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茜缓缓偏头看了眼岳长英将坐垫挡住帘布的动作缓缓出声:“我自己的身子当然会注意,反倒是你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巡街,这要是冻坏手脚准有得你难受。”
岳长英见虞茜搭了话,心里松了口气应:“不碍事的,我每日里跑来跑去反倒身子暖和,反倒夜里泡脚后睡被窝时才会有些冷。”
“那你夜里备盆炭不就行了?”虞茜见岳长英停顿的没有应话,便猜测道,“还是你母亲不肯用虞府的炭?”
“没有,只是近月里虞府送来的炭不太好用,大抵是受了潮,所以能用的炭不多,所以我都是烘干留给我娘夜里用。”岳长英后背靠着帘布风口转身看见虞茜脸色微沉,忙出声解释,“不过我本来就怕热不怕冷,最近夜里睡得也很好,其实不用炭也没关系。”
虞茜沉着没出声,隐隐察觉现在府邸有些人对自己的话阳奉阴违,如果不管教,还不知要出什么事。
“大小姐?”
“嗯?”虞茜压下心里的思绪应。
岳长英眼眸打量虞茜深沉模样,越发觉得她跟虞母越来越相似,心神恍惚的出声:“我们什么时候出城啊?”
“你就算急着跟我私奔,至少也要先等过完年吧。”虞茜缓和情绪浅笑的探手刮了下她被冻的发红的鼻头。
突然被取笑的岳长英不好意思红了脸,探手揉了揉鼻头道:“我没有着急,只是想做好提前准备。”
虞茜伸展手臂搂住她纤瘦身段思量道:“这事急也急不得,更何况还得保证绝不出差错,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明白吗?”
岳长英有些困惑的看着虞茜问:“那什么才是合适的时机?”
“秘密。”虞茜靠近亲了下岳长英侧脸,“总之你先好好待着,别去招惹些不该惹的事,我可不想还得替你收拾烂摊子。”
“我惹什么事了吗?”
“你最近不许去跟踪林逸,狗急还能跳墙,更何况以他的武功杀你绰绰有余,最好离他远点,知道吗?”虞茜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省得岳长英因为无知莽撞丢了小命。
岳长英不明白为什么虞茜维护林逸,心里有些别扭的出声:“可是火器的事,也许跟他有关系,我……”
还没来得及说完话,虞茜的薄唇就已经堵住岳长英的嘴。
平日里跟虞茜亲的次数多了,岳长英其实也不那么惊讶她的热情,只是这回跟以往有些不太一样,眉眼诧异的不知该如何迎合。
直至岳长英瞥见那正认真看着这方的鹦鹉,顿时羞的停止了顺从。
虞茜呼吸不稳的拉开距离,唇角微微透着些许水润,桃花眼眸满是意犹未尽喃喃道:“长英,你尝起来可真甜。”
岳长英小脸红的就像水蜜桃一般,支支吾吾的想说些什么,可又说不出话,舌尖泛着酥麻就像被虞茜吞掉了一般,变成说不出话的哑巴。
虞茜也不介意岳长英木愣,拿出手帕给岳长英擦了擦小嘴染上的胭脂贪婪的目光留恋道:“你下回再敢私查火器的事,我就把你一口口的吞下去,省得让你白白丢掉自己的性命。”
岳长英闪烁不定的视线迎上虞茜波光潋滟的眼眸,满心眼里都只有她的面容,耳旁回响鼓声般的躁动全然听不进旁的话。
马车嗒嗒地停在城北衙门外时,岳长英心神恍惚的下马车,抬眸看着远去的车马,抬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疼的唇,心想虞茜亲热的方式真是越来越让人难以招架了。
可偏偏这样的虞茜又让岳长英心口狂跳的厉害,大概欲罢不能指的就是如此感受吧。
从城北衙门行驶的车马并没有回虞府,而是径直来到城内供炭的铺子。
虞茜风尘仆仆的进了铺子堂内,只见那掌柜巴结捧着账簿奉上茶水:“大小姐,您一路辛劳了。”
“我看是你辛劳才对,平日里账面一套,私账又是一套,这些我都不计较,谁曾想你还克扣我亲自安排的院落用度,真是好大的胆子。”虞茜眼眸满是促狭之意,手捧账簿也不去搭理掌柜。
掌柜面上惶恐,卑躬屈膝道:“大小姐您可冤枉小的,那处院落的炭是夫人前不久亲自下令换的货。”
虞茜挑眉看向掌柜道:“真有此事?”
“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您啊,账簿上记得清清楚楚价目数类。”
这番查阅虞茜才知道原来从自己禁足月起,虞府供应的炭自入秋就已经降了大半的数目规格,而自己竟然毫不知情。
而后虞茜此后又去查了粮油米铺,同样得知供应数目类别降了大半,这说明虞母是存心有意针对岳家母女。
午后雨水淅淅沥沥的落着,虞茜独自坐在虞府内院书房案桌前,眉目烦躁不安的想着虞母的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