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写到:“我夺了你的凤儿王妃,如今你夺了我的凤儿甄妃,我们互不相欠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都夺了风儿的清白,风儿半生悲苦,希望你好好待他。”
不用说也知道这信是谁写的了。
谢君尧此时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一滴泪悄悄滑了下来,晕湿了纸张上的风字。
此时对他来说大概心疼甄风儿的情绪胜过对易寒野的恨吧。
凤儿就没有不苦的,想到他的叶儿,再想到这个被他莫名夺了清白的甄风儿,他真的无比的心疼和怜惜。
他靠着床看着美人陷入了沉思。
确实,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都夺了人家的清白,他必须负责。而且他已经碰过了别人,那便再没有资格去碰他的叶儿了。
他也该清醒过来,认清现实了:他的叶儿其实根本就不爱他,一直都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一直沉浸在美梦中不愿醒过来罢了。
一直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坚持罢了,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一直不甘心,不愿面对现实罢了。
也许这就叫做缘分,叫做天命吧。他跟他的叶儿注定有缘无分,既然这样也是该放手了。
他的叶儿有易寒野的保护,也定然会过得很好。
如今眼前这个人才需要自己的保护,更需要自己。如今他才是自己的,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他也再不会让任何人把他夺走抢走了,他也定会护好他,让他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他看着甄风儿的眼神越发温柔,满心满眼都被他占据着。
忽然,美人睁开了眼睛,看着盯着自己的人,有一瞬间迷糊:“谢君城,你怎么会在这里?”
“风儿,我不是谢君城,我是谢君尧。”谢君尧笑得温润。这个样子倒是和谢君城特别的像。
“谢君尧?”甄风儿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反应过来就想到了昨晚的事,瞬间他就瞪大了眼睛。
而后瞳孔猛缩,他微微动了动,钻心的痛传来,泪立即就莹满了眶。
“易寒野,我草你爷爷。”他的声音很大,带着哭腔。因为声音过大还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他泪花更扑簌扑簌地掉。
“郝峰,我草你娘,我可是你亲弟弟。”
对面屋顶上站着的易寒野和郝峰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中却盈着泪。在这站了一天一夜的两人直到此时才离开。
“……”谢君尧不知道甄风儿是这样火爆的性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君城,我草你祖宗,看看你好弟弟做的好事。”
“谢君尧,我草你奶奶,你个狗男人,你个死贱男,你个畜生,你个禽兽,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欺负我?”
“……”
“好,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是我对不起你,你……”谢君尧手忙脚乱,用着最温柔的声音想要哄他。
然甄风儿根本不理他,打断他的话,自顾自继续大骂了起来:“你个混蛋,你个乌龟王八蛋。”
说完,他竟然不顾形象地大哭了起来,要不是他如今全身痛得动不了,他一定要挥剑把面前的狗男人剁了。
“好,我混蛋,我是乌龟王八蛋,我是狗男人,心里不舒服,你尽管骂,骂到你满意为止,可好?”谢君尧知道了他的性格有些火爆后,也在试着找到哄他的办法。
看到他的泪水如洪水般狂涌,他竟还心疼得不得了。
甄风儿停了一瞬,抬眼看了他一眼,朝他翻了个白眼:白痴,蠢货。你脑子有病吗?赝品就是赝品,跟正品就是相差了一个天地。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昨夜夺了他身子的人是谢君城,他会怎么样?
他会心甘情愿。虽然他爱的是晗晗,但是他只想要娶晗晗;可如果要嫁,他就想要嫁谢君城。
毕竟谢君城是他第一个起了爱意的人。
当然要是可以,这一夫一妻他都想要。都要。
可如今,他一个也没有要到,一个也要不到了,还被个赝品糟蹋了。
瞬间他愤怒的美眸更是瞪向了谢君尧:“我草你娘的,你个死赝品。就是你,你个混蛋,让我再也能娶晗晗,再也不能嫁给正品了。”甄风儿又大哭了起来,样子确实有些疯。
谢君尧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叫甄风儿了。
“好,我是死赝品,我是坏蛋,是我对不起你,只要你开心,等你好了,你想做什么都成,我都会陪着你。”谢君尧依然是那样的温柔。
可是赝品,正品又是什么?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甄风儿:你们谢家的人都是水做的吗?一个个这样温柔做什么?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要娶晗晗,我还要嫁谢君城,你能帮我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