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么了?”楚思好奇地问。
“感情甚好,情同姐妹。”
楚思不解:“这有什么奇怪的?”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冲胭脂红邪魅一笑,“她俩在一起了?”
胭脂红:“嗯……”
楚思道:“你害羞个什么劲?同性恋……就是女女或者男男之间的爱情在我们这个时代是很普遍的,很正常,不用害羞。”
胭脂红:“嗯……”
原来也好这口啊,真看不出来。楚思坏坏地凑上去,“我给你找几本百合小说,这本书别看了,不然看到后面你会后悔的。”
“只剩下一点点了,我想把它看完。”
“那好吧,别怪我没提醒你哦。”楚思美滋滋地缩进被子里,在里面抱住胭脂红的腰。胭脂红看书看入迷了,暂时没察觉。
楚思在里面掐了一下她的大腿,“对了,明天我不在家,你可别跟楚蔓草出去浪,她不是什么好人,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我不值什么钱,谁愿意买我。”胭脂红一边看出,一边把手伸进被子里,寻到楚思的胳膊,掐了回去。
楚思:“……”
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她卷着胭脂红的睡裙裙摆,小声地嘟囔,“我就愿意……”
楚思是用气音说的,胭脂红此时正在专注看小说,以为她听不见,谁知她听见了,把被子掀开来,低头看她。
楚思顿时一阵紧张。这家伙,平常老装听不见,合着选择性失聪是吧?
“你愿意什么?”
“没什么,我睡觉了。”楚思把被子往头上一蒙,选择性失忆。
胭脂红唇角微勾,道:“买我,价钱可不低。”
楚思露出小半张脸,“多少?”
“你不是睡了吗?”
“多少?”
胭脂红道:“首先,出价的那个人需具有一定的先天条件,比方说:丙子年八月出生,祖籍洛阳,后居俞州,生性顽劣霸道,武功高强。若非此人,换了旁的任何一个人,出价再高,我都是不肯的。”
“你这还带生辰八字的啊……”
“自然。”
楚思缩了回去,蒙在被窝里掰着手指头算。她记得胭脂红说大自己1118岁,1118加23等于1141。然后她去床头柜摸来手机,在网上查到,1141年前是癸未羊年,胭脂红属羊,丙子年属鼠。也就是说,这人要么小胭脂红七岁,要么大胭脂红五岁。
楚思下意识想到的就是她那个“丈夫”,胭脂红说那是她童养婿,必然是比她小的,那么小七岁的可能性比较大……
算着算着楚思忽的停了下来。
她在干嘛?
魔怔了吗?
真是闲的蛋疼!
“思思,算出来了吗?”头顶冷不丁传来一声。
楚思一激灵:“没……谁……谁算了?我都快睡着了……”
胭脂红道:“你不必算了,此人便是赠我玉镯的那人。”
过了许久,被窝里传出闷闷一声:“哦。”此后就没有了声音。
翌日,楚思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她躺在那里,盯着洁白的天花板怔怔出神,尤记得昨晚临睡前心里那种酸胀闷痛的感觉,真是不太好受。
她坐起来,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是矫情病发作了,否则老跟个死了一千年的死人较什么劲?不对,连个死人都算不上,可能连骨灰都没有了。
第50章
楚蔓草昨天发信息让别叫她起床, 她休息日一般都是中午起,楚思出门上班,她还在呼呼大睡。直到楚思中午午休, 楚蔓草才打着哈欠, 披头散发地出来。
彼时胭脂红正在客厅的书桌上学习。
“早啊, 诸葛同学。”楚蔓草冲她打了声招呼。
胭脂红淡淡地扫她一眼:“锅里留了饭菜。”
“……哦。”
怎么这么冷漠……楚蔓草在心里犯嘀咕。她走进卫生间,看到镜子里自己微微敞开的睡袍领口, 再想想胭脂红刚才的反应。
应该是个直女。
唉, 她那可怜的大外甥。
楚蔓草扎了个松松垮垮的高马尾, 理好睡袍,从卫生间出来。胭脂红还在低头写着什么东西,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楚蔓草走上去一看,笑道:“你怎么还在学习初中的课文啊?”
胭脂红又是淡淡地扫她一眼, 没说话。
楚蔓草:“???”
她等了一会, 看对方也没有打算理睬自己的意思,尴尬地笑笑, “你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哈。”
楚蔓草前脚刚走, 后脚胭脂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楚蔓草把饭菜端到桌上, 一边吃一边观察胭脂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