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安宜清醒得早也会回应许妍淑。
两人见不到面的这段时间,也会给对方发很多的消息。
晚上安宜清在收到许妍淑回家的消息之后,就会算着时间等在门口。
许妍淑一开门,安宜清就会黏上去整个抱住许妍淑,并且送上几个黏糊糊的亲亲。
而许妍淑每天回家,都会给安宜清带一朵花。
其实刚开始第一天,许妍淑回家的时候带的是一束花。
结果安宜清嫌太多了,天天送,前一天的花都还没谢,第二天的又来了,实在太浪费。
不送是不可能的,索性许妍淑和安宜清商量之后,便改成了一朵花。
于是,许妍淑便天天雷打不动的,下班回家必带一朵花。
这天,和往常一样,安宜清下班之后,给许妍淑发去了消息,询问忙完没有,忙完她们就一起回家。
消息发出去没一会,许妍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看见许妍淑打过来的电话,安宜清嘴边弯起了弧度,迫不及待按了接听,“忙完了吗?”
“嗯,刚忙完。”
许妍淑拉开车门坐上了车,“待会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要去趟医院,护工说她今天看见我妈妈的手动了一下,但不确定,找了医生,但医生说是正常的躯体反应,人还是醒不过来,我就想说去看看情况。”
安宜清听见许妍淑说的话,眉头一皱,大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都上一天班了,如果再跟着我去,会很累的。”许妍淑下意识开口就是拒绝。
她不想安宜清在医院上了一天班,好不容易等到下了班,还要陪着她去另一个医院再待几个小时。
“你替我做不了决定,我想去就去,你要不来接我一起去医院,那我现在就打车过去。”
许妍淑听出安宜清生气了,刚想开口哄人,那头,安宜清却直接挂了电话。
吓得许妍淑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安宜清才重新接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许妍淑就着急忙慌的开口,“祖宗,我答应你还不行嘛,我已经在来接你的路上了,你不许自己打车过去,就在原来的地方等着我。”
等了一会,对面才传来一句,“这还差不多。”
然后,电话又被挂了。
安宜清把手机收进了包里,脚下重新迈出了步子,朝着外面走了去。
只是,安宜清还没走出医院的大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疑惑着转过身,是柳月。
“师傅你还没走?”
安宜清记得,柳月下班是最积极的,从来不会在医院多待一分钟。
“这不被人拉着闲聊了几句嘛。”柳月几步便走到了安宜清身旁,“又等你家那位来接啊?”
“嗯,她在来的路上了。”
“啧,年轻人就是不一样,上了一天班还精神十足。”
对于柳月的打趣,安宜清已经习惯的不能再习惯了。
倒是安宜清想问问其他的事,“师傅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
安宜清把刚才和许妍淑的对话全须全尾的告诉了柳月。
柳月听完,思考了一番,“医生说的倒也没错,她伤那么重,诊断也没问题,一时半会确实不可能好那么快,而且你自己就是医生,你难道不知道神经受损有多难恢复吗?”
安宜清被柳月说的低下了头,她自然知道,可是她又想孙瑶快点好起来,如果那不是躯体反应,而是真的在恢复了该多好。
“等吧,听你说起来,她这个情况都算好的了,快的一两年,慢的四五年,只要命保住了,迟早都会醒的,无非就是醒来的时间长短问题。”
其实柳月还只说了一半,最主要的还是要看个人身体情况。
她曾经遇到过一个病人,脑部神经轻微受损,按理来说最多半年,说破天了一年就能醒,结果就是因为那个病人身体情况特别不好,最后足足花了五年才醒过来。
安宜清点点头,得寸进尺问道:“那师傅你有没有什么能帮忙加快恢复的办法?”
柳月觉得这几年都白教安宜清了,“小兔崽子,你当你师傅是大罗神仙啊,想救谁就救谁,想让谁醒就让谁醒啊,你师傅我是人,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好嘛,我知道了。”安宜清捂着被柳月戳的生疼的脑袋,“师傅你还不回家吗?”
“今天还有事,我要去趟二医院替好友看个朋友,要晚些才回去。”
安宜清揉着脑袋,眉心轻跳,“二医院?骨科最出名的那个二医院?”
“不然你以为是那个二医院,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二医院吗?”
安宜清呆愣着摇头,自然是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们待会也要去二医院,正好我们可以顺路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