透过梅梢披泄下来,将雪地里的玉人,笼上一层斑驳的碎芒。
帝赢眼底凶残的光,像落日余晖般隐去云层之后。
大手托住那玉人后背,轻轻将人抱起,眸光里全是无法掩饰的占有欲!
良久。
他哑了音:“江玉陨,你乖一点,好不好?”
……
像是历经一场灵魂的洗礼,这日之后,江玉陨变乖了不少。
因他发烧了。
浑浑噩噩昏睡好几日,因连理枝一毒,帝赢也不好受。
还时不时在朝堂之上剧咳。
麟王萧若安还是一如既往嚣张,倒是在钩玄和揽月的严刑逼供下,春梦交出了那些富家子弟的解毒配方。
只是连理枝一毒,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解除。
帝赢和萧锦年的关系,却出现了裂隙。
倒不是萧锦年有意针对帝赢,而是帝赢时不时给萧锦年找茬,甚至朝堂之上,公然与他对弈!
搞得文武百官水深火热!
萧锦年暗地里抽了不少太监宫女泄愤,甚至还让人扮成江玉陨的样子,供他消遣!
日子在江玉陨病歪歪中的养伤中,一天天渡过,转眼到了年关。
一大早,天色蒙蒙亮。
帝赢捧来一套新衣,给江玉陨套上,一边整理他衣襟,一边道:“今日,皇上会在延福宫设宴年庆,上吃你没尝到宫廷御宴,这次带你去好好尝一下。”
“上次折腾得不够吗?还要去?”江玉陨偏着脖子,任由他将那对红宝石耳坠,穿过已成孔的耳洞。
耳坠轻易穿了过去,晃荡的红宝石漾出潋滟光泽,映得那截脖颈越发玉白。
狭长的凤眼里,绻着些许痴迷,还隐约闪烁着几许病态的暗芒。
帝赢揉着他耳根子把玩着,“必须得去,萧若安不会轻易收手。更何况,你我二人,连理枝一毒未解,不可轻易分开。”
江玉陨突然想起萧遥说的方法,心波一动,偏头看向男人,“如果连理枝能解,但代价是,需要牺牲我,你,会同意吗?”
帝赢面色一凛。
而后掀起眼皮子,眸光凛冽地剜向他,“说什么糊话?本王宁可守你一辈子,也不会让你死。”
“不是让我死,或者要砍断我手脚之类的,你会不会……”
“好了。”
帝赢抓住葱白玉手,握进掌心,“别胡思乱想,国师如此袒护你,定会找到解毒之方。在此之前,你就安安心心跟本王去参加年宴吧。上次的教训,你应该还记得住吧?这次,自己老实点,不要什么狗玩意都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