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歌叉了叉腰,“那怎么办?”
他可没想真为难明方。
他之前虽然说着让明方放他出去的话,但他知道明方不会,如果连明方的性子都看不出来,他不是白活那么多年了?
何况,且不说明方怎样,就说陌千肆那样的人,也不可能在手下留一个会不听自己指令的人。
燕长歌只不过是百无聊赖,才知道结果的情况下还去说,过过嘴瘾罢了。
可是,这下明方说,他连去请陌千肆来也没有办法,这可怎么办?
他真的很想知道陌千肆躲哪去了,主角受怎么样了啊!
这个世界,休假世界,没网没游戏的,围观这be剧情发展或者变化,可是他唯一期待的乐趣啊!
要不然这休假的意义何在?
燕长歌无聊的厉害,沉默了一下,索性从床上爬起来,下了床,光着脚站在了地上,两手叉腰,中气十足,“爵爷!爵爷!陌千肆!!!”
明方:“!!!”
卧槽!
要死要死!
虽说爵爷只说了不准任何人去打扰,没说不能站在原地喊,但这也太猖獗了些吧!?
要是爵爷一怒,他不会要被这个血奴连累了吧!?
嗒,嗒,嗒。
黑暗中,从走廊方向传来由远及近,由轻到重的声音。
燕长歌闭了嘴。
静静地望向那一片黑暗的方向。
终于,陌千肆走了出来。
燕长歌发现,这个家伙好像不管什么情况,走路永远都是不急不缓的模样,稳得一批。
“你想我了?”
陌千肆在笼子外,冲着燕长歌露齿一笑。
他这一笑,燕长歌止不住咧了咧嘴。
因为此时的陌千肆,只是微微一弯唇,就露出了他上边那两颗尖锐的牙齿,张口间,又隐约露出下面两个尖尖的牙齿。
不知道是不是燕长歌的错觉,他总觉得陌千肆的脸色似乎比之前看起来更白了,而唇色却好像更暗了?
猛然变得更加强烈的色差,尤其还顶着昏黄的灯光,身后是一片黑暗,让燕长歌觉得他那张脸越看越让人觉得阴森诡异。
“明方,去把昨晚的那个血奴带过来。”
陌千肆看了一眼明方,不知道是有意支开他,还是真的需要明方亲自去带那个血奴来。
“是,爵爷。”
看到陌千肆脸上并没有怒气,更不会迁怒自己,明方暗暗松了一口气,赶紧转身离开。
陌千肆打开了笼子的门,目光沉沉地看着燕长歌,“你应该知道,我今晚需要什么。”
燕长歌眨巴了眨巴眼睛,“你不是已经让明方去带人来了吗?”
陌千肆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轻轻朝着燕长歌走近了两步,眼睛不期然落在他光着的脚上,动作顿了一下,朝他身后抬了抬眼,“到床上去。”
燕长歌直接后退两步,屁股就挨到了床沿儿,“嗯,然后呢?爵爷?”
陌千肆两步并了上来,逼至他面前,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纤细的脖颈,眼睛落在那白皙到可以清晰看到皮肤下的血管,甚至可以清楚看到那血管的每一次搏动的样子,陌千肆眸中寒光闪过。
他有种强烈的冲动,很想要就这样狠狠咬下去,刺穿他的皮肉,扎进他的血管,尽情地享受那血液的甜美!
可仅存的理智,还是让陌千肆闭了闭眼,挪开了视线,让自己冷静了几分。
不行。
现在还不行。
最完美的猎物,一定要在准备完全之时,用最好的方式,拿最好的心情去享用。
尤其,是当对方自己先浮躁起来,脸上露出那仓皇不定的表情的时候,才会让食用的人,心情更加愉悦。
他得耐着性子,好好把这个猎物的不安和焦躁忐忑都牵出来。
“坐好。”
陌千肆转而不轻不重地压了压燕长歌的肩膀。
首先,要让自己的猎物产生恐惧。
那就要让他亲眼看着,其他的血奴是怎么被取血,被使用,又被抛弃或者无趣时肆意戏弄的。
“昂。”
燕长歌依旧一副故作乖巧的模样。
陌千肆哪里看不出他的假作乖巧,又无奈又有些不甘,他亲手拉了拉同样布置在笼子中的一张凳子,就挨着床边儿坐下了。
不多时,明方就带着邱瑞进来了。
邱瑞深深低着头,经过昨晚的事,他一晚上都忐忑不安,心情复杂,没有睡好。
今天的精神状态就更差了。
他现在,真的很想很想离开这里。
不过今天他也没闲着,白天他已经借机观察了这座城堡,发现西北的墙缺了一块儿,好像还没有修补。
只要错开守卫巡逻的时间,说不定他可以拼一把,从那里爬出去!
而且他已经向来得早的血奴打听清楚了,每个月圆之夜,十五,都是爵爷要求不准任何人打扰的时候。