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没骗人,那我们就放过你了,记住不许报官,否则……”
“大爷您放心,小的绝对不敢提半句。”早就吓得发抖的张掌柜连连应下。
不多时两人跑得没影,直至到好几条街道外,楚丰粗着气息看着岳长英笑道:“哎呦差点累死我了,这事可千万别跟青叔说,否则他非得罚我一顿不可。”
“嗯。”岳长英不自然的点头,其实真没想到楚丰会选择这样的法子。
楚丰打开水囊喝了口说:“既然他们没什么问题,那我们回衙门歇着呗。”
岳长英摇头应:“我想去花楼转转。”
“我跟你讲花楼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咱们大老爷私下也跟她来往密切,你在怀疑什么啊?”
“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先回去休息吧。”岳长英说完,便迈步离了街道。
楚丰望着快步消失街道的岳长英身影诧异道:“这体力也太吓人了吧。”
明明刚才还跑了好几条街啊。
一路行进的岳长英穿过街道,想着先前那张掌柜的话语。
花楼夫人不断结交城内富商老爷,又有意跟衙门打好关系,现在接连开设新铺子。
看起来像是在做生意,可岳长英又觉得花楼夫人像是在跟虞府争夺什么似的。
否则怎么处处生意都涉及虞府呢?
只顾着思量事的岳长英没注意迎面而来的人,被撞的退后两步,才发现这人是个身着绸缎衣袍的少年人。
“对不住啊。”少年人迅速低下头道歉。
“没事。”
少年人赔礼之后,便像是有急事去办,匆匆离了街道。
岳长英隐隐闻到他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顾着多想,迈步继续往花楼走去。
“官爷,我的钱袋被偷了!”一酒楼摊外的老翁忽地焦急的呼唤。
“您慢慢说,可有看见小偷的模样身段?”
“刚才我在挑酒,忽地一个穿着绸缎的少年人撞了过来,当时我也没多留神,所以没看清他长什么模样,结果要付酒钱时,钱袋子不见了!”
“我去给您查查,您先别急,如果有消息衙门会派人告知您。”岳长英下意识想起刚才那少年人,连忙低头去看自己的钱袋。
才发现自己的钱袋也被偷了!
猛地转身去追的岳长英,面色的焦急的穿过巷道。
接连转了好几条街道,直至黄昏日落时,岳长英也没见到那少年人,不由得心生懊恼。
其实倒也不是钱袋里有多少银子,因为岳长英一向都把钱交给岳母保管,所以钱袋里最多就几文钱。
只是钱袋里放着虞茜当初送的符咒,岳长英一直都有好好存着带在身旁的。
眼看远处天色变得灰暗,岳长英额旁渗出些细汗,街道行人也都各自回家,无奈只得放弃。
夜里岳母听岳长英满脸掩饰不住的懊恼出声安抚:“人没事就好,等哪日娘再给你绣更好的钱袋。”
岳长英扒拉着米饭,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却记住那个小贼。
此后两日岳长英仔细打量过路行人面貌,心想现在城内进出严防,那个少年人出不去,肯定还会再出手的。
果然短短数日衙门来了不少报案的百姓,偏偏没有人想起他的样貌。
岳长英虽然瞥过一眼,但要具体描绘出长相,着实是有些为难了。
官府为抓小偷,设不少衙役私服暗查,楚丰为此借了身衣袍,又特意把钱袋塞满碎铁渣念叨:“我让你偷东西,这会非得逮着不可!”
岳长英一身常服离楚丰并不远,伺机暗中观察周围。
两人转悠好半会都没动静,反而楚丰肚子饿嚷嚷进面馆。
午后两人在面馆角落坐下,楚丰招呼店小二点了两碗面,而后碎碎念叨:“那杂碎真是鬼精的很。”
一旁岳长英还没应声,忽地听见声音唤:“结账。”
这声音倒没怎么让岳长英注意,只是随着那声音临近的身段周边味道让人一下的想了起来。
岳长英站起来看向那少年人道:“是你!”
只见少年人惊得拔腿就跑,岳长英顿时追了出去。
刚拿筷子的楚丰看着端上来的两碗面,又看了看跑出去的岳长英嘀咕:“最多一盏茶的功夫,估计就会回来。”
那方跑了两条巷道的少年人累的瘫倒在地,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追来的捕快念叨:“我只拿了你五文钱啊,用的着玩命追吗?”
岳长英有些生气的探手拎住他的衣领闷声道:“你把钱袋还我。”
“啊?”少年人纳闷的看着面色如常的捕快,“你那钱袋破旧的很,我随手扔河里了。”
“那里面的符咒呢?”
“一块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