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的小猪对这些都一概不知,直到天边渐渐出现了丝丝光亮,安宜清都还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
“绵绵,绵绵起床了。”
许妍淑一晚上没睡着,六点起来做好早饭之后,又重新踏入了昏暗的卧室。
“绵绵,该起床了,早饭要凉了。”
不知道叫了多久,床上深陷在被窝里的人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张嘴蹦出来一个字,“困。”
要是今天她们不上班,许妍淑一定会让安宜清睡到自然醒,但现在不行,再睡上班要迟到了。
“之后放假再好好补觉好不好?”许妍淑轻声细语哄着赖床的人,“现在真的该起床了,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听见要迟到了,安宜清不情不愿的从温暖的被窝里坐了起来,冬天,当真是她最不喜欢的季节。
“我给你重新找了衣服,你先换上,昨天你的衣服沾满了牛轧糖身上的毛,没办法穿了。”许妍淑把准备好的衣物放在了被子上,转身带上了卧室的门。
安宜清抓起一旁的衣服,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开始往身上套,等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许妍淑正在给牛轧糖放饭,但好像放饭的量有点少,引来了牛轧糖的不满。
“你凶什么凶,谁让你昨晚吵着你妈妈睡觉的,鉴于你态度恶劣,还不肯承认错误,罚你以后每天只能吃一个罐头。”
此时的牛轧糖一心只在干饭上,虽然只有半碗,但总比没有好。
“你在干嘛?”
许妍淑闻声转过头,安宜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给牛轧糖放饭啊。”许妍淑站起了身,拉过了安宜清的手,“快来吃早饭,吃完我送你去上班。”
看着许妍淑拉住自己的手,安宜清没有挣脱。
安宜清看着一张不大的饭桌上,摆满了东西,有瘦肉粥,有油条,包子,鸡蛋,甚至还有两个小炒菜,这吃的是不是太好了?
“你看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吃不完的剩下就行。”
安宜清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放嘴里,鲜香四溢,还是熟悉的味道。
“你不吃吗?”安宜清发现饭桌上只有一份粥。
“我吃过了,你快吃。”许妍淑撑着头欣赏着对面的安宜清吃饭,“你把头发绑起来是不是要方便一些?”
“嗯?”安宜清的一碗粥快见底了。
“你把头发扎起来。”许妍淑感觉安宜清吃的很开心,这下更觉得散下来的头发碍事了。
扎头发?安宜清顺手摸了一下手腕,她的皮筋呢?
安宜清的动作,许妍淑看在眼里,“我去给你找,应该是落在房间了,你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许妍淑起身去了卧室,先是去了次卧,没一会又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没有呢?”许妍淑把昨晚安宜清睡得那方找了个遍,随后手伸进了床垫的缝隙里,“啊,找到了!”
许妍淑看着重见天日的皮筋,握在了手心,正准备出去,就看见安宜清早上换下来的睡衣因为自己刚才的翻动掉在了床尾。
许妍淑把皮筋套在了手腕上,腾出两只手去把地上的睡衣捡了起来,刚准备折好放床上,就看见睡裤膝盖的位置有一团很大的血渍,颜色已经很深了,恐怕昨晚就已经沾上了。
而客厅里正吃的香的安宜清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很急促的脚步声,还没做出反应,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下腾空离开了板凳。
“!”突然离地的惊慌感,让安宜清下意识的搂住了许妍淑的脖子,她手里还拽着没吃完的油条呢,“许妍淑你干什么?!你个神经病,快把我放下来!”
任凭安宜清怎么挣扎,许妍淑都纹丝不动,甚至把人抱的更紧。
终于,安宜清离开了许妍淑的怀抱,因为她被丢在了床上。
“嘶!”安宜清捂着自己的腰,刚刚好像扭到了,但现在的当务之急可不是自己的腰,而是面前一脸严肃盯着她的许妍淑。
“许妍淑你是不是有病?吃错药了!”无名的怒火在心底狂窜。
“裤子脱了。”
“?!!”安宜清一脸震惊的看着许妍淑,有病,这人有病,绝对有病。
许妍淑看着安宜清一脸防备的样子,回过了神,刚刚被自己气急了,那么大一块血渍,她昨晚居然没有看见,安宜清第一次来,就让她受伤了,这是她的失职。
理智逐渐回笼的许妍淑拿过了被丢弃在床尾的衣物,找到那块血渍,拿到了安宜清的面前,“你膝盖受伤了,把裤子脱了,我看看。”
看着那块被血污染了的布料,安宜清才想起来昨晚为了抓牛轧糖不小心把膝盖磕破了,当时她没在意,因为伤口不大,但现在看着那块血渍,怎么就流了那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