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虞茜拉着木愣的岳长英出了雅间,两人在吉祥酒楼众目睽睽之下进了马车。
车马行驶时,岳长英见虞茜面上仍是十分不悦,也就没敢出声让她松开牵着自己的手。
只是右手背的烫伤疼痛越发明显时,岳长英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气,低头才发现竟然生起一串火红的燎泡。
“真该死。”虞茜也瞧见岳长英右手的烧伤,嗓音急切的念了句。
“大小姐,没事的,只要回去抹些药膏就会好的。”岳长英感觉车马的行驶速度好像快了不少。
虞茜嗔怪的看了眼心大的岳长英故作不在意道:“你是木头当然没事,我这身衣裳可是新订制的。”
哎?
岳长英没想虞茜只是顾忌衣裳,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还不下车?”虞茜催促发呆的岳长英下车。
从车内出来的岳长英没想面前是苍州城最大的医馆。
这处医馆面前停着各种样式的车马和等候的仆人,可想而知内里是苍州城非富即贵的有钱人家。
两人上了医馆二楼单间,虞茜落了座,医馆的掌柜忙上前奉茶出声:“大小姐今日是来查账的吗?”
虞茜不耐烦的出声:“你没看见这里有人的手被烧伤了吗?”
“小的眼拙,该死!”这声斥责的话语,让掌柜脸色都变了,忙将目光看向一旁身形纤瘦的少年人。
只见这衣着朴素的少年人神情端正的紧,面上生的一张唇红齿白的脸蛋,眉眼间却英气逼人,将原本偏阴柔的面容增添几分英气,真真是个俊俏人。
“你看什么呢?”虞茜捧着茶水见医馆掌柜盯着岳长英的脸打量皱眉道,“还不去招最好的大夫和烫伤药膏来治病?”
“是、是,小的这就去请人来给这位小公子看病。”医馆掌柜连忙收了目光,心想这个少年人若不是虞大小姐养的小倌,兴许还能花钱玩玩呢。
待人离了屋内,虞茜视线看向挺直身背端坐的岳长英揶揄出声:“你的脸蛋看来挺招人稀罕的啊。”
“什么?”原本被医馆掌柜看的拘谨不自在的岳长英,有些不太明白虞茜的话。
“你不明白就算了。”虞茜是生意人,自然最会察言观色,方才医馆掌柜打量岳长英的眼色,分明就是看上她了。
很快大夫领着药箱入内,虞茜也就没再出声,岳长英当然更不可能开口。
屋内一时安静的很,大夫查看着伤势,抬手挑着药膏上药。
“这个药膏每日抹上两回,一般五到七日偏可痊愈。”大夫离开时叮嘱三两句。
“多谢大夫。”岳长英看着右手臂包扎的纱布,隐隐还能感觉灼烧感,心想那暖手炉的炭饼看来比寻常烧的木炭厉害啊。
大夫提着药箱离开屋内,虞茜无事的迈步起身站在窗旁看外边断断续续下起的雨水。
岳长英迈步走近道:“大小姐,我待会还要去巡街,可以先走吗?”
“等一下。“虞茜偏头看了眼岳长英迈步走近询问:“你怎么会装扮成小厮出现在吉祥酒楼?”
“我、我……”岳长英觉得虞茜审视的目光有时比刀子还要锋利,让人无法躲避和直视,“我有公事要办。”
虞茜绕在岳长英身侧,视线打量她躲闪的眼眸,“我记得吉祥酒楼最近没什么案子需要衙门官差查办的吧。”
“大小姐,想说什么?”岳长英别扭的看了眼虞茜,没敢说自己是想看看外边的流言是不是真的。
如果虞茜跟吴夫人真有私情,那自己该劝虞茜早些结束这种混乱的关系。
“一种可能是你在跟踪吴家夫人,另一种可能就是你在跟踪我,你选一个吧。”虞茜见岳长英抿紧唇好似宁死都不想出声的模样,勾唇浅笑道,“你不出声,那就是在跟踪我咯。”
岳长英连忙摇头应:“我只是碰巧在吉祥酒楼前遇上大小姐。”
“你碰巧在吉祥酒楼遇上我,然后又碰巧假装小厮进了我在的雅间,我很难相信你不是对我有所图谋啊。”虞茜眼眸笑容璀璨的看着脸颊迅速染上粉红的人。
“我没有。”岳长英面红耳赤的摇头,心想虞茜该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你可要想清楚啊。”虞茜抬手摸了摸岳长英的脸蛋,眼眸满是威胁道,“如果不是来找我,那你就是对吴夫人有所图谋咯?”
“衙门官差跟踪有夫之妇的妇人,难道你看上吴夫人不成?”
岳长英打死也想不到,竟然会被虞茜怀疑自己跟吴夫人有私情。
岳长英欲言又止的看着虞茜慌张解释:“我其实、是想看大小姐跟吴夫人的。”
“长英,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虞茜看着还不愿坦白交代的岳长英,故意夸大其词的恐吓,“吴夫人,她又不认识你,你却私下乔装打扮接触她,如果没有偷情,我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