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又是叹气,“妈,回去吧。”
此时楚蔓青正坐在驾驶位,忙应了声,“哎。”启动了车子。
楚思连着被占两次便宜也没反应,依然是垂头丧气,托着下巴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回到家,云垚把别墅的地址发了过来,片刻又把账单发过来。楚思看了看账单金额,又看了看自己卡里的余额,顿觉头大。
楚蔓草从门缝里钻了进来,不动声色坐到她旁边。
楚思正烦着:“干嘛?”
楚蔓草忸怩道:“你刚才说......那黑衣服的小屁孩就是那晚和我......咳......那啥的女人?”刚才江婉和楚蔓青都在,她没敢问,要是真的,非得被打断腿不可。
楚思点头。
“不是吧!”楚蔓草惊恐道,“那那那不是个未成年吗?要死,不带这么玩的,你真没骗我?”
“骗你干什么。”她也是看到云垚那辆黑色大G才能肯定,再加上胭脂红的佐证,几乎就八.九不离十了,“不过她成年了,年纪比你大多了。”
“你骗谁呢,那一看就是个初中生好不好?”
“没骗你,起码她活的比你久。”她听胭脂红说过,人死后化为鬼魂,容貌不会再改变,想必这孩子上一世年纪轻轻就......也是个可怜人。
“那她刚才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似的?”清清冷冷的,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自己是因为怕被打瘸腿,她是因为什么?真就当做一夜.情,拔指无情啊?
“我怎么知道。”她连胭脂红的心思都揣摩不透,哪里还有功夫管别人。
楚蔓草打着商量的口吻,道:“她好像和你那个同事挺熟的,要不你帮我打探打探?”
楚思终于偏头看她一眼,“你是不是有恋.童.癖?”
“呸!”楚蔓草说,“你不是说她成年了吗?”
“行,我帮你问问。”楚思爽快地答应,然后伸出手,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搓了搓。
“啥意思?”
“咨询费。”
“多少?”
“两万。”
“我这暴脾气!”楚蔓草抓起床上的枕头。
“算我借的!”楚思忙说。
楚蔓草放下枕头,坐了下来,狐疑道:“我听说我嫂子刚给你打了二十万,你那辆车全款下来也就十来万,剩下的钱呢?”她猛地站了起来,严肃道,“楚思,你不是去赌了吧?”
一个有稳定工作的人,吃穿也不愁,平常也没见买什么大件,短时间内花光那么多钱,不是去赌了还能去干嘛?她楚某人早就对天发过誓,此生与赌毒不共戴天。
“没赌,这钱我有别的用处。”
“什么用处?说清楚。”
“不借算了。”楚思抱着枕头背着她躺下。
小猪崽被拴在了阳台,半夜哼唧哼唧叫个不停,把一屋人折磨的够呛,一早又在阳台的瓷砖上拉了一大坨屎,气的江婉早早牵去了市场宰杀。
楚思趁着江婉去杀猪的时间,按云垚给的地址,把车开到了别墅门口。
下了车,楚思看到眼前这幢豪华的建筑惊呆了。她记得云垚不是富二代,而是个富一代,没有什么祖上三代积累下来的财富的说法。她每次见到云垚,对方开的都是不同的车子,最差的那辆车市值都不低于二百万,所以,她到底是多有钱?
这幢别墅没有管家,也没有打扫卫生的下人,出来接她的是昨天那个叫做温镜的黑衣女孩。
楚思没见过世面似的左看看右看看,看到左边车库停了七八辆五颜六色的豪车,下巴都快惊掉了。
温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解释道:“大人喜欢搜集这些,后面备用车库里还有几辆限量款的车子。”
楚思的下巴掉到了地上,她以为她家在俞州能有两套拆迁房已经算是挺富有的了,这么一对比简直连难民都算不上,果然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别墅大门采用的是先进的虹膜识别系统,能够自动感知陌生访客并启动报警程序。不过这套系统对云垚来说没什么用处,因为她在别墅外围布下了结界,只要有生人闯入,就能第一时间感知。之所以安这道门,主要是因为好看。
温镜在前面引路,进入大厅,楚思就看到前面观景台缺了一块玻璃,她问,“就是要赔那块玻璃?”
温镜回答:“是的。”
有没有搞错,这么一小块玻璃管她要五万,这不是讹人吗?真是为富不仁。
楚思下意识把手揣进羽绒服兜里,习惯性地用穗子感应胭脂红的位置,穗子却突然在手心里剧烈地震颤起来,只听“嗖”的一声,什么东西飞速从她的眼前划过,楚思下意识侧了一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