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知喉中一哽,明白对方是认真的,想伸手揉揉她,按耐住了:“乖小狗,姐姐不能这么自私。”
明柔也好南家百年产业也好,哪个都无法舍弃。
南云知身不由己。
晚上得回情月上班,这顿饭很快散场。
乐队演出靠后,陈绎心于是先送南云知回家,路上没有雨,但花露潮意裹身,到家中两人肩上都沾染些许水汽。
擦干净衣服,陈绎心没急着走。
南云知见她不动疑惑道:“要拿什么?鼓槌吗?”
“不是。”陈绎心摇头,不过片刻,手已搂在女人腰间:“刚刚没吃饱。”
南云知被圈在一个温暖的怀中,额头抵上陈绎心肩膀:“那等会路上买点吃的。”
“不是这个没吃饱。”
“……”
阳台外有雨水从屋檐淌落,吧嗒吧嗒滴在木槿和苍兰的叶子上。
正是花开时节,风一吹,香气从门外溢进来,幽暗而清浅。
陈绎心将手插/入南云知发间,低头嗅嗅上头浸透的花香。
她的唇从耳垂到下颌,再到嘴角,吻得深密。
室内被冷风袭了一宿,两人脚踝发凉,身体却渐渐升温。
类似雨水声从翕动处传来,弄湿了陈绎心将进未进的指纹。
情浓时,她的手触到那处没完全愈合好的伤疤,在肩下接近锁骨位置,轻轻一摁,南云知便潺潺而出,似因疼痛放大了快/意。
又激又浓,险些晕眩……
陈绎心刚到情月,在门口遇见了准备下班的阿兰等人。
“卡点来,没少腻歪呢?”
第30章
◎“小狗别不开心好不好”◎
“哎呀,小情侣热恋期,恩恩爱爱腻不够的。”琳琳挤上前拍拍陈绎心,眯着眼调侃:“不过,当豪门小姐的对象可不容易吧?大小姐脾气可有你受的呢。”
——多数人认为,有钱姑娘都沾点公主脾气,既共情不了底层苦难,更无法过节俭日子。
事实上陈绎心在这之前也这么想。
可南云知从未表露出过负面情绪,她敛去金色的光芒,与她一同守着她们的家园,连吃不惯的食物也学着去接受。
“不一样。”陈绎心颇认真地说:“她不同。”
“琳琳!别瞎闹,南大小姐不错的。”阿兰把女人扒到身后,责怪道:“刚才吃饭的时候看不出来嘛?人家从礼仪到态度就没半点问题。”
琳琳笑嘻嘻的不言语,算是承认阿兰的话。
阿兰又说:“她开玩笑呢别介意,其实我们私下议论过,都觉得南大小姐人很好,你快进去吧,表演要开始了。”
回头看,姜浣已在台上调试音响。
陈绎心走后,阿兰还在原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目光灼灼,若有所思。
琳琳奇怪地问:“姐,怎么了嘛?”
“没有。”女人收回视线沉吟片刻,说:“绎心似乎真的很喜欢南大小姐。”
琳琳笑了:“估计是很喜欢的,至少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呢。”
“是啊。”阿兰也笑,眼底却聚着淡淡惆怅:“绎心……”
“绎心咋了?”
“绎心帮过我呢。”
“嗯?”琳琳瞬间来了兴致:“细说吧姐。”
阿兰轻敲她额头一下,才说:“其实当年,吴姐觉得舞女太软色/情,没同意聘请。”
大概也就四五年前,陈绎心刚成年没多久,随乐队过来,她们属于正规表演,还有一定名气在身,吴姐签的长期合同。
阿兰这边被拒绝后,身上只有几十块零钱,走投无路地蹲在情月门口边抽烟边哭。
陈绎心正巧上班,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话。
“我原以为她和别人一样,漠不关心的路过罢了……”阿兰说:“没想她进去后又出来,递给我一包纸巾。”
还蹲下问她为什么哭。
当时的阿兰没有现在那么坚强,陈绎心的关怀像救命稻草,她瞬间捕捉住这根草,倒豆子般倾诉。
其实没别的心思,她只是需要一个发泄情绪的对象,陈绎心不过恰好当了听众。
女生从头到尾平静而静默,直到表演开场才站起来。
“不要哭。”陈绎心临走前说:“顺其自然。”
几日后,阿兰还在为工作焦头烂额,却突然接到了吴姐的电话,让她去现场跳一段看看。
“我又紧张又欣喜,跳完后,吴姐拿来合同让我签,我以为她开玩笑呢。”阿兰点了根烟,继续说:“在情月待了一年多才知道,当年竟然是绎心和吴姐说酒吧光有乐队吸引不到人,成年人就爱看些俗套的……”
她低头笑笑:“虽然艳/俗,但男人喜欢,酒吧大基数的消费者可不就是男人们嘛?”
后面的事情不用问也知晓,无非是第一场演出非常成功,她在情月扎根立足,然后收留更多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