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声响起后,顾父抬眸望了眼窗外的天,感慨万千:
“造化弄人啊,出车祸的最后是他女儿。”
“他姑娘我记得,长得好,也很有才。实在太可惜了。”
话音刚落,灰暗的天际被闪电划亮,紧接着,闷重的雷声打响了。
陈郁的放在膝头的指节已经泛白了,她的心脏隐隐作痛,悲愤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很快便吞没了她。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冷雨浇透的夜晚,看到了抢救室门口哭到软瘫的纪母和仰首流泪的纪父。
医院廊道内的行人,正用悲悯的眼神看着他们。
陈郁开始颤抖,喉间的梗塞感痛得她说不出话。
“老纪接受不了啊。”顾父摊手,因为蹙眉,面上的皱纹更显眼了,“他去世之前一直在念叨这些事情,觉得自己当初不该把车借给女儿。”
“要我说,这些事有时候就是时和运。”顾父将茶杯用力搁在玻璃茶几上,“最该死的明明是那些骗税的蛀虫!”
压抑了太久,陈郁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她蜷着身,掩着面,眼眶红得厉害。
安静聆听的顾言音看到了陈郁的面色,上前轻拍她的肩膀。
“还好?”她抽了张纸巾递给陈郁,关切道。
陈郁接过,紧绷着的肩膀松懈了下来。
她摆了摆手,轻声道谢。
“感谢您告知我这些。”陈郁抬眸,眼中已有血丝,“多有打扰。”
顾言音扶着她起身,送她到门口。
下台阶时,陈郁踉跄一步,堪堪扶住墙壁才没倒下。
“姐!”陈聆快步上前扶住了她。
陈郁被她架着臂弯,再次躬身咳嗽。
掌心有顾言音递来的纸,陈郁用它掩唇。
指腹很快被润湿了,陈郁垂眸,看到了纸上的点点猩红。
她将沾染了血迹的纸拢在手心,强打着精神迈步,眼前却渐渐泛起了青黑。
陈郁顾不得这些了,她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她的惜桐死于谋杀。
上天仿佛和她开了个大玩笑。
坚持了十年的结果就是这样吗?
十年里,陈郁一直觉得她们只是缘浅情深。
结果事实却是她深爱着的人死于一场与她毫无关系的谋杀,而她则苦熬了十年之久才知晓真相。
陈郁讨厌被命运如此戏谑。
纸巾滑落了,雨水将血迹打散开来,晕染成了褐色。
视线变得模糊,耳畔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远。
陈郁已经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眼泪了。
她恨透了这个世界,恨透了命运的作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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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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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总退婚后》by两点一现
文案:
家族风波,公司雪藏,简咛被通知和沈家当家人订婚。
传闻,当家人叫沈漾舟,样貌绝尘情人众多,可惜是个瘸子,那方面的爱好荒唐得让人发指。
简咛:连夜退婚……
退婚那日,沈漾舟没来,简咛看着轮椅上那只狮子猫代表。
简咛:……
猫是吧,欺人太甚!
简咛被气到去酒吧春风几度,陌生女人清冷禁欲很是大佬,样样都好。
一夜春风,女人问还有下次吗?
简咛:你情我愿,就这一夜。
两夜春风,女人开玩笑说要做她的金丝雀。
简咛:没得谈,勿纠缠。
三夜春风,女人说没有下次了。
简咛慌了:下次再说。
女人时不时问起她的前未婚妻。
简咛:假的,根本不认识,这辈子和沈的不可能,只和宝贝你好。
女人只是笑,不久后简咛没钱了,跑路了。
——
简咛到了新经纪公司,老板也姓沈,见面时发现老板是她的金丝雀!
秘书让她叫人,简咛迟迟开不了口。
沈漾舟:怎么?不爱叫了?
简咛:……
你追我赶许久,简咛顶再度沦陷,沈漾舟先一步给她表白,她却拒绝了。
还有件事没做,她得和沈家说清楚。
——
终于见到传闻中的沈家家主,简咛愣住了,气得眼眶通红。
欺人太甚,王八羔子那么有钱,还装金丝雀来骗她。
简咛抱着狮子猫哭得不成人样:你欺负人,让我嫁给畜牲。
沈漾舟抱着她:我是畜牲我是畜牲,不哭了
自己预收文《文总她只想捐家产》,戳专栏可见
文案:
十六岁那年,打算辍学的沈识善遇到了个年轻女人。
女人穿着衬衣,架着副眼镜,温雅的书卷气在尘土纷飞的破旧火车站分外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