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瞳直接打断施法,[杏仁可颂]:别发了,我在家里不会看的
林知月默默回了个“好吧。”
接下来的几天,倒真没了动静。
这一周里,林羽瞳和家里人关系也熟络了不少。刘阿姨天天给她煲猪蹄汤,炖猪蹄,炒猪脚。
周五晚,她哀嚎着求放过,“阿姨,都说吃啥补啥,可我的脚也不是猪脚啊,我快吃吐了。”
“以形补形嘛,你看你现在脚不是好多了嘛,听话,多吃点。”
林羽瞳这几天都是自己抹药油,药油倒在手上,没搓两下便累了,她忽然想起林知月来,她的手法那样好,手心敷在脚踝上暖乎乎的,很舒服。她身上的栀子花香气盖过了药油刺鼻的气味,她蹲下的时候捋在耳后的发丝会滑落到耳前,遮住她微微颤动的鸦羽般黑色的眼睫和微微上挑的眼尾。
正想着,玄关处传来门锁解锁的声音。
林知月提着袋子走进屋子里。
林羽瞳像偷看被抓了现行般心虚的不得了,她心头一紧,手上一松,药油差点被打翻。
刘阿姨正巧看在眼里。“哟,瞳瞳啊,小心点啊,都说了阿姨帮你抹了。”
林知月此时已换好鞋子,把手中的袋子放到茶几上。“我来吧。”
说罢便拿过林羽瞳手里的药油,耐心的帮她抹上。
林羽瞳心头轻颤着,像悬在半空的羽毛,轻飘飘的找不着落脚的地。
“我可以走路了。”她说,“帮我把东西搬回二楼吧。”
“好。”
抹好药,林知月洗好手把袋子提到她眼前,“刚刚路上买的雪梨猪肺汤,趁热喝吧。”
“谢谢。”林羽瞳说,“不过我刚刚才吃的晚餐,还饱着。”
“那就让刘阿姨先温着,这几天你嗓子不好,等你消化的差不多了再喝点。”
林羽瞳诧异,“你怎么知道我这几天嗓子不好?”
林知月轻咳了一声,面上有些微红。“配音软件上我关注了你,发现你这几天发的作品嗓子有点哑。”
林羽瞳顿了顿。
“林知月。”
“嗯?”
“干嘛对我这么好?”
“就想对你好,没别的理由。”
林羽瞳接过,在餐桌上打开盖子埋头喝了起来。好奇怪,甜口的雪梨汤此刻在口中却如此苦涩。
血肉之躯建起的城墙堡垒里,有人雾里看花在刀光剑影里寻山高水长,诗酒年华。经得起鞭笞的酷刑却经不得巷口老太给的一碗豆花,热腾腾的好意烫得灼人,铁水与寒冰相融相杀,水花四溅,叫人如何招架。
周日晚。
林羽瞳在房内收拾着明天去机构要带的行李。窗外月色清浅。待到收拾的差不多时,夜已深了,屋内已无其他人在走动。她下楼倒了一杯凉白开仰头灌下。
踩着楼梯回到二楼时,林羽瞳看到走廊尽头的阳台隐隐有人影在晃动。
风声疏狂,夜色微凉,林羽瞳顿住脚步没敢多看,拐着步子就要拧开房间的门把手,本着不相信鬼神一说的原则想,那会不会是林知月?她松开了紧攥门把手的手,轻踩着步子到小阳台查看,在看到林知月侧颜的那一刻放松了呼吸。她准备回房间休息,但看到林知月人衣衫单薄的摇曳在风中,玻璃台子上还放着冰啤酒,她纠结了一会,轻叹了口气,倒回房间拿了张薄毯子过来。
再回来时,林羽瞳趁着月色看清了她的面容,薄薄的眼皮虚抬未启,或许是吹了太久的冷风,她面色如纸。林知月似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自顾自地望天边昏白的月色。林羽瞳给她盖上了毯子,拿走她手中冒着水珠的冰啤酒。
她依旧没有察觉,眼中满是苍凉和孤寂。她看起来那么自如又那么孤独。
“醉了?”
没有回应。但她忽然抓住林羽瞳的手把头埋进她的手心,视线移向她的眼睛,默不作声地和她对视着。
林羽瞳任她紧攥着,也同样安静的看着她。
已经分不清,狂乱的心跳是谁败阵的预告。
苍白的月光下,她耳廓边细软的绒毛却好像闪着暖黄的光。
很乖的模样。
和她接吻会不会像轻咬草莓软糖。
林羽瞳觉得自己快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坐。”
林羽瞳应声坐下,注意力全都拿去浇灭方才四溅的火花。
“点点?”
“嗯?”
得到了回应,她开心的笑了笑。
她今晚抹着暗调的口红,看起来格外魅惑。她殷红的双唇微张,一步步似在引诱,引诱着一只不知世故的兔子落入她的陷阱。
“我可以亲亲你吗?”
没等林羽瞳回答,她便垂下头,俯身一吻麻痹她所有感官。
双唇上多了一抹微凉。鼻尖与另一人相触,混乱间只听得到那人浓重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