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仿佛他以前见过这个人,发生过类似的什么事。
“冯田,朕和他……到底发生过什么?”易寒野皱起眉头,疑惑地问。
“陛下,这个……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您出去那段时间郝峰总管一直跟着,具体的只有他才清楚。”
“郝峰还没有消息吗?”易寒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没有。”
“来人。”
“再派人去找郝峰,把事情查清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给朕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人活着,务必把他带回来。”
“是!”
“宣李太医过来。”
“是!”
一刻钟不到,李太医就过来了。
易寒野见到李太医来得这样快不由怔了一下。
“陛下,臣一直住在醉日殿的偏殿里。”李太医见他疑惑,解释道。
易寒野虽有疑虑但是也没有多问什么:“你过来帮他看看。”
毕竟李太医也是他的心腹,而且是特别忠诚的心腹,跟郝峰、冯公公一样。
李太医其实一直都是易寒野安排在醉日殿,专门照顾叶轻晗身体的。虽然后易寒野什么也不记得了,醉日殿也冷寂了下来。
可李太医却仍然安安静静地住在里面,等着小主子回来,甚至小心翼翼地没有让任何人发现。生怕被发现了牵连到叶轻晗,从而发现什么端倪。
但是其实懂凤儿体质的太医也不多,即使是李太医医术高明,对凤儿的体质也不是完全熟悉。这也是当初易寒野留着秦太医的原因。多一个懂凤儿体质的人,对叶轻晗就多一分保障,特别是生产时。
李太医帮叶轻晗把了把脉,越把越心惊,脸色越凝重。
“他……很严重吗?”
“很严重。内伤很严重,怒气郁结在肝,加上今日侍寝……更是加剧了他的伤势。”他不知道皇帝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听了冯公公的提点,没有敢提孩子的事。
皇帝的脸色立即铁青了起来,嘴唇紧抿。
“老臣去给主子开药方,先告退。”
“把药箱留下。”
本以为以皇帝如今不高兴的样子,是不会开口理他的,所以,忽然间冷冷的声音让李太医哆嗦了一下:“是!”
易寒野找出跌打损伤药,翻开叶轻晗的后背,在殿中明亮的烛火下,却只见冰肌玉骨的肌肤如今几乎都变成了青紫色。
那青紫色几乎蔓延了整个后背。
他手指蜷了蜷,眼中竟溢满了心疼。
药擦上去,哪怕用最轻的力度去擦,昏迷中的叶轻晗都会皱起眉头。
帮他擦好背上的药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给他盖好被子后,易寒野又拿起他受过拶刑的手指。
此时叶轻晗的手指不自然地微微蜷着,只是擦药时稍微碰到一下,昏迷中的叶轻晗都会猛烈地抖动。
甚至轻声呢喃:“好痛……”
这声音对易寒野来说,如同细针密密麻麻刺在心上般,刺痛刺痛的。
上好药,他坐到了床上叶轻晗的旁边,坐靠在床头一直盯着叶轻晗看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他的晗儿太美了。
可这绝色美人儿并非处子之身。那那个捷足先登的混蛋到底是谁?竟敢和他抢人?
他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将他碎尸万段,以报和他抢人之仇。
虽然把他关进冷宫确实是保护他最好的办法,但是他到底又为什么会被关进冷宫?谁关的?
为什么他之前不认识他,没有发现他的身份?可看到他又有些熟悉?
为什么这人好像认识他,又好像很恨他?撕掉的那个福袋和那句“易寒野,我恨你”又感觉好像对他用情很深的似的?
还有那个福袋,为什么会那样的熟悉?
他又看了看腰间那个蝴蝶香囊,为什么看到这个香囊,他总是会跟那个福袋联系在一起?
这个香囊又为什么会那样巧的刚好就是海棠花香味?
……
胡思乱想了整整一夜,便一夜未睡。
次日也是他给叶轻晗口渡喂药的。
之后的每一天,都是他喂的药,也都是这样喂的药。
虽然这样能燃起他的欲火,可他还是记得李太医的话,不敢过火。
叶轻晗昏迷了半个月才醒过来,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床了。
他赤脚下了床,不顾殿内太监的阻拦,跑到了殿门口,果然殿门是从外面锁着的。他,再次被他囚了起来。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囚。
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抬头透过院墙看向头顶的天空,泪就那样不请自来。
无意中,他看到了院中种了棵海棠。想起了他父母亲说海棠花的寓意不好,不让种院子里。
想起了那句:“相思断肠”的谶言。断肠的痛苦再次袭来,让他的泪更肆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