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要让岚哥儿紧紧抓住了二皇子!
只有这样,无论那个贱种嫁到南蛮是死是活,他们都能扬眉吐气,防范将来任何一种可能!
当然,那个贱种要是一嫁过去,就被蛮王迁怒处死,就更好了。
毕竟那蛮王可还憋着一口王妃被换成庶子的气呢,不发泄给燕长歌发泄给谁?
……
“嘶,你不是先一步回王庭了吗,这怎么才消停了不到三天,你又钻进来了?”
那据说必会将怒火发泄给燕长歌的蛮王,此时正在钻燕长歌的轿门。
嵘靖这次是直接光明正大掀了帘子进来的,“这次可不一样。这次孤王可是光明正大进来的,是跟南蛮接亲队伍一起来接孤王的王妃的。”
燕长歌挑眉,“这两三天功夫,你根本回不了南蛮王庭吧?要不,这怎么大庆的人一换,你就出来了?”
嵘靖熟练地挨着他身边坐了下来,“的确没有回去。在前几天,孤王就已经暗中传书,让南蛮接亲队伍来接亲,有孤王的口令,他们自然不会为难你。至于孤王,只不过是朝他们迎了一段,跟他们一起折了回来。”
燕长歌轻轻歪头,“所以,在南蛮的迎亲队伍一出现的时候,你就已经在队伍里了?只是没有露面?”
嵘靖点了点头,不到三日的分离,让他迫不及待地把燕长歌拉进了怀里,“毕竟,孤王还不方便让大庆的护卫队知道孤王对你莫名其妙重视至此,竟亲自迎亲到了边境之地来。”
燕长歌对此表示理解,“不过,也是迟早的事了。”
大庆,迟早有一天都会知道,他这个弃子被送到南蛮,并没有像他们以为的那样凄惨,再不也是贫苦。
尤其是那个自以为夺走别人人生才摆脱了凄惨下场的穿书主角受。
如果知道换成他燕长歌,这和亲反而变成另一种结果,他脸上的表情,一定是精彩极了。
“现在,里里外外可都是南蛮的人了,长歌,我们是不是可以……”
嘴上说着,嵘靖的手就已经朝着燕长歌腰间摸索了过去,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燕长歌截住了他的手,“不可以。”
嵘靖脸一耷拉,“为什么还是不可以?”
燕长歌整个人往后一瘫,撇嘴道,“在轿子里都呆了半个多月了,我这浑身上下是哪哪都疼,只想瘫着。而且,大婚之日,万众瞩目,就算现在外人知道了是你我在一起,这眉心的哥儿痣,大婚时开了,那也是不好啊。”
嵘靖泄了一口气,看着他疲惫的脸色,也终究是不忍了,转而挪到他身后,让他靠在了自己身上,抬手把他头上的金冠卸了下来,轻轻压了压他的肩头,指尖沉厚有力地给他去捏肩膀,“你尽管躺着,孤王让外边队伍走的快些,稳当些,让你少受几天罪。”
…
南蛮王庭。
“王此去,已有数月,眼看大庆和亲的义郡哥儿到来在即,王也该回来了吧?”
此时,一个南蛮异域穿着,五官也有着南蛮独特的深邃立体的洒金青袍的青年站在王庭门口,看着门口的太监。
在他的眉心,赫然也是一颗哥儿痣。
太监朝他躬了躬身,“回苏客卿,接亲队伍的头领普力将军说,是收到了王的飞书指令,才出发去接亲的。如此看来,王是对大庆义郡哥儿的行程,了如指掌的。应该会在王妃到来之时,赶回来。”
苏子秋点了点头,“那便好。否则,若是大庆义郡哥儿到来,空等,王却不回来,岂不是让远道而来的义郡哥儿空等?”
太监抿了抿唇,面上赔笑,“苏客卿说的是。”
太监心中却不以为然。
这位苏客卿,是王招募的客卿,在王尚未上位还是王子时,就跟在王身边,也的确为王当年的筹谋出过一些计策,被王奉为座上卿。
虽然是个哥儿,却也有几分筹握,王在登基后,还提出过要封他为卿大夫,却被他以不想以哥儿之身去朝廷,只想留在王身边继续做个客卿为由,婉拒了。
王反而更觉得他不慕名利,又感激他之前辅佐,一直对他宽敏有加。
连王庭也准他只要通传,随时可以请命出入。
但关于这位苏客卿对大庆和亲义郡哥儿的态度?
太监默默摇头,几个月前,王刚收到大庆的和亲旨意时,他可是亲耳听到,是这位苏客卿向王提议,人一来,就封口控制,以防对方是大庆奸细,走漏南蛮真实情况的。
王当时的神色,好像也真的听进去了苏客卿的提议。
这会儿这苏客卿又说什么王不回来,是扫义郡哥儿颜面……这太监就有点儿摸不准这位苏客卿到底是什么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