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神识不敢作主,只能干巴巴地安慰她:“稍后。”
岳瑶:“……”
不行啊,岳瑶实在受不了师姐这个慢悠悠的性子了,反正今晚的脸都丢尽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岳瑶抬手拨开扶锦君的袖口,手指灵活地钻了进去,精准地摸到她的手腕,然后紧随而上,紧紧扣住了她的手,不止如此,岳瑶还强势地分开了她的指间,贴着那冰冷柔软的肌理嵌了进去,把自己难捱的温度大大方方地传递了过去。
“师姐……”
岳瑶不安分地翘了翘手指,滑离出扶锦君指间的一刹那,又突击似的原路折返,满带暗示的情意……深深嵌入,轻轻抽离,紧紧相扣,指尖俏皮地在她手背敲敲点点,又安安分分地在缝隙间合好。
最后,岳瑶讨好似的嘻嘻笑着,扬起脑袋吻了吻她手指。
闭关中的扶锦君……神魂巨震……
那抹被控神识瞬间领略到了主意识的心情,脸红了个大半。
“师姐,我帮你揉揉手,你低头瞧瞧我呀……”岳瑶是撒娇的一把好手,现在她浑身被抽去了力气,只能哄骗着师姐低头,只要低头,自己就能看着她,至少也能解解馋,不是吗?
闭关中的扶锦君满目凄凉,随后深刻一闭眼,分不清虚妄还是现实了,她知道岳瑶已经离世,眼下的一切都是妄念,也许是不甘心萌生出的幻境,也许是自己有点走火入魔了,居然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也罢,也罢……
既然幻境已生,何不顺势往下走,就当一场永远得不到的风花雪月,至少死也无憾了。
不过,既然称为无憾,那必须是要尽兴一番的。
曾经不敢想的,不甘心的,思及念及却没来得及实践的,都在此试试吧。
扶锦君叹了口气,让那抹神识抱着岳瑶回到晚山殿内室里,随即她也显化在岳瑶面前,然后当着对方的面召了把椅子来。
岳瑶感觉自己一轻,眼前一花,再次睁眼时,面前已经是绛红色的喜帐了。
这……是师姐的寝殿,已经布置成了大婚的样式,而自己在她心里已经去世了,这段时间她该有多么难过啊。
岳瑶感同身受地难过起来,正要落泪呢,一扭头突然被狠狠吓了一跳!
这他妈什么情况!?
怎么有两个师姐?!
笨蛋宣云,笨蛋狄沧!两个笨蛋,这个梦境怎么乱套了??
这他妈怎么两个人啊?!
宣云!狄沧!你们俩完了!
岳瑶整个人都不好了,天大的药力也被她的愤恨压了下去,她现在!只想!打死那俩笨蛋!
笨蛋们丝毫没有意识到岳瑶的炸毛,还在并肩看着魔界的大好山河。
狄沧打了个喷嚏,然后扭头不满:“宣云,你骂我?”
宣云:“我不喜欢骂人,一般都是打人。”
狄沧:“岳瑶那里如何,你觉得?”
宣云闭眼:“非礼勿视,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狄沧:“也对,反正是扶锦君的梦境,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扶锦君镇定地坐在岳瑶与自己的神识面前,她轻轻倚靠着椅背,眸色清浅淡然,像是看戏一般望着面前场景——直到此刻,她也不愿承认自己可以获得岳瑶,哪怕亲眼看着“自己”和对方做,也要抽离出冷静的意识,时刻提醒自己不够资格,眼前所有都是虚妄。
镜花水月,无稽之谈。
命运折辱,坦然受之。
“还等什么呢?”
这话,是扶锦君对自己的神识说的。
岳瑶——炸了!
她听到不远处的扶锦君说了一句话,然后面前的这位才慢条斯理地开解自己……不是那个开解,是“开始解”的意思,为什么要用“开解”这两个字呢……因为!这是师姐解礼物时才会用到的速度!
以前自己送过师姐很多礼物,每当自己要亲眼看着她拆礼物时,师姐就会故意放慢步调,慢吞吞的,很有仪式感地开始解。
又像她剥橘瓣时,会小心地去皮,用指尖揪起橘朵边缘的绒绒,轻轻地扯离,吹掉,紧盯着扯离,又耐心地拍一拍,弹一弹,力求弄出一个完美状态的成品。
神识与主人之间五感互通,但扶锦君眉头都没皱一下,从开始的那一刻,她便随心所欲地操控起了全局,释放所有的念想,不再遮掩和自控,用最冷静的表情做最疯狂的事情。
她甚至想,自己不需要再顾及岳瑶了,反正这是一场镜花水月,就算对方喊疼,哭闹,央求……也都是假的。险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